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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
崔承一笑道:“既蒙賜飯,當然求之不得。”
當下果然在廳內擺了飯,崔承低頭,見一應菜色,南北皆有,嚐了幾筷,精緻可口。
雲鬟見他吃的香甜,她卻也時常地撿著崔承愛吃的菜色,夾到他碗裡,崔承也都一一吃了乾淨。
兩個人用了晚飯,又吃了茶。
崔承坐了兩刻鐘,又說了些閒話,才起身告辭,雲鬟送出府門,又見天色已晚,便吩咐阿留親自護送。
崔承臨上馬前回頭,望著雲鬟,黑夜之中燈影之下,少年的目光閃閃地,隔了片刻,才說道:“那個戒指……卻是很好。”
雲鬟本正也看著他,聞聽此言,手上一抖,雖大袖微微遮著手兒,仍是忍不住將左手掩住了右手指,剎那竟不知回說什麼。
崔承本要踩鐙上馬,此刻忽然走了回來,竟用力緊緊抱住雲鬟。
門口眾下人都怔住了,雲鬟直直站著,只微微睜大雙眸,此刻才察覺,崔承果然已經極高了,這樣相擁,下頜竟抵在自己肩頭。
崔承抱得甚緊,卻又很快將她放開,望著笑道:“承蒙謝推府款待,多謝,且留步。”
這才轉身上馬,飛馬去了。身後幾個侍從並阿留自跟上不提。
雲鬟站在門口,目送崔承離去,此刻,手指輕輕撫過,摸到尾指之上的那枚金戒指,似冷似熱。
這正是當初還在京內侯府的時候,崔承買了送給她的。
她打定主意假死遁逃之時,所帶的東西甚少,也不過是崔承所送的戒指,季陶然的小牛犢,還有幾本書罷了。
上回同趙黼一塊兒往崔侯府去,她事先有所準備,便將尾指上的戒指摘了下來。
此後又照常做公,自然便仍是戴著。誰知今日……崔承竟然親自來到,必然先前廳內對坐之時,給他看見了。
雲鬟怔怔地站了良久,阿喜跑出來道:“晴姐姐讓我來看,如何主子還不進去呢?晚上風大,主子留神著涼。”雲鬟方轉過身,仍入內宅去了。
次日,才至刑部公房內坐了不到一刻鐘,外頭便有人來到:“侍郎大人喚謝推府。”
雲鬟忙起身隨行,入內依舊拜見。便問何事。
白樘抬眸掃她一眼,道:“有一件事……我思來想去,便欲讓你去做。”
自打進了刑部,只在公房內坐著看公文,除了那日無意中遇見杜穎一案外,並無機會接手別的。這也是白樘第一次給她派差事。
雲鬟精神一振:“不知是何事?請侍郎吩咐。”
白樘道:“可記得昨兒我問你,跟蔣勳同行的那少年是誰?”
雲鬟抬頭看向白樘,卻見他依舊面色沉靜:“昨日我派人去詳細檢視,雖還未查的十分憑證,卻也有些線索了。”
雲鬟暗暗嚥了口唾沫,勉強鎮定:“不知……是怎麼樣?”
白樘道:“蔣勳不會無緣無故就趕去雲來客棧,因此我命人去兵部查問,才知道……原來案發之前,蔣勳不是一個人出兵部的。你猜跟他同行的是什麼人?”
雲鬟無法作答,更不敢妄自猜測。
白樘瞄她一眼,淡聲道:“是了,你自然是想不到的。那人出身來歷非凡,正是先前跟晏王世子以及蔣勳一塊兒從雲州南下的斥候教官……也是當今驃騎大將軍張瑞寧的二公子,名喚張振。”
雲鬟又悄悄地吸了口氣,已不敢再看白樘,垂頭道:“不知這人跟此事……有什麼干係?”
白樘道:“你昨兒不是說蔣勳叫那少年’繁弟’麼?你可知,張家有一位姑娘,名字裡也有一個’繁’字?”
幾乎毫無預兆,雲鬟的臉騰地紅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