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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又打電話來啊?煩不煩啊你,管你什麼破雜誌,我不想接受採訪……”說罷,“啪”地關了電話。可我是個不到黃河心不死、也是一個很在意人格尊嚴的人。於是,我又撥通了騰格兒的電話,我說:“騰格兒老師,您怎麼不聽我把話說完呢?這樣,好像不太禮貌吧?”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騰格兒居然破口大罵:“你是什麼東西?我為什麼要對你講禮貌?去你媽的!”
“啪”,電話又關了。我又氣又委屈,拿著電話的手在發抖,剛剛涉足記者生涯的我怎麼也沒想到,在螢幕上那麼風度翩翩、那麼受人敬重的著名歌星竟然如此粗暴無禮,缺乏教養。我深吸一口氣,再次拿起電話,撥通之後,我沒等對方開口,就說:“騰格兒,我尊重你,才決定採訪你!可你是個沒素質、沒教養的人,太不值得我尊重了——去你媽的!”“啪”,不等對方說話,我先把電話掛了。好歹出了一口氣,心裡多少有些暢快!
還有一次,我打了中央電視臺軍事頻道一個資深編導的耳光。我和這個傢伙是在採訪1998年那場特大洪水的時候認識的。在武漢,我們還在某舟橋旅部隊一起吃過飯,也算是朋友。有次我到北京出差後,這傢伙趁介紹一位名人給我採訪的機會,想在車裡對我非禮,我情急之下,賞了他一耳光。這傢伙被我打愣了,也許他沒想過我會如此反應,也許他從來沒吃過女人的耳光,他愣了半晌,恨恨地對我說:“還從來沒女人敢對老子這樣!臭娘們,算你狠!但老子警告你,你休想在北京採訪到名人!”
面對如此無恥囂張的嘴臉,我氣得咬牙切齒。但理智告訴我不能再得寸進尺了,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我下了他的車,屈辱和委屈的淚水這才掉下來,我才知道,這份看似風光的職業背後,也隱藏著難言的辛酸。
但我不後悔打出的那一耳光,和尊嚴、人格比起來,能不能採訪到名人,發不發稿子都不重要了。
有些人,你給他臉,他不要臉,那就給他耳光吧!
好在,這種遭遇並不太多。大部分的出差組稿還都是比較順利的。每個月,我和所有同事一樣,有二十天在編輯部裡編稿子,有十天在外組稿。像鳥兒一樣,有規律地出去覓食,再返回來交任務。每隻鳥兒都那麼勤奮,爭先恐後。
從1999年開始,我的發稿量開始平穩,每期保持在兩篇左右,在編輯中屬於中上,偶爾也會發一篇或三篇,極少被剃“光頭”。偶爾被剃一次“光頭”,就會痛苦不堪,倒不是因為影響到收入,而是羞愧。就覺得對不起主任,對不起主編,更對不起自己。
漸漸地,我開啟了工作局面,成了雜誌社的骨幹編輯。
也許是因為自己出身貧苦,我對社會上的弱視群體猶為關注。在《知音》雜誌社的6年多時間裡,我為被歹徒殘害的小姐妹奔走呼號過;為身陷冤獄的無辜百姓撰文吶喊過;為身患絕症的不幸生命尋求幫助過;為流落街頭的打工仔慷慨解囊過……
1999年夏天,中央電視臺《記錄片之窗》節目組又來到武漢,採訪了我到《知音》之後的一些經歷。從社長、總編到主任和同事,每個人對我的評價都不錯。後來,我在電視中看到,胡總說出了當初錄用我的情況。他說:“其實當初雜誌社決定破例錄用小趙的時候,也是有些猶豫的,畢竟我們雜誌社從來沒有錄用過沒有文憑的編輯。但是,我們看到她曾寫過那麼多的紀實文章,又是我們的得力作者,就想給她一個機會,看她能不能勝任編輯的工作。小趙很能吃苦,也很勤奮,這兩年,進步很大,也給了我們不拘一格求人才的信心。以後我們要是再招聘員工,可能會更注重生活閱歷……”
在後來的很多場合,胡總都對我的成績給予了肯定。有一次,國務委員、全國人大副委員長、全國婦聯主席彭佩雲來《知音》視察,社領導還特意向彭主席介紹了我,彭主席親切地鼓勵我好好工作,再創佳績。那一刻,心裡的激動和溫暖是無與倫比的。
其實,我心裡更多的是感激,如果不是《知音》給我機會,再有采訪,也無法施展。要想成功,天賦和機遇,是缺一不可的。
隨後的採訪接踵而來。電視臺、報紙、雜誌紛紛出動。人們對一個小學畢業的採石女、打工妹能在全國知名的《知音》雜誌社做編輯、記者,表現了濃厚的興趣。因為人物身份和職業的反差太大了,人們想知道,我究竟如何努力,如何獲得今天的成功的。於是,《打工妹成為著名雜誌社編輯記者》、《“小學生編輯”的奮鬥之路》、《我變天鵝這九年》、《天地一漂萍》、《從採石女到名刊編輯》等標題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