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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事情調查清楚怎麼是感情用事?”劉子翔據理力爭。
“劉站長,你不要太武斷。你這樣越攪水越渾。”任傑候抗議,“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非得把屎盆子往自己車站倒?出了‘苗頭’,難道對車站又好處?為什麼你不相信職工,非得無中生有?”
“無中生有?”劉子翔火了,“不把這個事查個水落石出,我絕對不罷休。”
“好了,你們兩個都別爭了。”遲科長出來圓場,“你們兩個的出發點都沒錯,一個是以小見大,嚴格管理;一個是愛護職工,實事求是。我看啊,不如採取折中的辦法,定個‘嚴重違章’,比照‘苗頭’處理。”這個辦法靈活,往上面報,是一個‘嚴重違章’,無傷大局;往下,從重處理,教訓了當事人。外鬆內緊,一石二鳥,許多車站都喜歡採用。
“我同意遲科長的意見。”任傑候急忙表態。
“我不同意這種混淆矛盾的做法。”劉子翔態度明朗。
“那,隨便你吧!”遲科長拉長了臉,“我看你要整出個什麼結局?”
形勢非常明顯,在這場較量中,遲科長旗幟鮮明地站在任傑候一邊。他們無在乎對與錯、是與非,只有親與疏、利與弊。
根據幾十年的鬥爭經驗,不打無準備之戰,是任傑候信奉的鬥爭哲學。一切準備就緒,指鹿為馬也並非完全不可能。他會意地與遲科長對視一眼,泰然等待劉子翔的反補。
對待錯誤有三種境界:對下級的錯,當黑雲壓城城欲摧;對同級的錯,應靜聽花開花落;對上級的錯,要俯首甘為孺子牛。如今三錯竟發,劉子翔能夠做什麼呢?唯一能夠做的,也許就是妥協。王大革等人如果沒有得到某些支援,是不敢訂立攻守同盟去抵賴的,這些支援不會留下把柄。這種事鬧出太大的動靜,上頭不會很高興。一個不能把握車站局面的站長是不能使領導滿意的。安全科是段裡的權威部門,他們的意見是不能反對的。真要弄個水落石出,其中涉及的人和事非常微妙,劉子翔進退維谷。
“先吃飯吧!”雷宇貴解圍。他是主管安全的副職,對此事心中有數,清楚是兩個上司在較勁。從立場上他站在任傑候一邊,但從事理上他贊成劉子翔。
“好吧。先吃飯!”劉子翔道。
大家剛準備走,“噔噔噔”胡蓉芝進來了。
“你來幹什麼?”劉子翔沒好氣地問。
胡蓉芝為之氣噎,杏目倒豎,四下瞟著有什麼趁手的東西,尋摸著給這個土匪頭上來那麼有下。她按捺下羞怒,道:“當然是有事啦!劉站長,是不是你這門檻高,我不能進啊?”
“沒有,沒有。胡經理,你請坐!”雷宇貴忙出來圓場,“我們正準備出去吃飯,所以劉站長才順口問了一句。”
看劉子翔那副下井礦工一樣黑著的臉,胡蓉芝就想吐,神氣個什麼呀!不就是一個破站長嗎?吹鬍子瞪眼睛的,誰欠你的啊?姑奶奶我不是為了幾個車皮,才懶得正眼瞧你!
“有什麼事嗎,胡經理?”任傑候出面了,“我們隔壁去談。”
“算了,也不是很緊要的事。不耽誤你們吃飯了!”胡蓉芝本來是找劉子翔告狀的,貨運領班張雅紅卡著她的“貨運計劃表”遲遲不批,耽誤她不少時間,貨物不能及時發出去,要貨方都準備撕毀合同了。這個事,找任傑候沒有意義,搞不好這當中就有他的意思。她嫣然有笑,“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中午這頓我請,這個面子不知道遲科長給不給?”
“當然給,當然給!”遲科長笑眯眯地點頭。
“那就請!”胡蓉芝優雅地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有人買單請自己的客人,劉子翔求之不得。一干人緊緊慢慢的起身,下樓時,劉子翔的手機響起資訊提示聲,開啟看了:“這年頭,大棚把季節搞亂,小姐把輩份搞亂,關係把程式搞亂,級別把能力搞亂,金錢把官場搞亂,手機把家庭搞亂!這年頭,老婆像小靈通經濟實惠但限本地使用,二奶像*安全固定但帶不出門,小蜜像*使用方便但話費較貴,情人像中國聯通優雅新潮但常不在服務區!”
“是‘小二’發的吧?”跟劉子翔並排走的安全員老謝打趣地問。
“你看我是養得起‘小二’的人嗎?”劉子翔非常沮喪。
“有條件要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養嘛!”老謝鼓勵,“關鍵是轉變思想,調整步伐,與時俱進!”
胡蓉芝回頭撲哧笑了,這一笑端得是千嬌百媚,韻味無窮,把個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她挺*部的遲科長弄得幾乎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