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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不喜歡他這種語氣,她喜歡低調內斂且溫柔的男生,王培清像只獵隼,總仰著高貴的頭顱,讓人很想伸手給他薅下來踩地上。 “你怎麼知道我沒談情說愛,我上了高中男友就沒斷過。” 王培清“切”了一聲,不信:“現在也有?” 安平覺得的他兩大冬天戰冷風裡打嘴仗實屬有毛病,“你問這麼清楚幹嘛?查崗?太平洋你家的,你不是說對我沒興趣嘛,怎麼?突然發現自己之前眼瞎?” 王培清失笑,將挎在肩上的包背好,又把派克服拉鍊拉到頭,才說:“不自戀不會死,你罵我的話,現在也送給你。” “也沒你自戀,”安平嘀咕,她忽而起意,“你幫我一個忙我就不告訴王老師你在這跟職中的學生非法倒賣的事。” 王培清斜睨她一眼,原本很自然地要拒絕。這種事王崇禮知道又如何,他的懼怕很多時候都是為了家裡必要的和平,他可沒真怕老王。但是那晚的月格外亮,安平盯著她看的兩顆眼珠子不像是威脅人,倒像是一隻傷心求助的頭髮茂盛的狗狗。 他有心為自己的高壓生活解解悶,於是說:“你就這點能耐,拿著人把柄嘚瑟。” 安平把他拽到路邊上,小聲:“真的,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你不答應我真的到學校門口去堵王老師了。” “你先說什麼事?” “你幫我補習一下英語吧,”安平商量的語氣,“離考試還有兩月,一週一次?” 派克服被她抓過的地方留下摺痕,隨著他手臂的動作又一點點捋平。王培清假裝為難:“你不是已經找於毅當你軍師了嗎?他之前為了給你留聯考試卷,把我爸給我的備用卷霸佔了。” “於毅?”安平喪氣,“你跟他是同桌你不會不知道他水平吧,都你們班倒數了。他能把自己輔導上大學就挺不錯了,哪還有餘熱搶救我。” 王培清不厚道地笑了:“我幫你了,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安平腳上的拖鞋不擋風,她腳有點僵了,血液迴圈變慢,連腦子都不轉了:“錢你肯定比我多,學習你也用不著我幫你,嗯”她絞盡腦汁,“我嘴甜,要不你每次挨你爸打了或者不開心了我說些好話哄你開心?” 王培清看她那張明麗的臉在撒謊的時候冒著的傻勁很想把她頭皮掀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他點頭:“是個好主意,不過我怎麼感覺你這餅又大又硬有點啃不動啊?” 安平不樂意了:“你痛快點,一句話,幫不幫?實在不行我給你錢。” “給多少?” “20。” “” “50。”安平覺得這是自己能接受的極限了,這錢還要看能不能從安宗榮那裡騙來。 王培清:“你都願意花錢了怎麼不直接找家教?” 安平無語:“一對一的家教哪裡有五十塊錢的你介紹給我?” “那你給我五十?” “你又不是專業的。”安平心想,但是也不好說過分的話得罪人,王培清小氣又記仇,不過安平發現了,他吃軟不吃硬,於是說,“而且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助,你忍心看一個花季少女就因為學不好外語喪失人生的選擇權,看她就此被困在家庭的圍牆裡,從此任人欺,任人罵嘛!你肯定不會的,你那麼好的人” “停。”王培清實在聽不下去了,“一週一次,時間地點我定,每次半個小時。” “好。”安平回的很堅定。 王培清繼續提要求:“你成績每漲十分你就欠我一個要求,至於做什麼我得慢慢想。” 安平這時候就跟已經拿到彩頭的賭徒似的,哪還有其他心思:“好,不讓你吃虧。” chapter15 失意一場 五月逼近,氣溫依舊不高,出門需要穿一件薄毛衫。 安平眉頭緊鎖站在院子裡已經生機勃勃的花園前沉思,目光卻一直憂心忡忡看著錢同元緊閉的房門。 這已經是他把自己關在屋裡的第三天了。四月上旬,體考已經結束。他專項 200 的時候起跑意外摔傷,總成績前兩天查出來只有七十多分,今年一戰,註定敗北。 雖他平常嘻嘻哈哈不太說學習的事情,但是三年來訓練也是風雨無阻,卻是到頭一場空。 出成績那天他們幾個體育生還專門跑到網咖去查的,林東行專項足球幾乎滿分,體考成績也沒有任何懸念,其他幾個人也都不錯,擊潰就是在一瞬間。 安平聽見他一回來就在宿舍裡嗚咽,一開始還壓著,後面應該是灌了兩瓶不知什麼時候的過期啤酒,嗚咽變成哀嚎。 裴江南過來找他,也被勸在門外。 屋裡的人只說:“我沒事,你先回去,我要自己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