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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多情,何不留在莊上就是了,且省了我的心。”
任浮生摸著頭笑道:“我自然是要跟著四爺的,四爺去哪兒,我便也去哪兒……不過,原本咱們都走到半路了,為何四爺匆匆趕回去,莫不是就料到了素閒莊上會有危難,是特意回去救鳳哥兒的?”
四爺不做聲,他不開口之時,整個人彷彿超然物外,對周遭種種都是置若罔聞。
這疑問窩在心裡良久,浮生又是個藏不住事兒的,索性便又道:“只是四爺一片好意,卻也不說一聲兒的……鳳哥兒他們只怕沒頭沒腦,還都不知道怎麼樣的呢。”
白樘聽了這句,才又抬眸看了浮生一眼,道:“只自無愧於心就是了,難道還要張揚的天下皆知不成。”
浮生趁機忙又問道:“可是四爺又怎會知道王典在素閒莊呢?”
白樘長指一動,細微地嘩啦聲響,又翻過一頁書,此刻卻並不是仔細看書,白樘微微抬眸,眼神裡卻有些遲疑。
浮生卻已迫不及待地湊了過來,白樘見狀嘆道:“王典是個睚眥必報的兇惡小人,原本遍尋不著之時,我以為他趁此機會逃之夭夭了,直到我想起……”
白樘欲言又止,心底卻想起素閒莊上那青玫丫頭出事的那日。
——那天,他本是去素閒莊見雲鬟的,其實以他的性子、身份,本不會做此破格唐突之事,畢竟對方只是個小女孩子罷了,很不該親自“登門造訪”。
只因,一來在縣衙公堂上見她獨立相抗黃誠,那份氣度談吐,舉手投足,皆是不凡……二來,不由就想起了昔日那件始終無法忘懷的舊事。
再加上浮生一直在耳畔嘀咕“鳳哥兒鳳哥兒”,那日他才偶然動興,便親來了素閒莊,誰知卻不巧地竟撲了個空……
待暗哨報信,白樘跟杜雲鶴兩人趕到樹林之中。
杜雲鶴自護著趙六而去,而他因聽聞死了人,本能地便快步入林,彼時火把的光閃爍,照的樹林中光怪陸離,若鬼影爍爍,而若干大人身影之中,是那個小小地人影,伶仃立在眾人之間。
白樘不知的是,一念生,一意動,不免便牽出更多來。
他一探素閒莊,二抱鳳哥兒回莊上……這兩件事,卻都落到了有心人的眼中。
起初白樘不以為意,畢竟對他而言公務在身,亦是最要緊的,分/身分心給素閒莊也不過是一時之興而已,何況他此行緊迫,又著急回京,是以一刻也不耽擱,事情定了後,便立刻啟程。
然而在半路上,卻總覺著心神不寧,總覺著似乎忽略了什麼……
他經年辦案,六感自跟尋常人不同,一旦發覺異樣,便細細尋思先前自個兒的一言一行,可自省之下,卻覺著一切皆都規矩嚴禁,並沒什麼不妥之處,只除了……
——那一遭兒的素閒莊之行,對他而言,卻是破格所為了。
白樘心頭一涼。
一念至此,頓時便把素閒莊內的情形遍想了一回,那清幽偏僻的莊子,仗著本地民風淳樸又沒有得力的護院……偌大的一座莊園不停地在他心底眼前閃閃爍爍,如此毫無防備的宅邸,惹眼的小鳳哥兒,曾經謝二的糾纏,青玫之死……倘若再被個歹惡的有心人盯上,只怕……
一直到兩個字沒來由地跳出在眼前:滅——門。
當這個字眼兒出現之時,白樘眼前也似有白光閃爍,頓時明白了這半路困惑他心的到底是什麼了。
鄜州大牢的逃獄——昔日惡貫滿盈最喜潛入孤宅滅人滿門的王典,曾經栽在自己手中,卻始終兇性不改的那人。
素閒莊,王典,看似八竿子打不著,卻偏偏碰在一起,白樘再無他念,只勒轉馬頭,不由分說地打馬往回!
他不知自己這一番推測到底會不會成真,只不過但凡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便不能等閒視之,何況他素來極信自己的直覺,這種直覺並不是無來由的,而是多年辦案累積的經驗,跟獵者對於惡物的天生敏銳。
事實證明他果然是所料不錯,且正及時來到,救了雲鬟……再遲一些,便不知道究竟會如何了。
然而白樘心底卻毫無喜悅之意,反而有著深深的懊惱。
白樘極難忘記那一幕。
——將俘獲的王典同黨扔入廳內後,在王典錯愕之時他閃身入內,果然趁其不備擊傷了王典,然而這賊人卻甚是奸猾,竟順勢倒退出去。
白樘本要將崔雲鬟拉扯過來,卻因此而差之毫釐,他能察覺自己的指尖兒蹭過那女孩子臂上的罩衣一角,但明明感知,卻無論如何都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