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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蠻站在門口不退。左驂的臉色變了變:“你要違抗王命嗎?”
赤蠻興高采烈地退了一步,道:“不敢不敢,裡邊請。”
左驂大踏步走入酒館大廳內,他眯起眼掃了一圈,眼中的寒光像刀鋒一樣刺人,大廳內眾少年連忙拋下手裡的凳子和傢什,氣喘吁吁地站住了。他們個個聽說過這條狼的威名和狠辣作風,都禁不住感到一股寒氣從腳下升起。
“誰第一個動手的?”左驂冷冷地問。聲音不大,卻不怒自威。
國氏兄妹和長孫亦野都撇著嘴,站在一起不說話。場中沉寂無聲,無人開口。
“誰第一個動手的?”左驂又問了一聲。
這時地上動了動,爬起了一條漢子,卻是那個和赤蠻賭箭的黃鬍鬚。他一隻眼睛腫得老高,鼻子上淌下來的血把胸口的皮襖弄黑了一片。
“賀老六,誰先動的手?”
賀老六努力睜著一隻眼,朝我們這張桌子指來。
左驂那兩道冰冷的目光朝我們身上掃過來時,長孫齡臉色雪白,兩條腿抖了起來。
國無雙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喂了一聲:“是你們這個什麼賀老六比箭作弊……”
左驂橫了她一眼,她登時把下半句話吞了回去。
那時候我還站在桌子上,赤蠻的斗篷耷拉下來蓋住了我的頭。
長孫亦野看了看赤蠻,赤蠻卻把頭歪在一旁,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賀拔原已經大聲喊了出來說:“別欺負小孩。我們都動了手啦,要罰就一起罰好了。”
我終於忍不住咕唧一聲笑了出來。
左驂明顯地一愣,他過來一把拋開我的斗篷,看了看我,臉上浮起一片古怪的表情,如果不是那條橫越過半張臉的爪痕太過猙獰,我會以為他是在笑。
那些瀛棘的少年們身體緊張地繃直了,左驂卻後退了一步,跪了下來。
“馳狼騎統領左驂參見大君。”他高聲喝道,聲音震得我的耳朵嗡嗡作響。
大廳裡的人全都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噼裡啪啦跪倒了一片。
“都起來吧。”我說。
“大君。”左驂站起來後,不高興地看著我,“攝政王有令,不得在營中尋釁啟事,酗酒鬥毆,你卻在這裡帶頭打架,未免太那個了吧……”
“攝政王再大也是個王吧。”我兇猛地喝道,“長孫齡,你要記下瀛棘大君的命令,今後大夥兒奉旨打架,無過有功。不過誰都不許動刀子兵刃。這就是我的命令,他們要聽誰的都行,”我回過臉,高叫道:“赤蠻,我們回去。”
回去的路上,赤蠻湊近我的耳朵說:“大君,你這條命令亂七八糟的,不過我喜歡。”
那一天起,陰羽原上每天都有人打成一團。他們在街角,在馬廄和原野上打鬥,在哪兒都能聽到拳頭怒吼的聲音,鮮血流淌在了冰雪裡。也不僅僅是瀛棘人和鐵勒人打,他們相互之間也打,只要出現了太嚴重的場面,左驂的人才會動手管一管。
鐵狼王和舞裳妃都當我在胡鬧,對此付之一笑。他們要管的事情太多了,在某些地方對我讓一兩步也不當什麼。我希望瀛棘的孩子們慢慢地變野,變得嗜血,只有這樣,才能在這樣的世界裡活下去;只有這樣,才能變兇猛,才能當猛獸,才能長大啊。
我母親依舊沒有多少時間和我在一起,她甚至比我離開陰羽原前去蠻舞的時候更忙,從日出到日落都和各氏的那顏們在一起。我的幾位哥哥來大營的日子也越來越少。鐵勒延陀將各部的精兵都調撥到大營來,名義上是在我的手下,實際卻都歸攝政王手下節制。我的哥哥對此極度不滿,他們每次都是有事才過來,陰沉著臉,報完情況就走,絕不多停留片刻。這片看似安寧的草原下,新的暗流在湧動呵。
許多個夜晚,我獨自坐在冰冷的瀛棘王卡宏裡溫習老師教給我的功課。我把所有的人都趕出去,楚葉除外,我習慣了她悄無聲息地蹲坐在一旁陪我。不需要給我端茶或拿其他東西的時候,她就一聲不吭,一動不動,就如同不存在的一股雲煙,或者如沒有生命的青銅燈盞。
辰月教的力量來源是個謎。從大合薩那聽說。他們號稱從暗月中汲取力量,暗月之變的時候,就是他們發揮出的力量就達到頂峰。但古彌遠教給我的東西和暗月術法卻差異極大。這些思慮讓我陷入到迷離的亂陣當中。這是古彌遠從伏藏經中發現的力量,還是這就是辰月教的本來面目呢?
星辰轉變,九星連珠,填盍印池,鬱非亙白,它們擁有各自力量和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