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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先生?”
杜雲鶴眼皮動了動,雙眼似開非開,眼珠彷彿也有些僵滯無法轉動似的,在趙黼面上停了片刻,忽然往旁邊兒輕輕一轉,卻竟是看向白樘。
而在看見白樘之時,杜雲鶴忽地竟顫抖起來,手在床褥上亂抓了兩下,因手上也全是傷,自然疼得鑽心,口中也嘶啞亂吼了兩聲。
趙黼心驚,忙道:“杜先生?”
白樘後退一步,眼中驚異同憂慮之意交織,卻又像是那海面微瀾,很快又歸於平靜。
杜雲鶴口中嘶啞,竟叫道:“白、白……”
白樘雙唇緊閉,只是靜默看向兩人。
趙黼道:“先生,你想說什麼?”
杜雲鶴胸口起伏不定,嘴唇哆嗦不停,卻因心情激動,難以自持,呼吸迅速急促,復又昏死過去。
趙黼盯著杜雲鶴,卻見他牙關緊咬,雙眼緊閉,但是放在被褥上的沾血帶傷的手,手指微微探出,卻竟像是……指著白樘的方向。
趙黼回頭看向白樘,卻見他仍是默然而立,神情冷肅凝重。
趙黼張了張口,白樘卻道:“殿下,此處既然無礙,我便先回部裡了……至於是何人如此相待杜先生,刑部既然接受,那邊一定會給殿下一個交代。”最後這句,隱隱透出沉重之意。
趙黼冷笑。
這一夜,因趙黼並未回東宮。
又加上杜雲鶴出事,趙莊便有些不放心,這晚上,太子妃又嘀咕擔憂了半宿,因此是日,趙莊便親來鎮撫司查探。
趙黼正在廳上點卯議事,趙莊見不可打擾,又聽聞杜雲鶴被救了回來,便自先去探望。
入內之後,正有醫官在旁守護,見太子來到,忙起身行禮。
趙莊見杜雲鶴傷的如此之重,且仍是於昏迷中,又驚又怒,便問:“怎會傷的如此?可有性命之憂?”
醫官道:“昨夜的情形最是兇險,現在已經好了些了,只要仔細看護,應不至於……殿下勿驚。”
趙莊道:“豈有此理,京城之中,竟會有人如此喪心病狂。”
醫官見他發怒,不敢做聲。趙莊道:“杜雲鶴可說了是誰人動手的不曾?”
醫官說道:“好似是並沒有,詳細只有皇太孫殿下知道。”
趙莊便來到門口,喚了一名緹騎,問道:“既然人已經找回來了,可知道是什麼人動手?”
緹騎不敢隱瞞,便將昨夜去刑部請白樘,又一塊兒前往沈府、又發現來歷不明的馬車之事一一說明。
趙莊聽罷,臉色有些不大好,後退坐回椅子上,良久不能出聲。那醫官見他如此,忙來關切,趙莊道:“心頭有些悶。”
醫官知道必然是因方才受驚,又且氣惱所致,忙出外喚小童,叫拿天王保心丹來給太子殿下服用。
不多時,趙黼退廳回來,聽說趙莊不適,便道:“父王不必親來走一趟,橫豎我得閒會回去告知。”
趙莊慢慢地服了藥,方緩過勁兒來似的,道:“昨兒因你不曾回去,你母妃很是憂心,打發我快來看看。”又悄聲問道:“你實話說,是誰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行徑?”
正說到這裡,便聽得裡頭醫官一聲慘叫。
趙黼跟趙莊在外間聽了動靜,忙進來檢視,卻見醫官驚慌失措,指著杜雲鶴道:“不知為何,管事已經、已經……”
趙黼一步踏前,長指往頸間一探,心中驟然發冷。
趙莊道:“怎麼了?”
勉強定神,趙黼回頭,眼中又透出怒意來,道:“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過了昨晚,便不會有性命之憂麼?”
醫官也滿面苦色,只得說道:“殿下恕罪,這個、這也不能一概而論,興許是哪裡撐不過去……”
趙莊吃了一驚,上前來看了眼,眼睛竟紅了起來,忙掩面不看。
趙黼眼冒金星,回頭又看杜雲鶴,咬牙問道:“有沒有其他人來此?”
外間守著的兩名侍衛聽見動靜不對,早也忙進來,稟告道:“回殿下,我們一直都在此處看守,並沒有別人進門。”
趙黼想到昨夜杜雲鶴指著白樘,那樣反常之舉,又回頭看杜雲鶴身死之態,便道:“去刑部,將季行驗請來!”
趙莊道:“黼兒,你是做什麼?”
趙黼斬釘截鐵道:“我疑心杜先生的死有蹊蹺,季行驗或許可以查出究竟。”
“方才並沒有人來往,難道不是傷重而亡的麼?”趙莊滿面錯愕。
趙黼道:“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