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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優雅的風度征服著湖南的思想言論界。第二天,時務學堂在曾忠襄祠舉行公宴熱烈歡迎梁啟超,參加公宴的有黃遵憲、江標等官員與各地方教習、紳士等社會名流。
公宴上,熊希齡致歡迎辭。隨後梁啟超發表演講。演講中,梁大談治學方針,強調“以湘之才,用粵之財”,來拯救中國。這些言論驚天動地,石破天驚,聽者搖頭驚訝,懷疑其可行性,更多的人報以掌聲。根據時務學堂培養人才之要求,梁提出“立志”、“養心”、“治身”、“窮理”等《學約》十章,傳授學習方法,明確學習目的。梁啟超制訂的學約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內容嶄新,說理深透,使學生以天下為己任,求變圖強,成為維新變法的人才。
時務學堂重思考,重實踐,提倡自由討論,學生變得思維活躍,激進,學術氛圍濃厚。梁啟超的到來帶來了萬木草堂的教學方法,使時務學堂成為維新運動人才的搖籃。梁啟超提倡民權、平等、大同之說,發揮保國、保種、保教之義,批評君重民輕之說。大倡反滿革命思想,使一些熱血青年意氣風發,成為維新革命的堅定支持者,大批維新志士從時務學堂走向社會,投入到革命浪潮中。當時,梁私下摘印《明夷待訪記》、《揚州十日記》,把鬥爭矛頭直指專制,直接揭露清朝的血腥罪惡,激起人民的反抗精神。梁啟超當時風華正茂,在時務學堂這個自由的天地裡,肆意地施展自己的抱負,可謂酣暢淋漓。能夠淋漓盡致地宣傳自己的主張,傳播自己的思想,無拘無束地展示才華,這對於梁啟超這樣的人物可是一種可遇不可求的幸福。此時,《湘學報》、《湘報》等開始發行,給梁啟超又一個展示才華的舞臺。
在解答學生的問題時,梁啟超指出強國需要限制君主權利,則需開議會,而議會之開,需廣人才、建學校,即為開民智。“強國以議會為本,議會以學校為本”。這就是中國君主立憲制的雛形。關於服飾問題,梁啟超這樣回答道:“衣服雖末事,然切於近身,故變法未有不變衣服者。” 可見當時梁啟超對改革的急切與徹底。這些使得時務學堂學生思想發生重大改變,極大推動了湖南維新運動的發展。
當時時務學堂的教授還有譚嗣同、唐才常,他們的教學內容一是陸王派的修養論;一是借《公羊》、《孟子》發揮民權的政治論,給學生的觸動不小。開學幾個月後,同學們的思想在不知不覺中就起了劇烈的變化,他們象得了一種新信仰,不獨自己受用,而且努力地向外宣傳。於是整個湖南譁動,從省城到鄉村,沒有地方不驚之為奇,整個湖南思想界天翻地覆。引起以王先謙為首的守舊派極大恐慌。守舊派指責梁啟超一干謠言惑眾,傷風敗俗,“忤逆連篇累牘,乃知志在謀逆。” 所教之學違背倫理,誤人子弟,不啻為百十俊秀,焚而坑之。在守舊派看來,時務學堂則成了培養邪惡勢力的陣地。
梁啟超在湖南不僅教學於時務學堂,指導各種報社、學會工作,同時也為湖南的維新運動出謀劃策,協助陳寶箴、黃遵憲倡行新政。他認為湖南應辦之事應該在“開民智”、“開紳智”、“開官智”,如果三者能夠實現,則湖南維新大業必定能夠成功。梁啟超把湖南當作一個維新基地來建設,用來實現自己的夢想。1897年,梁啟超上書陳寶箴,勸湖南自立自保,應付他日大難到來,並在《論湖南應辦之事》一文中談論自立後應當著手開辦之事。這當然不能被陳寶箴等接受並採納,並且引起了湖南舊勢力的恐慌。
以王先謙為首的湖南守舊派官僚隨後開始了對梁啟超等的迫害,梁啟超等景況險惡,生命受到威脅。最後時務學堂提調熊希齡不得不辭退中文分教習韓文舉、葉覺邁等人,使他們相繼離開了湖南。不久梁啟超由於大病也不得不離開這片培養維新人才的沃土。此時,西方列強蓄謀瓜分中國,為救國救民,康有為等在北京建立了保國會,揭開了維新變法的序幕。
儘管梁啟超他們最終離開了時務學堂,但是時務學堂作為維新運動最重要的標誌之一,它成為了中國第一所以宣傳改革、民主、民權為中心的學校,培養出一批如蔡鍔,秦力山等一批日後中國著名的改革家。梁啟超的汗水澆灌了美麗的花朵。正像梁啟超在《戊戌政變記》中描述的那樣:
自時務學堂、南學會等既開後,湖南民智驟開,士氣大昌,各縣州府私立學校紛紛並
起,小學會尤勝。人人皆能言政治之公理,以愛國相砥礪,以救亡為己任,其英俊沉毅之才,遍地皆是。其人皆在二、三十歲之間,無科第,無官銜,聲名未顯著者,而其數不可算計。自此以往,雖守書者日事遏抑,然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