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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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胡風在幾個月前送交中央的“三十萬言書”引起了中央的重視,建議中國作家協會主席團交《文藝報》發表,進行公開討論。胡風聞訊,即找周揚談話,表示承認錯誤,說他是以小資產階級觀點來代替無產階級觀點,思想方法片面,並有個人英雄主義,以致發展到與黨所領導的文藝事業對抗。胡風再三詢問周揚對他現在這個認識及對他為人的看法。周揚對他說,對自己的錯誤思想採取了批判的態度是好的,但認識和批判自己的錯誤並不是很容易的,是要經過痛苦的過程的,他應當準備聽取別人對他更多的批評。
至於為人,各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個性,但做人總以光明磊落為好,不要存陰暗心理。胡風最後向周揚提出,希望不要發表他的意見書,如一定要發表,他希望在卷首附一個宣告。周揚立即於1月15日就此問題寫信請示###部長陸定一併轉毛主席。周、陸都認為胡風的宣告內容不具體,不宜登載。毛澤東當日在周揚的信上批示:“(一)這樣的宣告不能登載;(二)應對胡風的資產階級唯心論、反黨反人民的文藝思想進行徹底的批判,不能讓他逃到‘小資產階級觀點’裡躲藏起來。”毛主席的這一批示批給劉少奇、周恩來、鄧小平,並經他們圈閱。(林默涵:《胡風事件的前前後後》,史海陽、王啟和編:《文壇公案:秘聞與實錄》第259頁) 1月21日,###向中央報送了批判胡風文藝思想的報告。
林默涵回憶說:“記得毛主席還找陸定一、周揚和我3人到他的辦公室當面彙報關於批判胡風的計劃,毛主席同意。臨走時,毛主席站起來送我們,周揚對他說:雪峰同志因《文藝報》的錯誤受了批評,心裡很痛苦。毛主席說:‘我就是要他痛苦!’他的意思是要痛才會改。”(同上,第260頁)周揚顯然是在藉機為馮雪峰說情,不過他的目的看來沒有完全達到。
1月26日中央批轉了###的這個報告,指出:“胡風的文藝思想,是資產階級唯心論的錯誤思想,他披著‘馬克思主義’的外衣,在長時期內進行著反黨反人民的鬥爭,對一部分作家和讀者發生欺騙作用,因此必須加以徹底批判。各級黨委必須重視這一思想鬥爭,把它作為工人階級與資產階級之間的一個重要鬥爭來看待。
把它作為在黨內黨外宣傳唯物論反對唯心論的一項重要工作來看待。”(同上,第261頁)
這樣,胡風的問題就定性了,不只是唯心論的錯誤,而且是“反黨反人民”,從思想問題上升為政治問題。本來是批判《文藝報》投降資產階級權威、壓制新生力量,又橫叉出一個規模更大的政治批判運動,一場全國性的批判胡風文藝思想的運動驟然開展起來了。
事情並未到此止步,還在繼續向前發展。一個情況的出現,使對胡風問題的定性驟然發生重大變化,從批評他的文藝思想和認為他存在一個宗派小集團,一下子演變為“反黨集團”,很快又上升為“反革命集團”。這就是從舒蕪那裡得到的胡風在40年代寫給他的一批信。信中使用一些晦澀的暗語,對一些黨的和非黨的作家抱著憎惡的態度。這些信件成為胡風問題改變定性的關鍵材料。
周揚和林默涵看到這些信件後,商定在《文藝報》發表。材料由舒蕪分類整理摘編加註,前面的按語由《文藝報》主編康濯撰寫。發表前,周揚把胡風寫的那篇自我批判和這個材料送毛主席審閱,並寫有一信:��
主席: 胡風的自我檢討和舒蕪的揭露材料擬在下期《文藝報》(即本月15日出版的)一同登載,胡風文前加了一個編者按語,茲送上清樣,請您審閱。
同期《文藝報》還有一篇許廣平駁斥胡風的文章,附告。 5月11日,毛主席在周揚的信上批示: 電子書 分享網站
18並非完全“必須”的“戰鬥”(9)
周揚同志:按語不好,改寫一個,請你和陸定一同志看看可用否?如以為可用,請另抄付印,原稿退還給我為盼!
可登《人民日報》,然後在《文藝報》轉載。
按語要用較大型的字。
如不同意,可偕陸定一於今晚11時以後,或明日下午,來我處一商。(同上,第263-264頁)
毛主席改寫的按語,即5月13日《人民日報》的編者按語。
舒蕪的材料的題目原為《關於胡風小集團的一些材料》,毛主席改為《關於胡風反黨集團的一些材料》。按語說:
胡風的一篇在今年一月寫好、二月作了修改、三月又寫了“附記”的“我的自我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