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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翔完全相信自己的判斷。但這一次,讓他始料不及。誰給了他們這個膽子,明目張膽地狡辯?他把目光從這幾個人身上掃過,企圖看穿他們的內心深處,但他們都躲避他的目光。
繼續下去,事故苗頭分析就將變成審訊。那將是一個什麼結局呢?劉子翔看任傑候和遲科長都無動於衷,一臉的波瀾不驚,只好宣佈:“分析會暫時開到這裡,待事情核實後再說。散會。”
分析會一鬨而散,劉子翔丟人丟大了,任傑候露出詭秘的笑容。
遲科長在辦公室責怪道:“劉站長,你怎麼搞的,事情不清不楚的,鬧出個天大的笑話,搞得自己下不了臺?”
“這事,說明我們工作做的不細緻,聽風就是雨,小題大做,影響很不好。”任傑候的自我批評聽上去是主動承認錯誤,實際上是擠兌劉子翔。
“這個,這個,在管理上,是不能自以為是的。劉站長,這方面任支書沉著老道、經驗豐富,你可要多學著點。”遲科長語重心長道。
劉子翔沒去理睬這些熱嘲冷諷,道:“我們都是幹這行出來的,實際情況我相信大家都心知肚明。張春華,你讓他們幾個當事人都寫一份情況經過。讓他們分開寫,馬上。”
“怎麼,你還不肯放過?事情已經很明朗了,再搞下去,更下不了臺!”任傑候不樂意了。昨夜,他找了王大革,暗示他不認賬。這才有了今天的變故。他當然不想劉子翔一查到底。
劉子翔冷笑道:“事情弄成這個局面,當然得搞清楚。不然,我怎麼向職工交代?”
“算了。這一點差錯不算什麼。發生問題‘三不放過’嘛!你對安全工作的認真態度還是可以理解和肯定的。雖然不是苗頭,但他們工作上仍然存在問題。這個,這個助理值班員的工作就很馬虎,應該嚴肅分析。”遲科長避重就輕道。昨晚,任傑候就跟他通了氣,他一直在巧妙地幫襯任傑候他們圓下這個彌天大謊。任傑候為人圓滑,注重實際,跟遲科長的關係一直都維繫得不錯,加上從前對他表弟李財旺多方照顧,倆人的關係很鐵。
“我現在想搞清的,不止是這個苗頭的問題,而是其它。”劉子翔指示雷宇貴,“你去訊號樓把《行車裝置施工登記簿》拿來。”
裝置發生故障和故障修復前後;車站值班員均應會同裝置維修部門認真進行確,將情況向列車排程員報告,並將情況登記在《行車裝置施工登記簿》上備份。這是王大革他們唯一留下的不可更改的線索。
任傑候神色為之一變,旋即又恢復正常。不多會,雷宇貴將《行車裝置施工登記簿》拿來,遲科長搶先一步,接過來看,上面有塗改的痕跡,內行一看就明白,遲科長表情複雜地瞟了任傑候一眼。
“這個雖然塗改過,但還是不能說明問題。”遲科長把《行車裝置施工登記簿》給劉子翔,斟酌著遣詞造句。
“沒有問題那塗改什麼?我們都不是外行。”劉子翔冷然,“想糊弄我們,是很需要勇氣的。”
張春華進來,把幾個當事人寫的“情況經過”給劉子翔。劉子翔粗略看了,揚揚手中的信紙,道:“三個人寫的都不一樣,漏洞百出,顯然是串供沒到位。”臉色一變,“張春華,你把他們給我叫來。我倒要看看,誰給他們吃了豹子膽!”
“等等。”遲科長阻止,“劉站長,你現在情緒不好,還是等你情緒穩定下來,再慢慢解決這個問題吧!抓工作不能意氣用事。”
劉子翔道:“這個風一定要剎!錯不要緊,錯了不認錯,還百般狡辯、隱瞞,這樣的站風絕不能容忍。”
“現在問題還不清楚,不能貿然下結論。”遲科長道。
“對,遲科長說的對。問題不像我們看上去的這樣簡單。王大革這個人我瞭解,積極要求上進,平常的工作表現一直都不錯,業務能力也強,是車站的生產骨幹。我不相信他會弄虛作假、隱瞞事實。”任傑候隨之發表自己的看法。堅持就是勝利,
“這麼說,那是我胡攪蠻纏,不信任職工了!”劉子翔道。
“任支書不是這個意思。劉站長,你別激動。”遲科長旁敲側擊。劉子翔僧面佛面都不看,一來就給李財旺一個下馬威,差一點把他廢了,不僅讓自己丟臉,還在段裡給自己造成不良影響。就此,幫任排劉責無旁貸,“這個事嘛,越弄就越複雜,他們幾個人都咬死了,再逼就恐怕出亂子。再說,整出一個‘嚴重苗頭’,對段裡、對車站都有影響。我們抓安全啊,應該有一個高度,要從大局著想。不能憑自己的好惡,不能感情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