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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住所,最後才是苦主王家。
季陶然暗忖:這幾處地方,香料鋪是最近便的,只不過鋪子里人來人往,王二哥又要如何行事?若他把小郎藏在此地,小郎又如何才能噤口不嚷出來?
這一夜,季陶然竟也在京兆府中,只為王家這案子苦苦地思量了一晚。
次日清早,天才矇矇亮,季陶然叫了兩個捕快,便騎馬出了京兆府,竟直奔那香料鋪而去。
因是一大早,街市上大半的鋪子還未開門,那香料鋪自葉門扇緊閉。
季陶然叫捕快上去拍門,有半刻鐘的功夫,才聽裡頭道:“什麼人,一大早地做什麼呢?”
那捕快道:“京兆府來查案,昨兒來過的,快些將門開啟。”
又過片刻,才聽得門扇“吱呀”響聲,有人開了門,竟是這店鋪的掌櫃,披衣站在門內躬身道:“不知道是京兆府的大爺,既如此,請入內說話。”
季陶然下馬,邁步進了裡間兒,卻嗅的有些許多異樣香氣,有些混雜在一起似的,氣味混淆著清晨的寒意,略有些古怪。
兩個捕快便在店內四處走動檢視,季陶然問道:“那王二哥可是你們店中的夥計?”
掌櫃的低著頭說:“正是。不過他是新來的,才做了三個月不到呢。大人可是找他?今兒他並沒有來。”
季陶然道:“知道,他如今在京兆府。”又問:“你可還記不記得?他有個親戚王家,在那次街頭女賊作亂中丟了個孩子,那一日,你可見過王二哥?”
掌櫃的想了半晌,搖頭道:“這個小人不記得了,王家丟了孩子的事兒,隱約聽他說過幾次,至於什麼女賊……小人一心做買賣,在這些上頭不大留意。”
季陶然道:“那你店內的夥計們呢?”說著轉頭看了眼:“如何不見人?莫非都是另住?”
掌櫃說道:“是有兩個小夥計在店裡,因一大早兒還未醒。”
正說到這兒,忽然聽捕快喝道:“什麼人?”
季陶然驀地回頭,卻見一名捕快站在鋪子入內處,指著裡頭,那邊依稀站著個黑影,掌櫃的忙道:“是我的夥計。”
捕快聞言,方道:“既然是夥計,木呆呆地站在這裡做什麼?反嚇了我一跳。”手才從腰刀上鬆開。
掌櫃的便喚了那夥計過來,季陶然打量了一眼,見生得五短身材,身形有些膘壯,便又問起王二哥的事,不料這夥計只顧搖頭。
掌櫃陪笑說道:“他原本有些呆症,話也很少,當日發生的事還留心的有限呢,更不會懂大人所說的那些了。問了也是白問。”
季陶然見果然問不出什麼來,便叫了那兩個捕快,正轉身欲走,忽地聽得樓上有人咳嗽了聲,竟是個女子的聲響。
季陶然駐足往上看,隨口問:“這又是誰?”
那掌櫃神色微變,也跟著往上看了眼,口中道:“這個……這個是我的內人。”
季陶然本想叫此婦下樓,相問是否記得王二哥當日舉止可有異等話,但一想到此刻清早,倒不好貿然傳詢。
正忖度間,便聽樓上那女子幽幽說道:“底下的這位季大人,是否認得新近聲名鵲起、又同晏王世子交好的那名謝姓小吏?”
季陶然正欲出門,聽了這聲,一時蹙眉。
目光微動間,卻見那掌櫃向著夥計暗使眼色,那看著木訥的小夥計,眼神透出寒光,手卻往腰後攏去。
季陶然心念急轉,來不及多想,忙叫道:“這些是賊人!快動手拿下!”話音未落,就聽得一聲慘叫。
季陶然回頭的功夫,早見身後一名捕快血濺當場。
與此同時,香料鋪的門被迅速關起。
季陶然眼前一片漆黑,而樓上卻響起了低低地笑聲,那女子的聲音道:“好得很,我正要報仇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季陶然發現不妥之時,已經遲了。
兩個隨身帶著的捕快們因毫無提防,遭逢急變,一個早已倒地,另一人忙拔刀抵擋,不過三兩招,也已經負傷倒地。
此刻那掌櫃的也早抽兵器逼著季陶然站定,季陶然見那小夥計惡狠狠地揮刀欲殺,便喝道:“住手!” 搶身欲上,又給掌櫃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