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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家的樹似的。裡面住著的幾個人都是小商販,有很臭的一股腳臭味。我就在那住了一夜,心想,我到北京來幹嗎了,我不是為了過這種生活的,於是第二天早上我就買了張票迴天津了。第二次進北京,也以失敗告終。
第三次就到了一九九五年的時候,我前思後想,既然乾的是這行,喜歡上這行,我就希望去北京這個城市。如果不去的話,我在天津,過普通人的生活,娶妻生子,找個單位上班,我也能做得到。但可能老了之後會後悔,也許有八十歲的那一天,對著孫子,指著電視裡面人說:你看這人當時跟爺爺差不多,我要是能進北京我可比他都強。孫子可能會說我,你早幹嗎去了。為了不使自己以後後悔,我決定鋌而走險,再去一次北京,這次再去,抱著破釜沉舟力爭成功的心態,走之前我也想了,我能幹什麼?我能說相聲,我會說書,我會說長篇單口相聲,會唱戲,京劇評劇河北梆子我都會唱,而且我還不只是清唱,而是化好妝穿上服裝正式唱大戲,我能唱幾十出。我想了又想,最起碼餓不死我吧。於是我又來到北京。
在一九九五年左右到的北京,來了將近一年多比較困惑,沒什麼正事可幹,什麼苦都吃過,當時出門在外,也是報喜不報憂,永遠不跟家裡說不好之類的,怕父母惦記,只說好,各種苦處只有自己心裡明白。
一九九六年的時候,一個偶然的機會,我路過一個小茶館,在北京南城,看到一些小孩在說相聲,都是些十四五歲不超過十七八歲的小孩,其中有一位就是後來給我捧哏的王玥波。我也不自覺地加入到他們當中,一起說開了,當時無非也是和他們一起說著玩。沒想到觀眾們居然都很喜歡我們說的傳統相聲,沒有多長時間這個小茶館居然就賣滿了,而且滿到屋裡坐滿了,那門窗都開著,邊上都坐著人,觀眾在外面聽著呢。這倒是給了我一個啟發,相聲原來沒死啊,不至於象人們說的那樣傳統相聲不能說了,沒有人聽了,與時代脫節了。誰說的這些話?這是觀眾們說的麼?不是。這是有些個相聲演員自個兒說的!人家觀眾沒說這話啊。於是我覺得相聲還是有希望的,可能是從那一刻開始,我就想到了要把相聲重新放到劇場裡面去表演。
天橋有樂園
當時的我,不象今天。今天無論是從財力上、物力上、人力上,我們都比較方便,在當時自身難保的情況下,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一地方說相聲。茶館後來又搬家,我們也跟著搬過去演了一段時間,後來那茶館關門了,我們也失去了一塊陣地。
那時這一年多的經歷,讓我感覺相聲是可以在劇場中活下去的,所以說讓相聲迴歸劇場是我們提出來的理念。但後來也有人跟我們爭,但那是別人的事情,我們是從九六年以後一直這麼堅持下來的。可能有人2004年,甚至有人1902年說這麼說過,但那是別人家的事,我們就是這麼一直做著的。
之後,我們就選擇北京小劇場,這其實是一個挺困難的事情。直到今天我們中國劇場都有問題,為什麼呢,經過那段時間的計劃經濟,很多劇場不參與到市場競爭當中去,只是在停頓狀態,全國的劇場都如此,他們只是等著有人來包劇場,你演出掙錢如何如何他不管,你開會進這個劇場,你演出進這個劇場,一場分他多少錢,他成為了一個坐地收賬的單位了,不象過去,演什麼節目,劇場都幫著一起經營,請什麼演員,劇場也都參與的,到時再一起分賬。現在都沒有了,都這樣。所以我們到劇場去的時候,一場要兩千塊錢,當時對我們來說是個天文數字。你一場票賣不了兩千塊錢。所以這很困難。
這十年當中我們演了很多劇場,廣德樓,北京中和戲院,北京華勝天橋,天橋樂茶園……大小劇場我們演了一批,就這麼陸續演了過來。當時有這麼一個困難,譬如我們在中和戲院演出,開始不行。我們這一行有個說法叫“靠地”,就是把這個地“靠”出來,在這地頭上站穩腳跟。在這演了三個月,觀眾也越來越多,知道的有那麼一批人了,固定的能有二百多人。可突然間劇場對我說,不能再演了,他這地方要做別的事情了。那我就只能換地方了。換地方過程當中,有很多損失。剛剛把觀眾積聚起來,我們這一走,辛苦培育起來了觀眾群就又散了。當時我也不可能做廣告啊宣傳什麼的。不做廣告宣傳可能也是北京德雲社十年來的一大特點,現在我們知道了要透過媒體讓更多的人知道我們,劇團離不開媒體的支援,可當時我們也想這麼做也做不起來,我們壓根就沒有這個能力。
堅持了十年之後,2006年春節大批的媒體湧入,那會也確實不是我們請的。當然我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