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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這裡真是個大染缸,你也越發學壞了。”“壞不到哪裡去,便是柳永撐著,姐姐也紅不得多久了。到時候我還沒長大呢,直接去到後頭,想來沒什麼大事。”燕綏點頭:“你明白便好。”在這地界便是混到了花魁,也就這樣了。人得明白自己需要什麼,而不是被這個頗似後世娛樂圈的地方迷花了眼。才子也好,富豪也罷,能給的不過是虛幻。只是她自己都前路未清,著實不好跟周幸說的太多。周幸嘆氣,自打冷豔派的月恆跟柳永上床上的歡天喜地後,她已經對這個環境不抱任何希望了。年年光得花柳病都死那麼多個,她還信那“賣藝不賣身”的鬼話她就是豬!“姑姑。”“嗯?”“你日後要是出去了,我就去伺候你吧。”“好。”“真的?”“真的。”“謝謝你。”燕綏笑笑沒說話,得,遇上個明白人。這樣也不錯!打混也不能打太久,跑去前頭探了探訊息,周幸才折回月恆的房裡有個話題,見那兩口子正一面下棋一面情話,只好硬著頭皮道:“姐姐,娘娘打發我來告訴你有人下帖子。”看吧,這樣月恆就不會注意她開始去哪兒了。月恆果然頭都沒抬:“誰家的?”“茶商廖郎君家的。”“不去!”柳永勸道:“去吧,不然五娘不好說話。”“我又不是專替商戶跑腿的。”“有人欣賞你的技藝,在下與有榮焉。”月恆臉一紅。“去吧,棋子別動,明日我再來陪你下。”月恆點頭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阿南伺候好月恆換了一身衣服,幾個女使也各自換了一身便出了門。到了廖雲家,恰是宴請謝家。阿南和如夢調侃:“哎喲,這哪是請姐姐,分明是謝家小郎想我們倖幸了吧!”“廖郎君很喜歡姐姐的好吧。”周幸話未落音,閒的蛋疼的謝威就屁顛屁顛的跑來:“喂,好久不見。”月恆都繃不住笑了!周幸暗罵:你個傻大個!面上還得賠笑:“你近來都不去我們那兒玩。”“日日吃酒,煩死了!”謝威很不爽,京城實在太討厭了,跟外頭清客似的見人就賠笑,還有不少地方要恭恭敬敬的磕頭,簡直是我勒個去啊!好不容易到外婆家玩,幾個表兄弟一個個一副看不起鄉下人的架勢,唉拜託!我們是同鄉好嗎!不然結個p的姻親!真是鍍了一層錢皮,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討厭!真是太討厭了!相比之下,周幸簡直是天使。不想這幅模樣落在眾人眼裡,便腦補出無數版本。只聽廖娘子對謝母笑道:“我們大郎也長大了,既這麼喜歡這個女使,何不弄來放在屋裡?”謝母傻傻的道:“我也這麼想的,就是郎君不肯。”謝如恆只覺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我的親孃,你沒聽出舅母噁心你來著?誰結婚前弄個女伎放屋裡?還想不想找正經人家結親了?想起舅母,謝如恆更頭痛了,如今廖家混的比謝家好,她娘又打起了親上加親的主意。且不論姑血不還家的說法,你就是要打這個主意也等大表嫂死了才表現出來好不好!人家是病的沉了,還沒嚥氣呢!誰喜歡別人希望自家宗婦掛了,再塞個人進來啊?自家母親怎麼就想不明白呢?作者有話要說:謝家漸漸揭開帷幕鳥~☆、轉折周幸還不知自己成了話題女豬腳,猶自跟謝威沒營養的寒暄。不過謝威到底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階級觀念不需要教育,而是早已刻在骨髓深處。是以儘管不喜歡跟表哥們玩,但也不會宴請的時候一直跟女伎混在一起,扯到話題無聊到令人髮指的程度,就乖乖歸席了。周幸悄悄鬆了口氣,同時謝父暗自點頭,勾搭個把兩個紅顏知己是風流,但不知輕重就欠抽了。很顯然,謝威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安慰了老父一把。謝家基本屬於窮的只剩下錢的那種,商戶對官伎的感情很複雜,一方面隨大流的捧著哄著,另一方面暗地裡也瞧不起。頗有一種黑人奴隸監工的味道,被人鄙視著,然後不遺餘力的去鄙視別人。當然為了面上功夫,打賞還是相當豐富的。這樣的情況不由讓人想起娛樂圈,集賣臉賣身賣緋聞為一體的教坊,跟娛樂圈有異曲同工之妙。周幸表示,如果有朝一日能穿回二十一世紀,可以考慮去應聘經紀人或者明星助理,應該可以很好的勝任類似職位。揣著一把零鈔,周幸笑的跟傻子一樣。商戶有什麼不好嘛!比官員有錢多了!固然官員可以各種拿孝敬,然而來錢的途徑畢竟太窄。從古至今的豪富都沒官員什麼事,是個人都知道唯有商人是肥羊。都不知道教坊的官伎們幹嘛斜著眼看商戶。就他們的身份,別說大老婆了,等閒情況下規矩略嚴一點的商家,小老婆都混不上好嗎。不過話又說回來,守規矩的商戶還真不多。嘛,不管怎樣,都不關她的事,她只是來打工掙錢的。廖家老太太還在世,老人家容易疲倦,宴會沒持續很久,戌時三刻就散了場。這會兒教坊正熱鬧,月恆不耐煩趕下半場,直接回房休息。阿南才把月恆的頭髮拆下,柳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