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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是極有風情等話,引得徐沉舟也不去青樓了,鎮日只窩在寡婦家中,那些樓裡的姑娘都很是吃醋呢。
雲鬟默默地看了會兒,正欲離開,那邊徐沉舟因乾嘔了一陣兒,忽地抬起頭望了過來。
兩個人橋上橋下,目光相對,徐沉舟眼前所見,那人站在高高地拱橋之上,背後是晨起那極為新鮮的青天,白雲縷縷,有清晨的霞光透出。
而她靜靜而立的姿態,就彷彿人在雲端天上,清冷自若,不沾凡俗。
那淡然無波的雙眸,冷冷地俯視著地面眾生……以及、如同塵埃蟲豸的他。
徐沉舟喉頭動了動,忽地咧嘴一笑,抬起袖子擦擦嘴角,轉身踉蹌離去。
雲鬟目送他離開,下了拱橋,往相反的方向而去。心想:或許這畢竟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今日也並沒別的事,只料理了一件小小地偷竊案,還有一宗當街鬥毆案。
後面一件兒無甚可提,不過是兩個人一言不合便生了齟齬罷了,霍城很快帶人趕去制止,那兩人見公差這麼快趕到,又聽說要上公堂,即刻握手言和。
至於那偷竊案,犯案的卻是熟人,竟是先前劫鏢案中身死的、範捕快的兒子範小郎。
原本範小郎以為父親是“因公殉職”,而霍城是殺人兇手,誰知道後來案情反轉,範小郎自然有些難以接受,又加上有許多人背後指指點點,小郎越發生了逆反之心,竟時常於鄰里街頭上做行竊之舉。
霍城因為“誤殺”範捕快,心裡畢竟過意不去,起初巡街之時發現了幾回,便都及時攔住,只說他兩句,並不肯多加為難。
誰知範小郎竟不思收斂,反有些變本加厲,今日在西倉街上偷了東西后,竟又打傷了人,被店主扭住,霍城想攔阻下,那人不依,竟一直送來了衙門。
當時白清輝正在跟縣丞核對今年的稅收賬目,雲鬟自出來外間,問明內情,又看那店主著實面上有青,且有兩個店內夥計作證,所說無誤。
雲鬟便看那範小郎,問道:“他們所說是真?”
範小郎嘴角也被打破,流出血來,聞言卻一聲不吭。
雲鬟知道他對自己也有心結,正沉吟時候,那店主道:“說起來,他在街頭偷竊為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典史只要去我們街上問一問,便會知道。”畢竟不願很得罪霍城,便不提霍城曾為他周旋之事。
雲鬟想了想,便道:“知縣跟縣丞正在商議事情,且稍後片刻,自會料理。”
不料霍城在旁聽了,便咳嗽了聲。雲鬟會意,同他走開兩步,霍城道:“公子,能不能從中周旋周旋?”
霍城自擔任捕頭,從來毫無偏私,這卻是頭一次如此要求,雲鬟道:“可有內情麼?”
霍城道:“我已經打聽過了,小郎偷竊是真,可是,他從來不曾傷人,這一次,是因為店主辱罵範捕快……說他是賊的兒子,故而小郎才忍不住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