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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確是我殺的人,並沒有別人了。”
雲鬟道:“這殺人兇手又不知會有人留意她的指甲,又何必徒勞洗去?”又朝上行禮道:“大人,請容我問阮氏一個問題。”
鄭盛世見她侃侃而談,口齒清晰,語氣平和,更是風姿絕好,恨不得她多說幾句,便道:“你問就是了。”
雲鬟轉頭看向阮氏:“你說過殺人的刀子扔在了河裡,那這刀子是多長,做什麼用的?”
阮氏遲疑看她:“你、你要做什麼?”
雲鬟道:“既然是殺人命案,若沒有兇器,是無法定案的,大人自要派人前去河裡打撈,等撈上來,便能驗證你說的是真是假。”
阮氏透出緊張畏縮之意,目光左右亂看,鄭盛世見狀,忙也跟著問道:“阮氏,你快些回答。”
阮氏道:“我……一時慌亂隨意拿了把刀子,並沒仔細看。”
韓伯曹鬆了口氣,鄭盛世便看雲鬟,卻見她思忖了片刻,忽地說道:“大人,我還有一個法子,可以驗證阮氏是否是真兇。”
鄭盛世精神一振,笑道:“是何法子?你快說。”
雲鬟上前,低低這般如此說了一遭兒,鄭盛世眉開眼笑,連連道:“有趣,有趣,本官倒是沒想到。”說著便招了兩個捕快過來,也吩咐了幾句。
那兩人離開,頃刻回來,一個手中拿了一把匕首,一個竟抱了個原本放在公差房中用來習武的假人,便立在了公堂之上。
此刻底下百姓,堂上捕快,見狀都驚奇非常,不知到底要做什麼,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鄭盛世含笑看了雲鬟一眼,便對阮氏道:“你拿著這把匕首,就當這假人是那楊老大,你就按照當日你行兇之時做所,在他身上刺來看看。”
阮氏色變,那捕快早匕首塞在她手中,阮氏如碰烙鐵,本能鬆手,匕首跌在地上,發出噹啷一聲。
鄭盛世挑眉道:“咦,你居然連握都不敢?”
阮氏聞聽,急速喘了兩口,終於上前又把匕首拿了回來,戰戰兢兢起身,來到那假人跟前。
鄭盛世道:“動手吧。”
阮氏看一眼那假人……雖然只有頭,身子跟四肢,並無眉眼,但是被捕快舉著,仍有些嚇人,她極緩慢地抬手要刺,手卻拼命抖個不停,試了幾次,都無法刺落。
韓伯曹見狀,心中隱約有些明白,忙道:“大人,這豈非兒戲?這假人又非真的楊老大,阮氏刺不下去也是有的。”
雲鬟道:“一個假人她尚且無法動手,何況是楊老大一個活生生的真人在跟前兒。”
阮氏聽了這句,咬牙落淚,幾乎哭出聲來。
雲鬟道:“阮氏,你是不是在為誰人頂罪?”
阮氏原本瑟瑟發抖,聞言叫道:“不是,是我罪有應得,是我!”
雲鬟皺眉,阮氏話音剛落,忽地撲到假人身上,信手亂刺過去,一邊亂捅,一邊兒哭道:“是我,是我該死……是我殺的!”
只是她畢竟力弱,胡亂捅了七八下子,雙膝一軟,便跪倒在地,捂著臉哭起來:“真的是我,判我死罪罷……”
雲鬟見她如此,心中著實無奈:她雖然有救人之心,奈何這人並無自救之意。
正無言以對,忽地見韓伯曹看向堂外,神色有些異樣。
雲鬟見狀,隨著轉頭看去,卻正見到人群中有個影子轉身,慢慢地走了出去。
雲鬟心中一動,來不及多說,忙轉身追了出去。
身後鄭盛世連叫兩聲,她卻已經去了,鄭盛世無奈,起身轉了出來,看看地上阮氏,又看看那被扎的假人,卻見上面“傷處”雖多,只卻都是淺淺地破了皮子……並沒扎的很深。
鄭盛世看看那假人,回頭道:“有些古怪,韓捕頭,你看……”誰知一抬眼的功夫,卻見面前空空如也,竟沒有韓伯曹的身影了。
雲鬟急忙追出人群,見那影子快步在前而行,仍舊戴著一頂氈笠,看不清臉容。
連追了兩條街,漸漸來至一條狹窄的巷落,雲鬟看著前方那人略有些窄的肩頭,眼前便浮現那日在橋上所見的綠衣人,不由叫道:“春紅姑娘。”
前方那人聞言,猛地剎住腳步。
半晌,才慢慢地回過身來,她緩緩抬頭,氈笠底下,紅唇嫣然,雙眸勾魂,竟正是胭脂閣內所見的頭牌春紅。
此刻巷子內並無他人,四目相對,春紅竟並不驚慌,反微微一笑:“小哥兒,又見面了,原來那日,你果然並不是急/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