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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京內有這等好事,自巴不得趕來。
本以為從此之後,吃穿不愁,王婆子必然還會給張羅一門極好的媳婦,正滿肚子美夢,誰知他還未到京城,這王家的女人就懷了身孕。
王二失了著落,卻不肯就此回去,王婆子念在是親戚的面兒上,起初也留他住在家中,多有照料。
誰知這王二因自忖不能再“當家做主”了,心情失落不說,暗地裡便編排,說著王娘子的肚子來的蹊蹺。
幾次三番,流言蜚語傳入了王婆子耳中,當即就把王二趕了出去。
這王二氣憤憤地,卻也無計可施,只得暫時找了個鋪子做工。
從最初到現在,也換了四五分工了,這香料鋪也是才轉了不久的。
幸而他是個臉皮厚的,若是到那無著落之處,便仍舊去王家蹭吃蹭喝。
王婆等看他有洗心革面之意,且又有了正經營生,再加格外能說會道,便也不似先前一樣冷待。
季陶然又打聽了這王二的住處,叫人去暗中通知蓋捕頭。
蓋捕頭因見王二仍在鋪子裡,就先帶了幾個捕快,悄無聲息趕去他的住所,也並不撬門開鎖,只翻身進了院子裡,便搜查起來。
然而仔細翻找了一番,卻並沒發現王小郎的蹤跡。
蓋捕頭叫手下仍舊盯著王二,自己便急急回到京兆府。正季陶然送別了王家眾人,蓋捕頭上前,將搜查等情形一一稟明。
季陶然聽聞一無所獲,未免有些失望,不料蓋捕頭舉手入懷中,便掏出一物,又對季陶然道:“雖然並沒發現那小孩子,卻看見了這個。”
季陶然垂眸一看,又驚又喜,卻見蓋捕頭手中拿著的,卻是一個孩子的銀項圈,下頭綴著個長命鎖,花紋樣式,正是王家之人描述過的。
蓋捕頭道:“這物件兒藏在屋樑上的紙包裡,也得虧我老蓋眼尖仔細,季大人,你覺著如何?”
季陶然心想,若是王二回了家中,發現此物不見了,勢必會打草驚蛇,京城內人多眼雜,若是他藉機逃走了,豈不是又要費一番周折?
因此忙叫蓋捕頭帶人將王二緝拿歸案。
天黑之前,王二哥果然被拿到了京兆府。起初尚且咬口抵賴,季陶然便將那銀項圈拿了出來。
王二哥一見,才變了臉色。
季陶然便道:“王小郎失蹤當日,曾有人看見,是你把他帶走了的,故而本官才格外命人盯著你,如今又在你家中翻出此物,可見此事果然跟你脫不了干係,你可還想抵賴?”
王二哥嚥了幾口唾沫,眼珠骨碌碌亂轉,他到底是個奸猾之人,便說道:“我當日、的確是見過小郎不錯,只不過,我因為當時賭錢輸了,手頭吃緊,便哄勸他將項圈借給我使喚,他是個小孩子,不懂怎麼樣,果然就把項圈給了我,我拿了項圈自走了,誰知此後竟出了事?”
季陶然見他果然抵賴,便道:“你既然說賭錢輸了,自該把項圈拿去抵債,如何這項圈還在你家中?”
王二哥道:“我當時並沒立刻就當了,因還是怕王家的人發現小郎項圈不見了會來追討,本想等稍晚風平浪靜了再去,誰知道當晚就說小郎找不到了,我如何還敢把這項圈拿出來?”
季陶然見他竟答得如此,便走出來,道:“香料鋪的人帶來了不曾?”
蓋捕頭道:“他們說天黑了,不敢出門,說明日必來的。”
季陶然知道是因近來又隱隱約約流傳的那饕餮之事,當下便命將王二哥暫時關押牢房,自己卻回了公房,仍是細想此事。
是夜季陶然獨坐,于格外無聲之時,竟十分想念清輝,又覺著若是有個人在身邊兒參詳就好了,他起身走到門口,本想親去世子府一趟,卻又停步。
季陶然幾度反覆,勉強讓自己靜心下來,便細想此案:雲鬟所見自然不會錯,王二哥也承認當日見過小郎,可卻拒不承認小郎是被他所擄。
他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季陶然擰眉苦思,忽然想起來:他每次去王家查探,這王二哥幾乎也每次必到。若此人果然如他所說的一般無辜,又何必如此?
如此一來,這王二哥犯案的可能性便甚大。
倘若小郎果然是給他所擄走,他又如何在光天化日之下悄無聲息把個孩子帶走、藏匿起來?
季陶然心頭一動,便將地圖拿了出來,仔細看平祿坊周遭的路線分佈,跟王二哥有關的無非是四個地方——那女賊作亂的街道,往前,是王二哥做工的香料鋪,過了香料鋪不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