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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那兒怦怦跳著。
夢裡也有真理呢!我砍馮富強時那麼坦然,心裡想:他流血與我何干?可一當這血噴我臉上,我立即從夢中驚醒——原來人都不害怕別人流血,只怕自己流血呢!這話反過來講就是:你若想讓別人害怕,那就設法讓他流血!
因此我即使做了皇帝,也是一個勤政的皇帝,而不是一個好色的皇帝。至多匆匆上朝前,路過後花園摸摸那些女孩子的臉。這並不能證明我不好色,只是因為勤政與好色像熊掌與魚一般,不可得兼也。
我現在已成為馬方向局長的一隻手,我當然會在馬方向局長需要我舉出這隻手時,毫不猶豫地將手高高舉起。只有現在將手舉高,才能儘快尋覓到我的“第三隻手”。玻管局誰將會是我的第三隻手呢?我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這個有趣的問題。
馬方向局長那天宣佈我有“舉手權”時語調斬截、不容置喙,口氣裡都能聽出一些“鐵腕”的味道來。原來馬方向局長還是一個鐵腕人物呢!
鐵腕就是形容一個人手腕上很有勁兒。手腕上有勁兒說明這個人心上有勁兒。馬方向局長心上和手上的“勁兒”是從哪兒來的呢?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是他頭腦裡固有的?當然不是!手腕若是電燈泡,權力就是電源和電流,電源接通,電流透過,燈泡就亮了!
我科長沒做三天,板凳尚未坐熱,便又升了一級(確切一點應是半級)。一夜之間由副科到正科到“準副處”。真應驗了那句話:跟著馬方向,我在玻管局有方向!
局裡一些同志開玩笑,說我是《智取威虎山》裡的偵察英雄楊子榮,戲稱我為“九爺”。我在心裡說,我若是“九爺”,那八位局領導不成“八大金剛”了嗎?想到陶小北也成了一位“女金剛”,我不禁啞然。只是不知這妮子是否有那種“金剛不壞之身”——誰能“壞”她尊貴美妙的身子呢?如果我有一天做了皇帝,這妮子不知是否願意歡天喜地跟我進宮?她當然是皇后啦!李小南只能做一個普通嬪妃——而且不能讓她做“楊貴妃”。那誰做楊貴妃呢?首先體型得豐腴一些——那就是藍天大酒店的商品部經理小柳柳如葉了!至於她姐柳如眉——打冷宮得了!至於一票,當然是和馮富強享受一樣待遇——推出去斬首!
既已開始遐想了,就想個痛快吧。我若做了皇帝,首先要像市裡的歷次機構改革一樣,以“精簡人員”為目的,改革後宮體制。對一個勤政的皇帝來講,沒必要三宮六院、妻妾成群,閒置那麼多“優勢資源”和“固定資產”,有三個女人足矣!一個是陶小北,即皇后,端莊一些,尊貴一些,美麗一些;一個是柳如葉,冊封貴妃。豐腴一些,性感一些,嫵媚一些;再找一個年齡小一點的小妃子,二十一歲就差不多了,妖嬈一些,調皮一些,嬌縱一些。三人分工明確,“責、權、利”捆在一起。陶小北負責陪我上朝——有時即使退朝後也要去和她商量一些軍國大事。柳如葉也得負責一方面的工作——這方面的工作就是陪我上床。那個二十一歲有點淘氣的小妃子,讓她主要負責上頭——必要時可允許她摸我的頭。她摸我頭時,我摸她那兩個鴨梨。她因畏懼我例行公事地脫下衣服讓我摸“鴨梨”,和她不畏懼我上我頭時,我乘機摸她的鴨梨,其感覺還是有所不同的。前者死板一些,後者鮮活一些。就像死魚和鮮魚、蔫桃和鮮桃的區別一樣。
以我目前的處境和我們國家現在的體制,要做一個皇帝還是有一定的難度。那就收起想像的翅膀,再回到玻管局現實的土地上來。在玻管局,我當然不甘於做一個九爺,我的理想是要做座山雕!而且現在我在玻管局的實際地位,也已不是九爺,而是二爺,我的實際權力僅在馬方向局長之下。
這天馬方向局長叫我到他辦公室,推心置腹和我說話兒。首先談到局裡的財務問題。馬局長讓我彙報一下小金庫裡還有多少錢,我準確地說出一個數字:一百九十八萬五千元。接下來,馬局長和我談了局裡的人事問題。陶小北做總工程師後,空出一個工會主席位子,這個位子是由李小南做呢?還是馮富強去做?兩人現在各有優勢:馮富強是局工會副主席,接陶小北的工會主席,順著呢。李小南是政秘科副科長,目前位置重要一些,況且工會主席和婦聯主任一樣,給人的感覺就應該由女同志去做。
我當時沉吟一下對馬局長說:“這個問題老闆你來拍板——”我這個“老闆”的稱謂是脫口而出的。我說出“老闆”二字時,馬方向的眉梢舒服地向上挑了一下,就像馬的鬃毛興奮地向上抖動一樣,他顯然十分受用。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裡,從此我開始稱馬局長為老闆,並由於我的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