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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介紹人員稱,喬抒白坐的這個單人沙發,舒適度極高,躺上去能得到類似於睡眠的休息。
不過喬抒白坐了十分鐘,神情仍然疲憊,又意興闌珊。
說完第三個客戶,他淡玫瑰色的嘴唇張開閉合,停下來,看著展慎之:“展警督,你是想順著名單去抄家嗎?是的話可不可以提前通知我,我好逃命。”
“只是做記錄。”展慎之解釋。
他“哦”了一聲,說:“好的。”又點了兩個下都會區的富商:“就這些了。”
展慎之沒再逼問,換了個話題:“你們的貨會不會出到新教民區?”
最近,展慎之和方千盛在下都會查到了兩條非法買賣槍械的渠道,一條來自摩區,一條來自新教民區,不過還未查到源頭。
“不會吧,”喬抒白搖搖頭,“新教民區不是何總的地盤,他們有個自己的大哥,好像叫什麼霖哥。先前還和何總搶地盤,起過沖突,當時去俱樂部找曾茂的三個殺手,就是霖哥派的。”
說著,他飛快地瞥了展慎之一眼,又問了一次:“你記得那三個殺手嗎?”
他剛說完,展慎之已經憶起,點了點頭。
那時,展慎之恰好在前哨賽的封閉培訓。
等培訓結束後,看完監控記錄,才知道喬抒白又冒了險。
當然,現在展慎之已記不清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竟然把喬抒白用曾茂辦公桌上的金獅子砸人的那一段監控給刪了。
記起這事,展慎之對喬抒白的同情少了些,懷疑則多了一分。
“總之,新教民區這個地方,我們應該是不會去碰的。”喬抒白強調了一遍。
展慎之“嗯”了一聲,喬抒白突然靠近了些,討好地笑了一下,說:“展警督,何總想讓我在你這裡套點情報,關於你在暮鍾道例行檢查的規律。”
展慎之皺皺眉,說不可能。
喬抒白的笑容馬上消失了,撇嘴:“我辛辛苦苦跑來,一點好處也不給我啊。”好像譴責展慎之無情。
展慎之面無表情地戳穿他:“你見到我,不算好處?”
喬抒白便好似不高興了,往後躺在沙發上,安靜了幾秒鐘,又爬起來:“事兒說完了,不打擾了。”
他站起來便想走,彷彿一秒也不願在展慎之身邊多留。見他這麼不配合,展慎之也莫名心浮氣躁,在他經過自己時,一把抓住他的左手手腕,把他拽了回去:“我還沒問完。”
喬抒白好像被扯痛了,叫了一聲,緊皺著眉頭低頭看他。
展慎之抬著頭,見喬抒白眼睛裡的水光也泛了起來,手不自覺鬆了。
喬抒白有些委屈地抿了抿嘴,右手輕輕摸著左手的手腕,小聲說:“那你說嘛。”又往後退了些,態度也好了一些,簡直有點低聲下氣地:“要問什麼呢?展警督。”
展慎之本來是覺得喬抒白似乎知道自己被格式化的事,想問他是不是楊雪找過他,如果找了,是怎麼和他說的。
但這些都是他能推測出來的,無非是些勸說和威脅的話,他現在又更想知道別的:“你和我以前……算是什麼關係?”
喬抒白微微一愣,反問:“你不是都記得麼?”
展慎之皺了皺眉,喬抒白又說:“你到底記得多少啊?”
他盯著展慎之,雖然有所掩飾,還是能展現出不滿,像責怪展慎之奪走了他喜歡的人的軀體,眼神中一點都沒有了展慎之印象中的溫柔和甜美。
“記得大部分,”展慎之還是告訴他,“你從九號巷被方千盛救出來之後,在醫院裡的事,我就想不起詳細。只記得我到了醫院,看見了你。”
喬抒白看了他一會兒,才問他:“那你想知道嗎?”
喬抒白對力氣又大,又不客氣的人確實很不耐煩,更讓他討厭的是展警督命令式的語氣:“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