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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淚的童工史。我急忙摟她的肩笑說:“真沒幽默感,我意思是,咱們有實力,只不過運氣欠佳而已。”奪過她手上的煙,又道:“這玩意兒,你千萬別碰,你是那幫丫頭的偶像,你的一舉一動,她們都要東施效顰。不信你試試,明天個個叼一支菸上臺。”她轉憂為喜,“那你也不許抽,她們還不是把你當男朋友的模子。”我正是想轉移話題,信口胡扯道:“這你就不懂了,我整天泡在女人堆裡,那香水味把我燻得香噴噴的,再不抽點菸,我這麼長的頭髮,別人誤以為是人妖了。你喜歡香噴噴的人妖?”她踢了我一腳,嬌笑道:“滾你個人妖!噁心死了。整天不洗澡,還香噴噴呢,我看像頭臭豬!”
也許我登臺表演的機會太少,真正進入這個圈子時間也不長。所以,肖露露對舞臺那種異乎尋常的仇視,我難以理解。我渴望舞臺,渴望表演。我相信從藝的人,大多數和我一樣有這種渴望。有的人,還不惜自己出資,舉辦個人演奏會、演唱會或表演專場。藝術學院的禮堂外,經常能看見這類海報。就連學美術的老師和學生,也時常為自己的個人畫展爭奪展覽廳,鬧得不可開交。露蕾公司的演出雖多,但我總是在幕後,不是在臺前。偶爾有一些客串男模特的機會,也讓我興奮不已。我曾向肖露露提過辦一次自己的表演專場,她也同意。然而,公司新開張,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根本沒空籌備,一推再推。
“喂,你好!”我睡得迷迷糊糊,聽到手機鈴,隨手摸出接聽,周圍響起鬨堂大笑,吵得我什麼也沒聽見。原來我在階梯教室裡,上的還是一節全年級的大課。
“你是雷山吧,請到外邊接電話好嗎?”老師還相當客氣。不是一般老師,是我們副院長,我接到江媚眼的通知,說是藝術概論課的老師病了,副院長親自代授,所以,我不敢缺課,沒睡醒就趕來了,上課後接著睡。
我膽子再大也不敢離開課堂去接電話,下了課還主動找副院長承認錯誤。這一天,我關掉手機,老老實實上完所有的課程,老師同學反而紛紛稱奇道怪。我之所以這麼累,是新招了五個男模特,上午教形體,下午教舞蹈,每天跟這幾個笨蛋像練摔跤一樣。倒黴又碰上演出高峰,晚上還得應付接送模特、佈置場地,安排宵夜等等雜事,能半夜兩點上床,我已經阿彌陀佛了。一個星期下來,我渾身快要散架。
“這個月,我們又可以去旅遊了!”肖露露將幾份演出合同拋給我,親得我一臉口紅。我剛放學來到富人街的寫字樓,一點興奮不起來。接合同看也懶得看,甩到辦公桌上。她奇怪地端正我的臉問:“玩深沉呀,出什麼事了?”
我慢吞吞點燃一支菸,憂心忡忡說:“出大事了。知道我今天干什麼嗎?副院長上課,我睡大覺,這還不要緊,手機響我居然糊里糊塗當眾拿出來接聽,差點被趕出教室。以後呀,別說缺課去旅遊,再有一點把柄給老師抓住,恐怕我畢業也成問題。”
“以為真出事了呢,哪有那麼嚴重?”肖露露不以為意,“你又不去幹壞事,名正言順的創業。雖說表面上學校不鼓勵,可暗底下是贊成的,現在分配那麼難,能夠自謀職業,學校求之不得。你都大三第二學期了,好多有名的院校,大三以後允許接戲拍戲,幾個月不上課也正常,你缺這點課算什麼?成績又不是跟不上,瞎緊張。再說了,就算不畢業又怎麼樣?”
我不為所動,心裡想的是我老爹那張黑臉。我這幾年不顧一切,瘋狂學藝,如果連藝術學院的畢業證也拿不到,丟臉的不止我一個人。除了爭氣,我開始對我學藝的目的疑惑不解。我為什麼學藝,當演員,還是為露蕾公司?
肖露露見我無動於衷,沉默不語,生氣地叫道:“明天起,你呆在學校好了,大不了我一個人累死!”我趕忙熄煙摟她說:“你著什麼急呀?我是在思考,像我這麼聰明的人,肯定有辦法熊掌和魚通吃,你不相信?”
“哼,聰明有什麼用?”肖露露不滿地白眼看我,“像個小孩一樣,一點小事就給難倒了。”我不想讓她看見心虛,嬉笑抱起她放上長沙發,動手動腳說:“我本來就是小孩嘛,我還要吃這個呢!”一下把她的上衣解開,嘴巴也貼上去。
“不行,這兒不行!”肖露露沒讓我得逞,用力推開我,從長沙發站起,躲到我身後整理衣服。辦公室是落地窗,雖然間隔一條馬路,但只要使用望遠鏡,對面樓的人能看個一清二楚。她見我掃興地拿煙抽,手臂又搭上我肩膀,媚眼如絲笑說:“酒店有一個房間,今晚不回家。”我這才扔掉煙。高興地端起她轉圈子,我的確需要與她親熱來增強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