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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講,在酒店演出,我們都會要求邀請方提供一個房間,做第二天的模特休息室。幾份合同的演出恰巧在同一家酒店,看來要在酒店住上一個星期了。我和肖露露喜歡住酒店,倒不是討厭她那個家,我們倆實在沒工夫打理家務,也不擅長打理家務。家裡髒亂的程度,達到難以忍受時,乾脆把培訓中心的勤雜工叫來收拾。肖露露多次嚷嚷租酒店住,但為了節約開支,始終停留在口頭上,請了一個鐘點工後,她才不再重提此事。
吃過晚飯,我們立即去酒店,進了房間,我又躍躍欲試。肖露露還是不肯,非要我先去洗澡。誰知洗過澡,我眼皮重得睜不開,沒等到她洗完已經睡著。醒來時,只見她在我身邊睡得正香。我不忍心再搔擾她,為了這幾份合同,她簡直是廢寢忘食,每天比我更累。而且,她才是露蕾公司的主人,所有的壓力我僅僅是分擔,有時,甚至產生一種事不關己的旁觀者心態。我有愧於她,我無法定位自己的角色,所以也無法進入角色。
沒了睡意,才夜裡十點,又不敢開電視,我無聊地拿起酒店指南翻看,發現一樓有間酒吧,索性起身下床。
打從喜歡看電影起,酒吧一直是我向往的場所。豔遇、打鬥、生離死別、英雄救美、黑道交易、警察臥底,酒吧的故事太多太多,形形色色,無一而足,我希望這些故事也在我身上發生。和肖露露帶領模特隊打游擊的時候,最是逍遙自在,成了酒吧的常客。兩瓶“矮炮”啤酒,或一杯紅酒,能幫助消除一天的勞累,也能點燃回家後的激情。只是,那種好時光像一去不復返了。這是我的苦惱,我常常把這個苦惱歸罪於露蕾公司。
“先生,借個火。”
我坐在吧檯邊喝了一瓶啤酒,又從酒保手裡接過一杯紅酒。有個女人湊近我身邊,她的話讓我想起電影主角有豔遇的第一句臺詞。我並沒有抽菸,摸出火機伸到她嘴上的煙打著,趁火光打量她,臉型不錯,眼神稚嫩且帶怯意,可惜,良好的五官搭配,被拙劣的化妝破壞得一塌糊塗,是個跟我們的模特差不多一般大的少女。有意思的是,我居然感覺很面熟,一時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少女又說話了:“先生,不請我喝一杯嗎?”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句話還是電影裡的,可出自她之口,生硬幹澀,毫無情調可言,像有人用槍逼她講的一樣。少女以為我嘲笑她,扭頭要走,我急忙向酒保叫道:“請給這位小姐一杯酒。”
少女怯生生接過酒,不敢碰我的目光。請她喝酒,我並無任何目的,我在酒吧,碰上寂寞女郎主動搭訕,雖然比不上肖露露被無聊男人擾搔那麼多,但也是常有的事。往往說不到幾句話,肖露露像失物認領一樣在我身邊一站,就能讓人望而卻步。
“我們換地方坐好嗎?”少女發出邀請,目光鎮定了一些。我猜測她是愛虛榮的高中生,還是類似江媚眼的大學生?兩種都不大像,正要開口拒絕,她已經從旋轉椅子落地,我一下鎮住,張口說不出話來。
少女一手夾酒杯,一手指向角落的一張空桌:“我們坐那邊吧?”我成了一個傻子,遲鈍地點頭,從椅子跳下,椅子也碰倒。
酒吧里人不多,我跟在少女身後走,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她,像生怕她跑了似的。穿平跟鞋身高也跟我不相上下,雙腿又長又直,肩膀又平又寬,一舉一動,肢體語言相當優美,走路的姿態,不用訓練,培訓中心大半模特不如她。身上穿的衣服很暴露,更便於我觀察仔細了。我那模樣,酒吧裡的人,肯定以為看到了一個垂涎欲滴的色狼。
我當然想起在哪兒見過她了。坐下後,又有點沮喪,點燃煙考慮怎麼開口。因為,坐下前她問:“我坐你身邊好嗎?”我讓她坐對面,我已經感覺到面對的是什麼人。
“先生是做哪一行的?”少女見我樣子緊張,大概以為碰上個沒經驗的色狼,自己說話從容了許多。我說:“我是演員。”說這句話,有點激動。我做夢都想這麼自我介紹,可是,每次和肖露露有社交活動,我的身份是露蕾公司的總經理。
少女露出天真的笑容,很感興趣地說:“真的嗎?難怪你這麼帥,打扮又新潮。我、我以前也想當演員,就是、就是人家說我太高了。”我喜歡看她天真的樣子,微笑說:“你這麼年輕,還有機會呀?身高可以去做模特,那也是一種演員。”
“真的嗎?”少女只高興也一下,又垂頭喪氣,“哪有那麼容易,算了,不說這個。哦,先生,忘記告訴你,我、我陪你坐是收費的。”和我猜想的那種人八九不離十了,但我對她還是抱有希望,試探道:“怎麼個收費法,有什麼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