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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夫塞讀著上面的文字。我,阿夫塞,前宮廷首席占星師的學徒,阿杰圖勒爾省卡羅部族成員,特此宣告:我對上帝的存在沒有疑問。她是惟一真正的上帝,她創造了生命,“上帝之臉”是她真實的面容,拉斯克是一位真正的先知。我否認任何相反的看法,放棄和取消任何我過去可能說過的與此宣告不符的言論。我願意把我的印記畫在下面,沒有受到任何強迫,完全出於自願。願上帝垂憐。
阿夫塞把它還給耶納爾博。“我不同意。”
“你必須同意。”
“否則?”
“否則你就要承擔由此造成的一切後果。”
“我已經喪失了我的工作和我的自由。你們還要剝奪什麼?”
“相信我,孩子。你不想知道的。”
“你們不至於殺了我吧。那是違反教義的。”
“我們有權消滅魔鬼。”
“如果迪博也像你們一樣認為我是魔鬼的話,我早就被殺掉了。他不認為我是魔鬼。”耶納爾博的聲音聽起來很不高興。“要救你,光靠詭辯是不行的。聖卷賦予我的辦公室以非常權力。我可以按照我的意願決定你的命運。”
“你用死亡來威脅我?你想謀殺?”
“據我所知,你親自殺死了一個戴西特爾號上的船員,一個叫諾爾·甘帕爾的人,對吧?”
“那不一樣。他陷入了達加蒙特;他瘋了。”
“也許在我們談話的過程中,你也發瘋了。也許我除了撕裂你的喉嚨之外別無選擇。”
“我和任何人一樣冷靜。”
“是嗎?”耶納爾博一步步逼近阿夫塞,“我是一個祭司。我的工作就是驅使個人或者團體進入迷狂狀態。只用幾句話,我就可以讓你陷入迷狂,或者煽動起門外站著的衛兵。”
“迪博不會允許你那樣做。”
“你敢肯定?”
“你會被發現。只要他或者其他人問你我發生了什麼事,你就會被發現。”“是嗎?”
“當然是!你的臉會變色。”
“會嗎?”耶納爾博把牙齒磕得啪啪響,“你知道,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成為祭司。它需要特殊的性情,特殊的天賦,特殊的方法。你見過任何祭司的鼻口因為說謊而變色嗎?”
阿夫塞迅速向後退了一步,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不……你在說你可以公開撒謊?不,那是不可能的。你只是想讓我緊張,想嚇住我,逼我放棄信仰。”
“是嗎?你想做個測試嗎?”耶納爾博靠得更近了,“同意那張皮紙上的宣告吧,阿夫塞。救救你自己。”
“我是要救我自己。還要救我們大家,甚至包括你。”
耶納爾博擺動著尾巴,“你太年輕了。但是,除了最近的執迷不悟外,你一直是個聰明人。放棄吧,阿夫塞。”
“即使我在那份宣告上畫上我的印記,又能證明什麼呢?任何一個問我是否真正改變了觀點的人都會很快發現我沒有改變;至少我不能公開撒謊……對此我非常感激。”
“感激誰,阿夫塞?我想你並不相信上帝。”
“我的意思只是……”
“是的,我知道你的意思。自然,你不得不離開首都;而且我們也不會允許任何部族收容你。再也不會有人見到你了。”阿夫塞大張著嘴。
“為什麼如此驚訝呢?”耶納爾博說,“這肯定比死亡好吧。你是個優秀的獵人,我們都聽說過你的故事。餵飽你自己沒有任何問題。嗨,你甚至可以繼續鑽研你的占星術。我會為你安排好,你還可以有——那破玩意兒叫什麼來著?——望遠器幫助你的研究。”
耶納爾博停了一會兒,“而且。”祭司用一種做作的、不友好的聲音說道,“我們甚至還可以安排一個自願者去陪你。我知道你在傑爾博部族有一個朋友。她和你志趣相投,也相信異端邪說。”
阿夫塞唰地抬起頭。
耶納爾博做了個誇張的姿勢,假裝想記起什麼,“嗯,她叫什麼名字?有點奇特的名字,我好像記起來了。娜娃託?啊,是的,我敢肯定是這個名字。瓦博·娜娃託。”
阿夫塞的脈搏快速跳動,“你怎麼知道她的?”
“每個部族都派了代表團來祝賀新國王。我是從德特—扎瑪爾——和你一塊兒到這兒的那個祭司——那兒知道的,你到卡羅部族之前到過傑爾博部族。傑爾博部族的代表非常願意回答高階祭司提出的任何問題。”耶納爾博把鼻口轉向阿夫塞,“想想吧,孩子!趕快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