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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小孩子讀的故事。”帕爾薩博譏笑道,“一文不值。”但那個塔格里布迷又說話了:“我想聽這傢伙多說點。”
“我非常願意多講一些。”阿夫塞說。雨下得更大了,他傾斜著鼻口看了看頭上的烏雲,“但恐怕現在不是時候。明天吧,正午的時候我到廣場中心來。請所有想進一步討論這個問題的朋友都來參加。”想了一想之後,不知為什麼,他又加上一句,“我有一個叫鮑爾·坎杜爾的朋友在宮廷屠宰場做事,我會安排一頓腰腿肉給大家吃。”
大多數人似乎對此很滿意,但帕爾薩博離開時仍然對阿夫塞怒目而視。閃電劃破天空,人們急匆匆四散而去。
阿夫塞想跟耶納爾博談談,感謝他為自己安排了戴西特爾號的航程。但祭司已經離開了。
算了。阿夫塞想。反正我馬上就會見到他了。
高階祭司德特·耶納爾博回到禮拜堂,爪子激動地大張著。這孩子到底怎麼了?阿夫塞再也不是朝覲之前的那個阿夫塞了。
也不是和瓦爾·克尼爾交往之前的那個阿夫塞。
耶納爾博拍打著尾巴。
對各地流傳的故事,他真該多多留意才是。是的,魯巴爾教派的追隨者仍然遍佈八個省。但耶納爾博並不在乎那些有關克尼爾的流言,認為那都是毫無根據的小道訊息。任何公眾人物都會引起這樣的謠言,甚至有關他自己的謠言也不少。
可那個小夥子的頭腦已經被腐蝕了。他傳播小道訊息,褻瀆上帝。
這是不允許的。絕不允許。
耶納爾博走進禮拜堂主廳。為了節省雷獸油,大多數燈都滅了。但有幾盞燈仍然亮著。燈光中,他望著這個大廳:房間是圓形的,屋頂是一個圓盤,代表纏繞著綵帶的“上帝之臉”。耶納爾博經歷過多次朝覲,多次瞻仰過“上帝之臉”。他和倫茨女王及她的前任薩爾登女王一起去過,還將和新國王迪博去進行下一次朝覲。
他看過“臉”,感受過迷狂,聽到過上帝的聲音。
這不是謊言。不可能是。
他把體重移到尾巴上,看著模擬河。這是一條鑿在木板條之間的河,罪人就從河裡涉過。它己經快乾涸了,上次祭祀之後,很多水都蒸發掉了。
但這只是一條模擬河而已。那兒存在著一條真正的“大河”,“陸地”的確在它上面漂浮著,而“上帝之臉”也的確在審視著這條河道,以確保“陸地”的安全。
這是事實。
肯定是事實。
這是他的整個生命所繫。
也是所有人的生命所繫。
耶納爾博久久看著罪人河。終於,他平靜下來。房間裡的安詳氣氛感染了他,信仰帶來的平和使他放鬆了,撫慰著他,他安心了。
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第二十九章
阿夫塞希望自己和迪博的重逢是一件私事。迪博本人——迪博,他現在仍然這樣稱呼他——也肯定會安排時間和他歸來的朋友見面。
但是,阿夫塞來到皇宮大門時,衛兵並沒有像上次那樣行讓步禮。相反,他們轉身跟在他後面,靠得很近,超過了通常所允許的距離。他們的個子比他大得多,阿夫塞必須走得很快,才能躲開他們緊逼過來的步伐。
他沒有時間欣賞石卵大廳那各種各樣光滑發亮、中間鑲嵌著水晶的半圓形卵石。衛兵在他後面排成一排,跟著他。大廳那複雜而不對稱的牆減弱了他們那巨大的腳步聲。
他們進了一間巨大的圓形屋子,門是用紅色的特拉加木頭做成的。阿夫塞走得太急,差點沒注意到國王的印記已經換了:塔科·薩理德和德特·耶納爾博的側面頭像不見了,相反,印記的大部分是一隻朝外伸出的手,張開在一幅“陸地”的平面圖上。奇怪的選擇,阿夫塞想。迪博完全知道這樣的描繪現在已經過時了。
一個衛兵衝到阿夫塞前面,用爪子重重地敲了敲門上的銅條。
阿夫塞聽到了他朋友的聲音,心裡一陣溫暖。
“哈哈特丹。”衛兵推開門,阿夫塞和他那高大威猛的護送者一同跨進辦公室。
那個躺在被磨得發光的玄武石高高撐起、裝飾精美的御床上的人——正是迪博。他的頭上多了幾道惹人注目的新紋飾。包括一個複雜的、像網一樣朝外張開的扇形紋飾,從他的右眼開始,一直延伸到耳洞。左手腕上帶著三個銀圈,表明他現在的身份。他瘦了些,不過只有像阿夫塞這樣的好心人才會在這種時候還去想他的胖瘦問題。他成熟了——可以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