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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了。
隻眼睜睜地看她被帶著往後,木匾額砸落下來……
這一切,卻都是因為他一時的心血來潮所致——倘若他不曾興動來探素閒莊,也不曾多事那夜抱她回莊子,王典又哪裡會留意到這些,又怎會意欲藉此來要挾他?
當時在場的眾人都覺著是他救了素閒莊上下,然而對白樘而言,卻反而是他差點兒害了這一莊子的人,還有……鳳哥兒。
先前他兀自能氣定神閒地將她從鴛鴦殺的手中救回來,毫髮無損地……但是這一回,儼然失手。
故而後來……竟差些兒失控……
白樘握著書卷,雙眸雖是看著書頁,神魂卻已浮動。
忽地聽耳畔浮生喚道:“四爺,四爺?”
白樘一怔,定睛看去,卻見任浮生走到跟前兒,說道:“四爺,差不多要歇著了罷。”
白樘垂眸道:“你且去罷。”
任浮生答應了,轉身欲走,忽地又停下來,看向白樘,白樘問道:“還有何事?”
浮生盯了他一會兒,才笑道:“沒別的事兒了……四爺若是找我,就叫一聲兒,我在隔壁自會聽見。”
浮生邁步出門,他將門帶上,卻並不立刻離開,只是皺眉默默地。
而此刻浮生所想的,卻也是在素閒莊內的情形……那日待他趕到,遠遠地看見白樘舉手擊中王典天靈蓋,走近了看,才見果然是四爺將對方一招斃命。
他跟著白樘這許多年,還是頭一次看見他這樣利落地殺人,昔日不管是再多罪大惡極的兇犯,若是白樘出手緝拿,多會留對方一命,好待仔細的審訊記錄,像是今日這般出手便是狠招的,還是頭一次。
可是浮生卻總是不敢問出來,只得把此情埋下罷了。
兩人一路披星戴月,緊趕慢行,月餘終於回到京中。
白樘打發浮生自回家去,他卻並不回府,只先去拜見當朝的丞相沈正引。
相府的門上見了是他,忙迎出來,笑道:“四爺回京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白樘道:“才回,相爺可在府中?”
門上答應,不敢耽誤,忙入內通報,才穿過角門,裡頭早有人出來迎著,自引白樘入內而去。
不多時來至沈相書房,白樘入內,書桌後有人轉了出來,卻是個身著月白長衫的中年男子,容長臉,身形偏瘦,長髯飄飄,正是本朝丞相沈正引。
白樘上前見禮,口稱“恩相”,沈正引踏前一步,含笑扶著,道:“衡直一路辛苦,不必多禮。”因親攙著手兒,便同到了裡間落座。
兩人略寒暄幾句,白樘便把鄜州的情形說了一遍,因道:“先前我叫人帶了密信上京,恩相只怕已經看過了?”
沈正引點頭:“已是看過了,現如今那花啟宗還是不曾緝拿歸案麼?”
白樘道:“已經查到此人蹤跡,因衛鐵騎前些日子正在鄜州,我便叫他領了人親去追緝了。”
沈正引撫掌笑道:“好,衛鐵騎是最擅追蹤的,不過他是個死犟不肯變通的性子,你竟能說服他,很好,我果然沒有派錯了人。”
白樘起身,垂眸說道:“衡直親臨也不能捉拿花啟宗歸案,已經是有負恩相所託了。”
沈正引呵呵一笑,抬手在他臂上握了握,道:“坐罷,我哪裡責怪你了不成?原本此事不該你去,不過……換了別人,一則我不放心,二則……若派了我親信的人,只怕又會有人暗地裡飛短流長,說我因公徇私等等,你卻是個最正直公道的,連聖上都屢屢稱讚,自然沒有人敢二話。是以還是我勞煩你罷了。”
白樘微微低頭:“哪裡話,只恨不能為恩相解憂罷了。”
沈正引眼底含笑,尚未開口,白樘又道:“另外,花啟宗前往的方向,像是雲州,出了雲州便是遼人活動之境,且在鄜州大營裡發現的那細作所帶之物,看著跟遼人很有些淵源在。”
白樘說著,便自袖中將那骨笛掏了出來,雙手呈上。
沈正引方斂了笑,眼中透出詫異之色,驚道:“遼人?!這個包藏禍心的賊,當初我治他的罪之時,他還口口聲聲說冤枉,死不承認罷了,且還煽動好些人為了他說話……如今卻又怎麼樣?果然跟遼人有勾結!”
沈正引接過骨笛,低頭細瞧了會兒,卻見骨色褐黃,顯然是有些年頭,上頭刻著一個面目有些猙獰的人形,果然並非中原地方所有的。
沈正引微微喜道:“你做的很好,明日我便上書給皇上,稟明此事,也叫那些無知之人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