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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化處理的人,告訴我,你瞞著我殺人。”
“我當然沒有,”喬抒白抬起頭,仗著展慎之不知道自己是永生人,義正詞嚴地撒謊,“要是我真的殺人,展市長大可以把我抓起來,怎麼不把我關去監獄呢,殺人是犯法的。”
展慎之的表情很複雜,沒有說話。
喬抒白揣測著他的心情,靠近他,關心地問:“展警督,他們格式化你,是經過了你的同意嗎?”
展慎之看了他一眼,低聲道:“沒有,騙我說醫療艙是檢查身體的新儀器。”
喬抒白立刻道:“那他們才是騙你。”
展慎之“嗯”了一聲,面容變得很平靜,近乎於漠然。
他看著喬抒白,突然叫他的名字:“你為什麼還願意做我的線人?”
喬抒白愣了一下,心想,這果然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展少爺會問出來的問題,笑了笑:“我要生活啊,我又不是你。不是前天晚上都跟你說了嗎,何總要是知道你不喜歡我,我對他來說就沒用了。”
“而且展市長也沒有不讓我做你的線人,”喬抒白告訴他,“他下午給我打電話了呢,只警告我別勾引你——”
“——你以前勾引過我嗎?”
展慎之問題如此直接,表情卻很正經,喬抒白被他問得愣住了,有點結巴地說:“我,我沒有。是你先……”
喬抒白不知該如何去描述過去,好像誇張的語言都不怎麼合適,可樸實地去形容,又很蒼白。
展慎之最等不及,追問:“我先怎麼?”
喬抒白只好乾巴巴地說:“你先對我很好,給我錢花,抱著我睡覺,說喜歡我。”
“是嗎?”展慎之好像買賬了,語氣裡出現了一種在喬抒白看來可笑的、未經世事的天真,一知半解地問喬抒白,“那你也很喜歡我嗎?”
喬抒白看了他半晌,在他起疑前開口。
“當然很喜歡,不是都說了嗎,我們在談戀愛,”喬抒白的臉上有淡淡的紅暈,看著展慎之,埋怨,“你說前哨賽之後會回摩區找我的,你也沒有來。”
喬抒白看起來很不開心,好像他們真是一對曾經很相愛的情侶,但展慎之把所有誓言都忘了。
展慎之想了許久,靜靜在心中做了決定。
他抬起手,想先盡一個男友的職責,去碰碰喬抒白的臉,但他發現自己並不知道怎麼碰,因為喬抒白的臉太小,也太漂亮,像一件精緻的人偶玩具,彷彿展慎之稍加用力,便會損壞他的面容。
甚至不禁讓展慎之想,這麼纖瘦的身體,是怎麼承受那麼多次激烈的情事的。
喬抒白注意到他的動作,眼睛睜大一點,看著他,問:“怎麼了?”
他的瞳仁又大又黑,靠近展慎之少許,展慎之聞見他身上的淡香,看到他的手也抬起來,試探地搭在展慎之的手背上,問:“你想起什麼了嗎?”
喬抒白的指尖冰涼,手指細長。他按著展慎之的手,展慎之便還是輕輕用指腹貼住了他的左臉。
喬抒白的臉微微溫熱,像加熱過的瓷器,迫切地看著展慎之,又問了一次:“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啊?”
他的姿態急切,幾乎要撲到展慎之懷裡。
展慎之說“沒有”,喬抒白的肩膀便失望地耷拉下來,手也垂了下去。
“喬抒白,”展慎之想清楚了,對他說,“我以前是怎麼和你承諾的,你告訴我,我可以接著做,我會保護你。”
喬抒白抬起了臉,愣愣地看著展慎之。
“我們像以前一樣,有任何事,你都要首先相信我,”展慎之頓了頓,提醒他,“但你不能騙我。”
雖然展慎之感到,在這所有人都在欺騙他的世道里,喬抒白已成為最不可能對他說謊的人。
喬抒白沒有馬上欣喜若狂,他似乎並不太理解,問展慎之:“真的嗎?為什麼。”
“真的,”展慎之迴避了後一個問題,因為回答起來太過複雜,“不過我們得先瞞著我父親,以免他又對我做什麼,還有,他讓你做的事,你得都告訴我。”
喬抒白眼中都是不解,像覺得展慎之在玩過家家,不過最後還是妥協了:“好的。”
“謝謝你。”他對展慎之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來,嘴唇微微翹了翹。
展慎之不知他想要什麼,有些猶豫地問他:“你要我抱你嗎?”
喬抒白看上去也有些動搖,想了幾秒,才說“好啊”,他靠近展慎之,把臉貼在展慎之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