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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恩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的夢。
那是一個課堂,在夢裡,他青澀得如一顆青梅,抱著書本,看著他課桌前面和他同樣青澀的一個少女,天地之間,彷彿都充滿了安寧喜樂,然後,突然之間,他就來到了他父母的靈堂,他憤怒,他悲傷,他恨不得將所有那些在都市裡持械打鬥的歹徒,全部一個個都抓來剁碎,如果不是他們,他怎麼會失去最摯愛的親人,再然後,就是花紅酒綠的片段,他和不同面目的人在一起。很奇怪,他不管看起來和這些人,多麼的熟稔,他知道,自己終究和他們不是一路人,他是警察,是來抓這些人的。他臉上露著笑容,去和這些人稱兄道弟,突然之間,這些人卻兇相畢露,從腰裡掏出手槍,對著他就摟火。
“砰!”
馬恩霍的坐的起來,睜開眼睛。
他大口喘著粗氣,迅速的打量著屋子裡的設施,眼前陌生的情況,讓他一時反應不過來。陌生的桌子、椅子,陌生的房間,我這是在什麼地方?
“這是明朝,我在明朝!”稍稍遲滯了一下的思維,終於從夢境中回覆了正常,他緩緩的吐了一口長氣,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是一身的冷汗。
也沒有人識破自己的身份,也沒有人來殺自己。他的心一下就回落下來,要殺自己的人,還在六百年後呢!他微微一笑,跳下床來,對了,自己貌似還是錦衣衛呢,要殺,也只有自己殺別人的份吧!
馬恩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退化了,兩個相差不大的環境,自己居然轉換了差不多一個月了,還不能適應,要是自己還在執行任務的話,只怕早就露出馬腳來了吧!嗯,那結果,怕是有些不大好。
他不知道的是,他這樣的表現,已經是極為罕見的了,如果穿越者有一個培訓學校的話,論環境適應度,他不說前十,至少前三是排的上號的,沒辦法,他的職業素質在那裡擺著呢,當然,那些專修表演的能人,沒準能比他好點,但是,論心理素質的話,他絕對是所有同學中的翹楚。
有些逆天的同學,能穿到三國,穿到唐宋,甚至歐洲,美洲,或者異界,一到目標地,就虎軀一震,然後八方英雄納頭就拜,然後成就豐功偉業,這種劇情展開,很顯然馬恩是不知道的,當然,這種逆天的劇情,大都只是那些成績在他後面的同學的yy而已,丟個現代人到古代或者異界,這種情形發生的可能性,估計最大的是被當做妖孽燒死,淹死;要是直接丟到人跡罕至的地方,那就更好玩了,你先掂量下,自己有沒有人猿泰山或者魯濱遜的本事吧,不然,你還是黃泉路上,一路走好吧!至於會不會掛的時候再次穿越,那就看你的人品的逆天值了,當然,你若是上帝哥的親戚,那就是另外一說了,就當是體驗生活了。
馬恩的職業,註定他對人的心理學,多少要有些瞭解。這些天他沒命折騰自己,又是做肥皂,又是做味精,他可以忽悠自己,這是因為這明朝的飯菜太難吃了,明朝的生活環境讓他這個現代人實在是難以適應,但是,在他心裡,卻是深深知道,這不過是長久的積累的壓力的一次無意識的釋放而已,在他的潛意識裡,他要用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在這裡的生活的確已經和以前那種緊張的、隨時不知道自己生死的命運割裂開來了。
這是馬恩起床的時候,對自己的認識。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絕對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了,酒樓的事情,可以做,這是自己的立身之本,這是這味精肥皂什麼的明顯的令自己不同於常人的地方的東西,他絕對不會再碰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道理,還用得說麼?
可惜的是,自己衝動了一點啊!馬恩微微嘆了一口氣,走了出去,外面馬錦兒已經起來了,正在和隔壁的鼻涕仔不知道嘀咕什麼,不過,那架勢倒像是大姐頭訓跟班似的。
木架上有一盆清水,旁邊還有漱口用的青鹽和柳條,這是細心的馬錦兒給他準備好的,有的時候,馬錦兒簡直不像是他的妹妹,倒像是他的姐姐,對這一點,馬恩很是肯定,若是沒有馬錦兒,他甫一甦醒過來,還不知道要鬧多少笑話呢,他培訓的課程,可沒有教他如何在六百年前生活的課程。
“哥,今天去王相公那裡,帶上二牛好不好!”馬錦兒見到他起來,大聲問道,而他身邊的鼻涕跟班,顯然還不明白她這句話的含義。
“唔!唔!”馬恩含糊的點點頭,他早就有讓馬錦兒識字的打算了,甚至都不用特意去請先生,酒樓的王旁王二掌櫃,不就是最好的人選麼,好歹人家讀了幾十年的子曰詩云,難道還教不了一個小丫頭,據說柳綠她們那幫歌女,也有不少識文斷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