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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聲而去,雲鬟正也欲同去,白清輝道:“你不必前往。”
等眾人去了,白清輝才道:“原本馮朗死的時候,我還當這或許只是一宗尋常仇殺案件,是以要詳查他的家人。然而從今日看來,杜遠士跟馮朗認得,他又是才自馮家弔祭而歸便被殺……若說巧合也太巧了些。這竟像是一宗連環殺人案,所以應該跟死者的家人沒什麼大幹系,叫他們去查問就是了,你不必再走一趟。”
雲鬟點頭:“大人說的是。”
白清輝道:“這杜遠士跟馮朗兩人之間或許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然而馮朗明明是才回本地不久的……”說到這裡,又叫了一名捕快來,道:“派兩個人,出去找尋徐捕頭。”
此刻書房之中只剩下他們兩人,因下雨,光線陰暗,白清輝走到窗戶旁邊兒,一言不發,只是靜看。
雲鬟道:“大人在想什麼?”
白清輝道:“我在想……杜遠士之死,是不是終結。”
雲鬟眉頭一蹙:“大人的意思是……還會有人死?”
白清輝道:“徐捕頭的反應有些奇特,等他回來,再詳細問一問罷了。”轉身看向雲鬟道:“你方才說杜遠士是被一刀刺中腹部身亡,同上回的作案手法卻大為不同,不知這是否有何含義?”
雲鬟回想當時情形,道:“杜遠士也同樣是一臉驚駭欲絕之意,同樣口角微張,以兇手下手的狠辣利落,我想只要兇手願意,他完全可以按照殺馮朗的手法殺死杜遠士,然而他偏換了一種法子。”
白清輝點頭,忽然又道:“對了,你方才說他的傷在腹部,並不曾聽你提起兇器。”
雲鬟凝眸想了會兒,道:“是,我漏了這節,這一次死者身上的確並沒留下兇器。”
白清輝道:“不打緊,我不能親自去現場檢視,你記得如此清楚細緻,已經是極難得的了,哪裡能事事周全。”
兩人說了會兒,就聽見外頭腳步聲響,門口人影一晃,卻是徐沉舟溼淋淋地走了進來。
原來徐沉舟發現死者竟是杜遠士後,不由想起來時所見那轉過街角的一抹粉紅裙襬,再聯想到馮朗的死,自然便想到那打著桃花傘的兇手,當即便追了過去。
只不過此刻已經遲了許久,那街頭上雖仍有行人來往,卻早不見了那粉裙影子。徐沉舟不顧一切地發足狂奔,追了兩條街,仍是一無所獲。
徐沉舟將自己見到那一角裙襬之事說明,道:“我覺著那人便是兇手,只可惜並沒追到。”
雲鬟道:“方才我同縣令大人商議,大人懷疑,兇手可能還會犯案。”
徐沉舟一驚:“什麼?”
白清輝道:“這只是我的推測。既然徐捕頭跟馮家、杜家都認得,此案你去調查最好,你將馮朗跟杜遠士兩人是否跟人交惡、兩人素日交情、都跟什麼人交往密切之類,一概詳細查明。”
徐沉舟竟未答話,看似有些心不在焉,目光飄忽。
白清輝看著他:“徐捕頭?”
徐沉舟抬頭,對上白清輝冷冽清明的雙眸,抱拳道:“屬下遵命。”
白清輝見他轉身出門,才對雲鬟道:“徐捕頭彷彿有事情隱瞞。”
雲鬟也看出徐沉舟有些異樣:“會不會是因為故友接連被殺,所以有些心神不屬?”
白清輝琢磨了會,並不回答,只問道:“你身邊兒有什麼可靠信得過……身手又好的人麼?”
雲鬟一怔。
原來先前雲鬟出京後,京內眾人各自際遇不同,除了白清輝跟季陶然科考外,蔣勳因身手出色,出身又佳,被兵部侍郎賞識,便讓他進了兵部歷練。
白清輝出京之時,因西北軍情有變,蔣勳要隨兵部使者往西北去,他本來想辭了跟清輝,然而從軍是他向來所願,清輝哪裡肯讓他因自個兒的緣故折了羽翼,只說身邊兒有阿澤跟隨就可,蔣勳方才去了。
不料阿澤因被白樘調去,是以白清輝竟是個孤家寡人而已。
白清輝見她不答,便說:“我們只說兇手跟馮朗和杜遠士都認得,便讓徐捕頭去查這類人,可怎麼忘了徐捕頭就是在此一類呢?”
雲鬟聽他說了這句,即刻明白過來:“縣令的意思,是想讓人暗中跟著徐捕頭?”
白清輝點頭。雲鬟想了想,微微一笑道:“我倒的確是想到有個人,可靠機變,武功且高,只不過她並不是我的人,不知她肯不肯。”
話說徐沉舟離開縣衙之後,也並不去招呼捕快,只自己低頭往徐府而行。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