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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跟車伕吵起來。
“白跑一趟,氣死我了!”回到省城,肖露露才發洩她心中的失望。我逗她說:“我可不這麼認為,你不但發現一塊鬼斧神工的牛糞,還認識了一頭善解人意的牛。”少不了給她狂扁一頓,我腰痠背痛,只當是按摩。
鬱鬱寡歡了幾天,肖露露又恢復她正常的忙碌。隨著承接各種各樣的廣告拍攝和商業演出越來越多,逼迫她儘快成立公司。擔心非法經營是一個因素,她最擔心手下的模特被別人挖走。她十分清楚,人是她的根本,所以才不辭辛勞尋找蘇柳。公司的名字,她很費了一番功夫,翻字典、查網路,甚至街頭的算命先生也請教了,還是湊不出幾個字來。最後,她在我和她的名字上面做起文章。
“雷肖,肖雷,山露、露山,喂,你說哪一個好?”肖露露纏著我一起取名字。我不熱心地說:“你準備開夫妻大排檔呀?沒一個好的,俗不可耐。”不知道怎麼,我把開公司當她的事,不過用上我的名字,我是開心的。
肖露露不理會我潑冷水,自己又發呆想了半天,突然大叫:“對,就叫露蕾!你的姓戴個草帽,成了芭蕾的蕾。哇,太棒了!”興奮地抱住我的脖子說:“喂,你不在意我的名字排在前頭吧?”
我說:“女士優先。”這個名字聽音不怎麼樣,單從字面上看卻很搶眼。聯絡到這個公司經營的業務,“露蕾”兩字不但相當吻合,還耐人玩味。
省城有一個地段,排列著十幾棟高檔寫字樓。傳說,有次這條街上出車禍,一輛計程車失控,撞倒四人,其中一個是千萬富翁,另兩個是百萬富翁,剩下一個是千萬富翁的秘書。於是,這條街被市民稱為富人街。許琴剛來上大學時,我曾帶她到富人街參觀。面對進出大廈的白領階層,她羨豔的眼神像是說:“將來能到這兒上班多好!”現在,肖露露要進軍富人街了,不是當白領,是當老闆。這可以說是兩個女人之間的區別,也可以說是她們的相同之處。起點有異,但目標一致。
租了寫字樓,肖露露又把我帶到了一個街道小廠。我知道她是什麼意圖,平時模特訓練都是打游擊,沒有一個固定的排練場所,而模特也分散居住,每逢有演出,我們倆找車、找人、找場地,疲於奔命那是家常便飯。這個小廠由三棟四層樓圍成一個方形廠區,中間兩個籃球場大小的空地,堆滿破銅爛鐵,到處散發一股黴臭味。看樣子,已經破產多時。如果能夠承租下來,稍加整修清理,宿舍、食堂、排練廳、活動場所,應有盡有了,就是辦個學校也足夠規模。
“你真有眼光,咱們是要辦一所學校。”
回到家,我沒來得及讚賞肖露露的眼光,她反而先誇獎我。她接著說:“所以啊,我要把這個工廠買下來。”她說完這句話,我剛入口的水噴到她身上。
“你幹什麼呀?”肖露露把我推倒向沙發。我嗆了好一會才說:“我看你熱昏頭了,給你降降溫。”見她得意地單手叉腰,向我示威地笑了笑,我吃驚地問:“你哪來那麼多錢?”模特經營雖然頗為成功,但收入多少我是瞭解的,即便她工作了幾年,且身兼數職,有所積蓄。以她手頭的資金,租了高檔寫字樓,雖說當時房地產還沒有瘋狂,剩下的恐怕也只夠買那堆破銅爛鐵。
“你也太小看我了!”肖露露坐到我身上,頭靠在我胸前,“我五歲就登臺演出,到現在整整十八年了。記得小時候,我爸媽帶我到全國各地去走穴,他們經常跟穴頭吵架,好幾次差點打起來。你知道為什麼嗎?”我騰出手點燃一根菸說:“原來如此,童星也可以叫做童工。”
“比童工還慘!我每天除了唱歌跳舞,還要學樂器,鋼琴、手風琴、電子琴、小提琴、二胡、琵琶,連爵士鼓我也會打。我爸、我爸要我成為一個全能演員,要我當一臺演出機器!我討厭演出,我討厭舞臺,我討厭做演員!我受夠了,我再也不想看見觀眾!”肖露露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害怕,像有人準備逼她上臺一樣,拼命鑽進我懷裡躲藏,哭出聲來。我萬萬沒想到,當小明星是她這麼痛苦的回憶。待她哭聲漸止,我拍拍她的背,嘆息說:“唉!好在你的血汗錢,你老爸留給你。”
肖露露抽紙擦了擦眼睛,支起身說:“當然拿走了好多,幸虧他們離婚早,我十歲以後,我自己管錢,不是這幾年我投資股票,也沒有現在這麼多?不過,買工廠要三百萬,我手上只夠三分之一,前幾天我找我媽商量,她答應借我三分之一,還有三分之一,要去跟銀行貸款呢!”這件事她一定籌備很久了,我平時只顧她安排什麼做什麼,從不去關心做到什麼地步,所以一無所知。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