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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看看到底是誰忠誰奸。”起身,便把那骨笛收在書桌的抽屜裡頭。
兩人說罷了正經事,沈正引又問起白樘鄜州此行的種種其他,因問起黃誠斷鬼案之事,興致勃勃道:“京內傳的轟動,卻是千人千口,各色都有。你卻是親在那裡的,你只同我說一說。”
白樘果然便把黃誠斷那城隍小鬼兒案的經過通說了一遍,只把崔雲鬟上堂那一節輕輕掠過了就是。
沈正引聽罷,便又笑起來道:“有趣,這鄜州縣果然有些能耐,怪道老潘很是待見他呢。”——他說的自然便是刑部尚書潘正清。
白樘點頭不語,也並不見如何喜悅讚歎,沈正引道:“怎麼,你有不同見解?”
白樘道:“並沒有,只是……來日方長,且再看罷了。”
沈正引道:“你便是這個性情,眾人都覺著這黃誠高明,讚賞不迭呢,你偏仍是這樣冷靜謹慎的。”
說畢,又讓了白樘吃了兩口茶,沈正引才道:“本該留你在府內用飯,只不過你離京這許久,也該回府內去看一看了,我便不為難你了。”
白樘答應了,便起身告退,沈正引也隨之起身,往外相送,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道:“是了,差些兒忘了,如何我聽聞你把自個兒的三個暗衛留在了鄜州?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白樘一怔,旋即拱手道:“不想恩相連此事都知道了,是,我的確留了幾個人,然而不過是為了一點私事罷了,並沒什麼大礙。”
沈正引笑道:“難得,你也有為私事的時候?”說完卻又高笑了聲,道:“不過是玩笑話罷了,你且別放在心上。”
白樘微微一笑:“不敢。”
沈正引嘆了聲,道:“好了,你且去罷,我聽聞你不在京內這些日子,朱家的三丫頭在你們府上呢,若知道你回來,她必然高興。”
白樘一愣,沈正引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又道:“說來清輝都六歲了,你本來早該考慮續絃之事,只是執意不肯是怎麼了,內宅空虛,未免讓清輝缺了照料……這次回來,可要好生地思量思量,畢竟是終身的大事,也莫要辜負了青春才是。”
沈正引說著,抬手在白樘肩頭輕輕地拍了拍,見他不答話,復又含笑道:“不過我也知道你眼光從來極高,這樣罷了,你若是不覺著我多事,我便給你找一個天底下極好的,定要讓你喜歡,你覺著如何?”
白樘語塞,只得說道:“恩相也知道,我當此差,忙起來是顧不得別的了,何況此刻果然並沒有再納娶的心思……”
沈正引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便會這樣答,罷了,以後再議,你且先去罷。”
白樘聞言,心頭才一鬆,行禮退後兩步,方轉身自去了,沈正引一直目送他身形自廊下隱沒,才一笑,轉身進了書房。
話說白樘出了相府,這才往白府而回,府內之人早聽聞他今日回了京,早早地在門口等候,畢恭畢敬地接了。
白樘進府之後,自先去拜見祖母,母親等。不多時來至上房,進內之後,卻見屋內白老夫人,齊江兩位夫人,自家的幾個姊妹外,另還有個女子挨著老夫人身邊兒坐著,生得嫋嫋婷婷,杏眼桃腮,卻是個極婉約的美人,看他回來,匆匆一眼後,便又垂了眼皮兒。
眾人一看他進門,除了白老夫人跟齊夫人,其他都站起身來
白樘上前行禮過後,白老夫人問了他幾句,因笑道:“老四就是這麼個給人冷不防的性子,在外頭這許多日子,也不知道及早發個信兒回來告訴,只是莽莽撞撞地說進府就進府了,虧得外頭都誇讚你幹練沉穩。”
白樘道:“孫兒不敢,只是因事務繁瑣,一時竟顧不得。”
齊夫人道:“老太太別責怪他,只怕他在外頭自是周全的,家裡較自在些,就忘情了。”
白樘的生母早亡,齊夫人卻是繼室,只不過嫁了過府之後不多久,白二爺也亡故,齊夫人便守了寡,幸而尚個遺腹子,今年才十五歲,寵愛非常。
齊夫人說罷,白樘尚未言語,卻聽有人道:“不知道四爺這一遭兒去的是什麼地方?”
這說話的女子卻正是當朝戶部尚書之女,家中排行第三,人稱朱三小姐,此刻笑吟吟地,坐在白老夫人身側。
白樘便道:“是鄜州。”
朱三小姐遂驚呼了聲,輕輕搖了搖白老夫人的手臂:“老太太,果真是那個大名鼎鼎的鄜州呢!”
白老夫人也睜大了眼睛,便問白樘道:“可是那個……斷破了小鬼兒殺人案的鄜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