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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算是知道了我從眾行事,難道還能為難不成?”
兩個人便又相視而笑起來。
夏秀珠原本隱忍,聽到這裡,卻再也受不住了,正要走過去質問,晴兒見勢不妙,拉住她衣袖,低聲道:“奶奶!”
夏秀珠一頓,兩人在外頭一耽擱,裡面便聽見了,曹墨問道:“是誰?”竟快步走到門口。
他踱步出來見是夏秀珠,微微一怔:“是你?你……怎麼會在此?”
直到此刻,他的臉上仍沒什麼驚慌或者心虛的表情,只是不悅地看著夏秀珠,彷彿覺著她的出現甚是不該,如此而已。
裡頭那人也探頭探腦地出來,卻是個身著錦緞、微胖的中年男子。
夏秀珠顧不得避嫌,便皺眉道:“爺方才說的話,是有些太過了吧。”
曹墨皺眉,回頭看一眼那人——素來夏秀珠都十分溫順,如今當著外人的面兒,竟如此,曹墨也知道她必然是因為聽見他們方才議論夏御史,因喝道:“住口!我們商議正經事,用你婦道人家來多嘴?快快回後宅去吧!”
夏秀珠想著方才他那些話,又見他是如此做派,冷冷一眼,轉身而行。
晴兒慌里慌張地行了個禮,忙跟上。
兩人去後,那來人便對曹墨道:“尊夫人彷彿有些不快……大人還是留神些,方才也不知她聽見了多少。若是她把我們所說跟夏御史盡數告知,只怕大事不妙。”
曹墨道:“婦人小性罷了,難道還要忤逆夫君不成?放心,她並不敢。”
又說了兩句,見天色不早,那人便要告辭離去。
曹墨親自相送,還未出廊下,就見丫頭惠兒急忙跑來道:“爺,不知怎地,奶奶叫收拾包袱,要回府去住呢。”
曹墨臉色一變,那人也慌了,忙道:“這怎麼說?”
曹墨道:“不妨事,我去看一眼,必不會橫生枝節。”
那人百般叮囑,說話間,就見夏秀珠帶著丫頭晴兒,正往外來,曹墨便叫人先送此人出門,自己卻攔住夏秀珠,那人無法,遠遠地看了眼,只得先出府而去。
這會兒,被帶上堂來的,卻正是那夜跟曹墨私會之人,——宗正府理事官馬啟胥的管家。
馬管家垂著頭,把前情說了,又道:“小人臨去前,見曹大人攔住了夫人,兩個人似有口角之爭,曹大人還打了夫人一巴掌,此後再如何,小人就不知道了……而後不出三日,就傳出夫人無故失蹤的訊息,當時小人心裡還猜疑來著,只不敢妄自揣測。”
曹墨盯著他,眼中有幾分驚怒之意。
馬管家偷眼看見了,因低聲又道:“曹大人,你莫要怪小人,侍郎大人在此前就已經查問過小人了,連帶我們家大人的那件事兒……他都知道了,我們家大人都已經認了罪,如今還叫我怎麼隱瞞呢?”
曹墨連嚥了幾口唾液,並不言語。
白樘淡淡冷冷地,道:“曹墨,你還不從實招來?”
曹墨幾乎無地自處。
當時他惱怒情急,打了夏秀珠一巴掌,不由分說將她拖回了房內,兩個人便在房中爭執起來。
曹墨因道:“你想做什麼?這夜半三更,回夏府想如何?”
夏秀珠道:“我便把你今兒所說的,都跟哥哥稟明,讓他知道你是什麼樣人,以後也防備著些。”
曹墨喝道:“你瘋了?我是你的夫君,你竟要推我下水?”
夏秀珠道:“你若當我是夫妻同體,就不該利用我來欺瞞哥哥,你今日所做之事,明明有違官德,如今你想著哄騙著哥哥,等事發了,難道你不會拉他下水?!”
曹墨見她句句明白,便咬牙道:“如今官場上,哪個不是八面玲瓏?若不是我在監察院內逢迎打點,似你哥哥那種脾氣,早就被人排擠壞了,你別不知好歹,反來怪我。”
夏秀珠原本還想勸他及早回頭,或許大家仍可以商量,如今見他絲毫不知錯處,反而振振有辭,一時心灰意冷,便搖頭道:“如果陽奉陰違就是知道好歹,我寧肯我哥哥仍是你們口中的迂腐不知變通,也不要他跟你們同流合汙!”
夏秀珠說罷,便仍要走,曹墨被她罵的臉上青青紅紅,又因惱羞成怒,上前拉住罵道:“不知好歹的賤婦!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麼?”劈頭蓋臉打了下來。
夏秀珠畢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哪裡禁得住他重手,頓時慘叫起來。
這會兒外頭晴兒跟惠兒守著,都不知如何是,她們畢竟是下人,恐怕攔不住發瘋的曹墨,正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