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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斷抵制的日本人 也對他敬重三分。儘管如此,他仍然保留了自己以往的謙遜品質。但要是路遇不平, 他的和藹與溫和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就會勃然大怒。他曾不容抗辯地用德語痛 斥企圖強姦婦女的日本士兵,把卐袖標舉到日本兵的眼前,揪住他,把他扔出院子。 聽說他在家裡也一直保持自己家長的權威形象。
他雖然謙遜,但有時也會表現出一點兒虛榮心,例如身著燕尾服,胸別各種獎 章,在柏林名攝影師的鏡頭前擺姿勢弄表情。這一點還表現在《遠東新聞報》的編 輯把拉貝自鳴得意的幽默話語刪掉的時候。
拉貝1908年離開德國的時候,還是威廉二世皇帝統治時期。1919年他短期回國, 此時德意志帝國已處在共和國時期,但動盪的局勢還沒有平定下來。在漢堡,他看 見一個人被暴徒毆打倒地,他的性格驅使他上前把那人扶了起來,結果他也遭到了 毆打。
在柏林,西門子工人上街罷工的時候,他看見街上架起了機關槍,於是從那時 起他開始記日記,久而久之這成了他的一個嗜好。但是他的夫人並不怎麼欣賞這個 嗜好,因為下班回家後,家裡人常常會因為他記日記而和他說不上幾句話。從他的 日記裡我們經常可以發現他有一種憂慮,擔心在動亂的年代日記可能會丟失。對他 來講日記是一筆珍貴的財富,裡面記錄了他的時光和他的生命。
對在柏林的歲月,他是這樣記錄的:
接著發生了暴亂。我對家鄉的政治局勢一無所知,因此也就看不出個所以然。 後來我才明白,當時德國的實際情況比我自己感覺的要糟糕得多。我的左邊是施泰 因廣場音樂廳,裡面是帝國國防軍;我的右邊是烏蘭德大街的跑馬場,裡面駐紮的 是共產黨人。到了晚上,雙方交火對射,我只好和家人從臥室跑出來,在走廊上過 夜。柏林的日子很不舒服,那一段時間正好是總罷工,技術救援組織到處出動,填 不飽肚子的女大學生淪為娼妓,歌劇演唱家圖幾個施捨任人包唱,投機商囤積居奇 造成商品短缺,買葷油要憑票,西門子內部甚至還有專買皮靴後跟的票券。我是該 領的票都領了。布倫德爾是我西門子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