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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小商小販們有的忙買賣,有的忙收攤。老爹的修理鋪也準備關門。巧的是門外出了一起車禍。兩小青年開摩托車把一個農村婦女的販菜三輪撞翻,人雖然沒傷著,但兩個小青年惱羞成怒,將婦女的車上的青菜踢得滿街都是。以我老爹的性格,打抱不平是肯定的。哪料小青年不買一個老頭的帳,反把他跟婦女聯絡起來大罵一通。這樣,衝突也就在所難免了。
從家裡到修理鋪有幾分種的路,途中聽老孃說了個大概。我不擔心老爹吃虧,我是怕他打傷人。別看他快六十了,身上的肌肉比我還結實,上百公斤的大電機,他一個人能端上卡車。
果然,我趕到時,老爹已經將一人打倒在地上動彈不得,正在揮舞拳頭收拾另一個,嘴巴也跟著叫罵:“小王八蛋,看你嘴利?老子打爛你的狗嘴!”也不知道是小青年引起公憤,活該受打,還是老爹凶神惡煞的樣子過於嚇人,圍觀的沒一個去勸架。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老爹拉開,被打的小青年嘴巴真爛了,血肉迷糊,牙齒也飛出幾顆。下手太重了,老爹這麼大的火氣,似乎不是這件事引起的。我很納悶。若在平時,他最多掮兩個巴掌了事。成了這種局面,我不知如何是好。
“警車來了,警車來了!”警笛聲漸近,圍觀的人讓開一條道。警車早不來晚不來,來早一點人不會傷那麼重,來晚一點,我可以叫老爹走人。現在,進退兩難。難怪呂大嘴戲言:“抓賭掃黃警車快,趕緊下註解褲帶,打架鬥毆不用急,不死不傷沒警笛。”在懷城,我們打麻將一般在呂大嘴家,他大哥是公安局長。
兩個警察從警車下來,老爹不躲不閃,迎上去高舉他滿是鮮血的手叫道:“人是我打的,不用問了,帶我走!”他也意識到自己過分了。我趕緊抱住他,往人群裡推。他發力掙扎,我們爺倆倒像打架一樣。我哪是他敵手,兩三下把我甩了個趔趄,吼道:“一邊去,大人的事,小娃子湊什麼熱鬧?”我左右為難,只好聽之任之,老孃知道他的牛脾氣誰也勸不了,站在一旁抹眼淚。好在警察對他沒興趣,一個問被撞的婦女,一個問圍觀的群眾。最後,領頭的警察問地下呻吟的兩人:“你們倆,是去交警大隊呢,還是去派出所?”兩人不再呻吟了,雙雙站起,異口同聲道:“我們去醫院?”扶起摩托車發動,警察也不阻攔,看著他們一溜煙走了。
這樣的結果出人意料,圍觀者在笑聲中一鬨而散。我老爹有點無所適從,我對他說:“老爹,關門回去吃飯了!”他這才轉身進修理鋪。剛過春節,天氣還非常冷,跟老爹較勁發的汗早就消了,我小跑回家。
“雷山,雷山!”有人叫我,是那位領頭的警察,他開警車追上我,停在我身邊,“媽的,不記得我了?”我遲鈍地端詳了好一會才說:“是你呀?小麻雀!啊,不,應該叫麻剛警官。”回到懷城,見到誰都面熟,犯不著整天去回憶是否故舊。這也跟我睡眠不足有關,不過,人家叫出我的名字,我很快也認出他。
麻剛下車給我遞了一支菸說:“你小子越來越像明星了,聽說你不在劇團了,現在在哪發財?”我嘆息說:“被劇團趕出來了,在海口混飯吃。你幾時當警察了?”他是我高中同學,我上大學回來少,許多同學都失去了聯絡。
“我成績差,考不上大學,只好當警察了。”麻剛羨慕地看我,“我一直在鄉下派出所,去年才調回來。對了,年前,張南生問起你,他怪想你的。”我動容地問:“他還在村裡嗎?”張南生是我高中的鐵哥們。
“在,我以前也在他那個鄉,經常去他家喝酒。我走了,他寂寞得很,你有空去看看他吧?”
“好的,一定去。你下班了嗎?咱們找個地方坐坐,叫你同事一塊?”
“今天不行,這幾天恐怕也不行,十五剛過,忙得要死,改日吧。我馬上得走了,對講機說有人被搶。”
我感激地握麻剛的手告別:“剛才的事多虧你了,真不好意思!”他笑著上車道:“小事一樁!不過你家老爺子還是那麼火爆。這一帶是我的轄區,跟老人家打聲招呼,給我點面子。”我連連點頭。在他精明老道的警察作風面前,我不敢想他是那個曾經被我百般欺負的小麻雀。我站在路邊自慚形穢,感覺到冷才往家裡跑。
晚飯時,老爹拿出一瓶他捨不得喝的五糧液,自己倒了一杯,也給我倒了一杯。我以為是對我去勸架的獎賞,他卻沉聲道:“今天,你大姑打來一個電話,你表哥被警察從海南遣送回來了。”我腦子嗡地一聲響,手裡拿的酒潑了小半。這件事他不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