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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並無可能,但是……我仍不放心,叫季行驗看過再說。”
趙莊惴惴道:“聽說昨兒你跟白樘去了相府,難道你們竟疑心相爺,豈不是把相爺得罪了?如今你又說這樣……是不是也認為杜雲鶴的死……”
“就算杜雲鶴是傷重而死,也跟沈正引脫不了干係,”趙黼道:“等我查明白他為什麼跟杜雲鶴過不去……只怕得罪的時候還在後頭呢。”
趙莊憂心忡忡:“黼兒,不可造次,不要衝動。”
趙黼道:“父王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不然的話,昨兒就不會特意拉了白樘一起了。只是……”
趙莊問道:“只是怎麼樣?”
趙黼道:“只是我疑心,白樘也跟此事……脫不了干係。”
鎮撫司的人飛快來到刑部,白樘聽說杜雲鶴身死,沉默片刻,道:“傳我的話,請季行驗帶兩名差人,去鎮撫司走一趟罷。”
就在季陶然往鎮撫司而去的前些時候,另一邊,雲鬟卻也知道了昨夜相府風波,以及杜雲鶴被救回鎮撫司之事,雖聽說杜雲鶴的情形不容樂觀,但畢竟是將人救了回來,略微寬懷。
本來雲鬟想要前往鎮撫司檢視情形,看一看杜雲鶴是否知道薛君生有關……
誰知來同白樘說明的時候,白樘卻否認了。
書桌背後,白樘拿著一支竹簡,正若有所思地在打量,淡淡道:“杜雲鶴傷勢太重,只怕無法開口說話。從他身上也找不到線索。你只自行追查此事就是了,不必去驚動他。”
雲鬟自忖:因為趙黼並沒有將阿鬱的內情告訴白樘,也不曾提過“一命換一命”的說法,故而白樘應該不知杜雲鶴跟薛君生失蹤案相關。
然而趙黼不開口,她卻也難跟白樘說明,正遲疑間,白樘道:“還不去?”
只得領命出外,思來想去,雲鬟打算再去暢音閣裡一趟。
喚了兩名差人隨行,眼見將到暢音閣之時,忽然心念轉動,便勒住韁繩,撥轉馬頭。
身後公差問道:“主事,不去暢音閣了麼?”
雲鬟只答應了聲,打馬疾行,一直竟出了城,兩名公差馬上相覷,雖各自驚疑,卻也只得跟隨。
出城之後,過了七八里,雲鬟打量地勢,便往南而行。
下官道,便是一條小徑,彎彎曲曲走不多時,眼前豁然開朗,原來樹林後卻是一團小小湖泊,幾間房靠水而立,有些破舊滄桑,卻像是個無人居住的模樣。
雲鬟叫公差們在樹林邊兒等候,她自己打馬上前,翻身而下。
眼前的兩扇門半掩,推開之時,卻嗅到一陣淡淡清香,原來院中種著許多小葉蘭,正是花季,星星白花,隨風搖曳,顯得甚是悠閒自在。
雲鬟定了定神,從院中小徑往前,上臺階往內,卻見室內空曠無人,只是前方一張古舊桌子,上面放著一個玉盞,俯身看去,盞中茶色甚清,觸/手微溫。
她起身,轉而往內,走不多時,便見臨湖的門口,有個人倚在門邊,一身素色長衫,散發,打扮的甚是清淡,但卻透出曼妙綽約之姿。
雖是背對,雲鬟仍一眼就認出此人。
還未出聲相呼,那人卻輕輕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尋來的,你必然是發現那桌上的花兒了?”
這聲音清柔動聽,自然是非薛君生莫屬。
雲鬟也自沉靜答道:“是,看見了。”
方才她起意要往暢音閣而去,本是因趙黼攔著不許她進那密室檢視究竟,畢竟意難平,誰知走到半路,卻驀地想起一件事。
那就是放在桌上的那花瓶……裡的鮮花。
當時她目光掠過,記得裡頭是一蹙粉色玫瑰,有的含苞待放,但多半都有些凋零之意了。這玫瑰自然甚是奪目,叫人一看難忘。
但對雲鬟而言,最重要的卻非玫瑰,而是在這奪人眼目的豔色底下,那很不起眼的星星白。
同時,雲鬟想起在數月之前,她無意歇在暢音閣的那日清晨。
因她隨口讚了一句房內鮮花,薛君生曾同她說過的一句話:“城南清湖上的小葉蘭,是我親手所養,只是如今不是時候……”
故而云鬟才一路尋來。
此刻薛君生緩緩回身,雲鬟卻驀地又是一驚,原來他臉上竟有一道傷痕,從腮邊劃了出去,若是再深些兒,這絕代名伶只怕就此傳奇星隕了。
雲鬟本想問他怎麼會逃避來此,又到底發生何事,然而見這樣麗容幾乎被毀,便道:“這是怎麼了?”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