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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目前的局勢看,“魚馮之爭”中“魚”處於劣勢。此時如果我喪失鬥志,退縮一步,必將功虧一簣,滿盤皆輸;可我若奮力一搏,奮腳一踢,保不定誰輸呢!往遠裡說,當年在“毛蔣之爭”中,“毛”起初一直處於劣勢吧,最後誰輸了個精光?往近裡說,“馬趙之爭”中,起初誰處於劣勢?誰最終操了勝券?“魚馮之爭”中,我沒有做到“先聲奪人”,但我還可以“後發制人”,若我做不到後發制人,最終必將“受制於人”。
受制一時可以承受,受制一生呢?
馮富強是搶先了一步,可出頭椽子先朽爛,將他不倫不類放在那兒,卻容易露出破綻或那種“馬腳”。小牛和小馬打架,就是他主持政秘科工作以來最大的敗筆。閻局長後來在全域性大會上怎麼說的,他說:“這是我們玻管局歷史上從未發生過的事情,以後也絕不允許再發生!”閻局長當時都差不多聲色俱厲了。
而這個“敗筆”,卻是馮富強親筆書寫的。包括導火線,都是他親手點燃的呢!那天的會是由他主持的,交車決定是他親口宣佈的,包括吃那頓飯,也是他與牛望月事先商量後,他出主意讓牛望月去找趙有才。趙有才那天開會,一看氣氛有點異常,倒像一個消防隊員,講了那麼長一段旨在“滅火”的話,一直從小汽車講到三輪車,直到不惜將我們閻水拍局長說成是一個“駱駝祥子”,可謂苦口婆心,用心良苦。至於後來發生的不愉快的事情,那是不以趙有才主任意志為轉移的嘛!
閻水拍局長起初讓馮富強主持工作,一定是傾向於讓他做政秘科長。可在那一瞬間,閻水拍局長又盤算:這個小夥到底怎麼樣?稱職不稱職?能不能拿得住?是不是一塊好鋼?若不是一塊好鋼呢?所以閻局長沒有將馮富強往“刀刃”上放——讓他直接做政秘科長。而是放在離刀刃尚有兩個指頭寬的地方——讓他做主持工作副科長。可還沒放到刀刃上,他已將手指頭割破了,還讓小牛和小馬鼻子裡流了那麼多的血。閻局長此時就會在心裡暗自慶幸:幸虧沒將他放上去!若當初讓他一步到位,說不準我老閻的鼻孔會流血呢!
那麼再將誰放上去呢?此時我的面孔就會若隱若現在閻局長腦海裡浮現出來。
但將我再放到馮富強前面,也有難度。這又不是下象棋,擋道就一口吃掉。我若是棋盤上的一匹馬,馮富強就是卡在我腿彎裡那個卒子。閻局長跳一步馬即可將對方“將”死,可卒子彆著馬腿,急忙跳不出去。閻局長皺著眉頭想半天,還是跳不出去,於是閻局長乾脆不想了。
閻局長想偷懶!偷懶的具體方法就是保持原姿勢不動。閻局長畢竟老了,伏在那兒就不想動了。像他這個年齡的老同志,“唱歌”時伏在“虎妞”以及別的女性身上偷偷懶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即使吃更多的補腎藥,也保不準會早洩,而與其早洩,還不如伏在那兒一動不動乖乖呆一會兒。甚至為了分散注意力延長時間,還可以批批檔案。
對我來講,讓閻局長一動不動伏在那兒比他胡挪亂動要好得多。閻局長準備將我這匹“馬”跳到馮富強前頭,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一種猜想。閻局長在我和馮富強之間拿不定主意這應該沒錯。在目前局勢下,我當然不能奢望閻局長會來“跳”我。只要閻局長在退二線前不將馮富強任作科長,保持現在這種“姿勢”,對我來說就意味著勝利!
政治鬥爭的奇妙之處就在於,不一定自己得到多少是勝利,有時候,讓對手失去是更大的勝利!
我現階段的主要任務,不是抬起頭眼巴巴謀求怎樣跳出那一步,而是低下頭來,將自己腿彎裡這個討厭的傢伙清除。
我已明白無誤地意識到,下瀉藥的時候到了!
我現在惟一應該做的是,設法讓馮富強在閻水拍面前失寵,失寵以後再失歡,失歡以後再失信——失去閻水拍的信任。
目前我在玻管局的階段性任務就此明確:我來“設法”,讓他“失信”!不僅要讓他冷了閻水拍的心,最好是讓他傷了閻水拍的心!
如同公安人員破案時鎖定某個目標一樣,李小南再次納入我的視線。
我有某種預感,李小南將會成為我絆倒馮富強,甚至將死馮富強的一件“寶物”。我向馮富強踢出的那一腳,將有可能從李小南這兒“切入”。
馮富強正在追求李小南,從脈脈含情大酒樓窺破他們之間這點秘密開始,其實我的視線一直沒離開他倆。我手裡早拿一個照妖鏡,將他倆“罩”住了。李小南是“蟬”,馮富強為“螳螂”,我則為那隻“黃雀”。我之所以尚未一躍而出,“舉其頸欲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