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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熟知的有《斐多篇》(Phaedo)、《理想國》和《會飲篇》(Symposium),對理念論的闡述是透過蘇格拉底之口。在這些對話中,蘇格拉底不是以探問者的面目出現,而是以充分掌握一種哲學體系的導師面目出現。憑藉風格學的研究準則,這些對話要比其他一些對話更接近以上那組後期對話。因此,有理由將它們歸於柏拉圖的中期一組對話,它們所代表的是柏拉圖自己的而非蘇格拉底的哲學思想。辨別第三組對話憑藉的是如下共同特徵:(1)篇幅簡短;(2)蘇格拉底以詰問者而非教導者的身份出現;(3)尚未闡述理念論;(4)在風格學上與首次辨別出來的晚期那組對話相差最遠。第三組對話包括《克里託篇》(Crito)、《卡爾米德篇》(Charmides)、《拉凱斯篇》(Laches)、《呂西斯篇》(Lysis)、《伊安篇》(Ion)、《歐緒德謨篇》(Euthydemus)與《小希庇亞篇》(HippiasMinor)。學者通常認為這些對話表達的是歷史上蘇格拉底的哲學觀念。《申辯篇》也歸於此組,蘇格拉底在這篇對話中擔任主角,在生命攸關的審判中為自己申辯,其哲學內容和文體學特徵與另外一組對話相似。《理想國》第一卷在內容和文體方面也與這一組對話比較相似,而與其餘各卷相去甚遠:一些學者根據可靠理由假定,這一卷原本是一篇獨立的對話,其題目或許就是“色拉敘馬霍斯”(Thrasymachus)。早期這一組對話難以按照年代順序予以排列,儘管一些作家將《呂西斯篇》列為第一,並且認定這篇對話寫於公元前399年。他們得出這一結論的依據是一樁古代逸聞,傳說有人將這篇對話讀給蘇格拉底,蘇格拉底聽後說道:“這個年輕人怎麼講了一大堆與我有關的謊言”(DL335)。
在我看來,有足夠理由可以達成基本共識,那就是將柏拉圖的對話分為早、中、晚期三組。這種分組結果依據三套特別巧合的獨立標準,這三套標準分別為戲劇性標準、哲學標準和風格學標準。無論我們關注的焦點是蘇格拉底所扮演的戲劇性角色,還是對話中的哲學內容,或者是對行文風格和習慣用語的詳盡解釋,我們最終都會把柏拉圖的對話分為三組。20世紀風格學的種種發展結果,所藉助的是更為細緻的統計學技術,所依靠的是從電腦格式化文字中獲得的大量新資料庫,但實質上並未將相關研究向前推進多少,只不過是確認了19世紀後期和20世紀早期所達成的那種共識而已。
正文 柏拉圖筆下的蘇格拉底(3)
福哇手機 更新時間:2010…11…2 7:57:22 本章字數:935
然而,有些對話不甚清楚,既不屬於第一組,也不屬於第三組,因為它們不符合相關的三項標準。最重要的例子包括《克拉底魯篇》(Cratylus)、《歐緒弗洛篇》(Euthyphro)、《高爾吉亞篇》(Gorgias)、《美諾篇》(Meno)、《斐德羅篇》(Phaedrus)、《巴門尼德篇》(Parmenides)、《普羅泰戈拉篇》(Protagoras)與《泰阿泰德篇》(Theaetetus)。在這裡,新近的文體學研究成果有助於從新的角度來闡明這些問題。限於篇幅,這裡不能就這些對各自應當歸於哪一組而展開論證,因此,在考察了這三套標準之後,我將直接表明自己認為這些對話最有可能的排列順序。
《高爾吉亞篇》、《普羅泰戈拉篇》與《美諾篇》大概寫於早期和兩組對話之間。在這裡,雖未涉及理念論,但蘇格拉底所扮演的角色更接近於中期對話中那位喜歡道德說教的哲學家,而非早期對話中那位不可知論的詰問者。從哲學內容考慮,這三篇對話的排列順序是《普羅泰戈拉篇》、《高爾吉亞篇》、《美諾篇》。在風格上,《克拉底魯篇》與上列三篇對話接近,但難以對其進行準確定位。《歐緒弗洛篇》基本上被視為一篇早期對話,其中包含理念論的暗示,其風格特徵接近於《高爾吉亞篇》。據此,我將其列入中期一組對話。
在古代,《斐德羅篇》(Phaedrus)有時被視為柏拉圖最早的一篇對話(DL338),但是,根據其學說與風格基礎,這篇對話完全有理由歸於中期一組對話。這種情況與另外兩篇非常重要的對話——《巴門尼德篇》和《泰阿泰德篇》——不同,後者在風格上接近於《斐德羅篇》。在內容上,這些作品與古典理念論存在一定距離,理念論在《泰阿泰德篇》裡沒有論及,但在《巴門尼德篇》中卻遭到嚴厲批判。在結構上,《巴門尼德篇》有別於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