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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件石鎖。底下一個石座兒,上邊是一頭袖珍獅子,獅子的前後腿,蹬在石座上,中間的襠部,留下一個空隙,恰好是個舊式鎖子的形狀。原來這憨憨,雖然別的心眼兒塞著,可這一竅洞開,平日上山攔羊,閒著沒事,找一塊細青石,一個人躲在山圪嶗裡,又鑿又刻又磨,所以手下出了許多這樣的巧活兒。
眾人見了這石鎖,都喝一聲彩,叫道:“好手藝!”楊老太太接過石鎖,也明白了,這是天意,楊岸鄉的“幹大”,看來就是他了。隨之叫過抱著孩子的蕎麥,要她過來,讓兒子給幹大叩頭。楊岸鄉還小,自然不會叩頭,這事就由蕎麥代了。而蕎麥在稱呼憨憨的時候,也就借兒子的口吻,稱他“他幹大”。
幹大在這個滿月的時候,要做的事情,是給這石鎖上,綁一道紅繩,並且從此以後,每逢過年,都要加一道,直綁到十三根紅繩,也就是孩子虛歲十三歲上,才算監護完畢。眼下,這紅繩楊老太太早有準備,於是拿出來,讓“他幹大”給系在獅子的脖子上了。這樁事兒結束,憨憨重新找到自己的舊凳子,再去吃筵席,不提。
滿月一過,生活重新歸於平靜。楊家窯院裡,一切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全家人齊心協力,養家餬口,打發著沉悶的日月。只是較之以前,窯裡窯外,有了孩子的笑聲和哭聲,這孩子給這三孔土窯,增添了難得的歡樂,也使這窯里人們的生活有了目標。“千里的雷聲萬里的閃,一朵朵紅雲飄得遠”。中央紅軍來到陝北後,革命勢力日重,陝北根據地和陝甘邊根據地,連在了一起,夾在兩塊根據地之間的吳兒堡,一夜之間,也成了紅區。鎮上成立了蘇維埃,村上有了革命政權指定的村長,這個偏僻的吳兒堡,也熱鬧起來。
說話間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了。這一年多的時間內,楊岸鄉七個月坐、八個月爬、十個月打能能、十二個月上走路,等到這時,已經會邁動小腿,扶著牆壁,窯裡窯外地亂躥了。這時候楊作新捎來話。原來這時候,中央紅軍,已經和平接收膚施城,楊作新重新回到膚施,擔任了職務。他在城裡,租了間平房,要蕎麥領著兒子,進城去住。楊老太太接到這個訊兒,心裡自然捨不得孫子,可是轉念一想,楊作新如今又紅漾了,況且做了大官,如果蕎麥不在身邊守著他,難免這小子哪一天昏了頭,又向吳兒堡發來一封休書。想到這裡,就叫楊蛾子,去找村長,以紅軍家屬的名義,要村長派一個公差,用毛驢送蕎麥母子上路。
這一年多的時間內,楊作新行色匆匆,幾乎參與了中央紅軍進入陝北高原後的所有重大活動。當然他只是個跑龍套的角色,所以,在後來的那些回憶錄和黨史資料文獻中,對他的名字很少提及。
兒子過滿月那天,他原來是準備回家一趟的,可是中央紅軍與陝北紅軍在洛河川的象鼻子灣舉行的會師典禮,他參與了籌備工作。典禮一完,這時候趕回吳兒堡還來得及,結果突然戰事又發,蔣介石急令張學良所屬五十七軍、六十七軍並騎兵軍,趁中央紅軍初入陝北、立腳未穩之際,予以殲滅。於是,中央紅軍與陝北紅軍聯手,由毛澤東親自指揮,在子午嶺旁邊的直羅鎮,組織了那場被毛澤東稱之為“奠基禮”的直羅鎮戰役。幾支部隊協同作戰,彼此原先都不熟悉,所以楊作新忙前忙後,四處奔跑,做了個聯絡官之類的角色。
這以後,以國民黨重兵守衛的陝北第一重鎮膚施城為圓心,紅軍縱橫馳騁,在陝北高原上,兜了幾個圈子。中共中央首腦機關,先後在謝子長的家鄉瓦窯堡,劉志丹的家鄉保安,建立起臨時紅色首都。東征戰役時,毛澤東東渡黃河,得勝回營後,還在清澗袁家溝,小住過一段日子,並且正如讀者所知道的那樣,在那個小小的陝北高原山村,寫下了一首關於“雪”的詩詞,詞牌名是《沁園春》。
一九三六年的雙十二西安事變,成為一個轉機。在此之前,張學良將軍與周恩來將軍,曾在膚施城南門坡的一座天主教堂裡,秘密會晤,商討東北軍將其轄地膚施城,讓給紅軍事宜。雙十二事變的發生,促使這件事有了結果。於是,時隔一個月零一天後,也就是一九三七年的一月十三日,張學良部撤出膚施,中共中央首腦機關進駐膚施。膚施城內的國民黨地方政府和地方武裝,見正規軍走了,知道大勢已去,於是站在膚施城頭,放了兩槍,然後倉皇逃逸了。中國共產黨人的膚施歲月,於是從此開始。
楊作新就任了膚施市督學職務。原先的趙督學,據說在楊作新結婚不久,她就和膚施守軍的頭領結婚了。紅軍開進膚施城之前,我們知道,地方武裝紛紛逃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