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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家了,原來是為這個。不找你二哥,那、那你有什麼辦法?”她心裡還是不踏實。我摸了摸我的長髮說:“多虧它,要不我也沒辦法。你知道嗎?我每天只用一小時讀書,其餘時間到處打工,全是亂七八糟的演出。人家請我,就認這頭長髮。”我第一次看見她欽佩的眼神,她驚喜地說:“你、你是說,你自己有那麼多錢?”我怕越解釋越不清楚,起身說:“你等我幾分鐘。”
茶樓附近我很熟悉,不遠就有一個提款機,很快拿到許琴所需要的錢。不過,儲蓄卡里的金額讓我吃驚不小。不管是以前打游擊還是現在開公司,我從不問肖露露要錢,這張卡是她給的,說是每月往裡面存一點,讓我零花。我和她在一起,少有花錢機會。跟一個已婚男人沒什麼區別,連我的衣服裡外都是她包辦。所以,經常幾個月不看一次卡。
“我借你的錢了!”許琴拿到錢一點不高興,反倒像一個剛被人欺負的女孩,“你、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我點燃一支菸說:“我瞧不起錢,它居然讓你有這種想法。”她這才激動地抓住我的手,淚珠又閃出眼眶,盯著我看,似乎有千言萬語,又難以啟齒。我緊張得把菸灰彈進茶杯裡,我感覺到她想說跟我重歸於好,但那樣的話,我會真的瞧不起她,另外,也讓我負罪於肖露露。
“我、我走了,我還沒報到呢!”許琴總算收回她的手,無比嬌美的羞澀一笑,“謝謝你,我會還你的。不過,恐怕要等很長時間。”我吁了一口氣,俏皮話破口而出:“等你一輩子也沒關係。”說完,我把有菸灰的茶一口喝下去,還想抽自己一嘴巴。她不敢再看我,甩頭走開,到了遠端向我輕輕揮手。
新學期開始,意味著來年我就畢業了。像我這樣來自小地方的鄉下生,大多四處鑽營託情,希望畢業後能有個好分配,最好莫過於留在省城。比如江媚眼之流的女生最可憐,獻完殷勤獻禮物,獻完禮物獻身體,到頭來聲名狼藉,還是一無所獲。我像一個旁觀者,似乎分配與我無關,那位被我得罪的副院長,沒有給我小鞋穿,我已心滿意足。別人看來,我是個成功者。露蕾公司成立,不是我有意張揚。一個省的文藝圈子大不到哪去,有什麼新鮮事,瞞得了藝術學院幾百雙眼睛、耳朵?況且,肖露露和藝術學院的關係千絲萬縷,一些演出還經常邀請學校的老師幫忙。如此一來,我成了全校的名人,一舉一動,都要接受許多目光的洗禮。
“聽說,你前幾天有美女拜訪,是不是?”肖露露隨隨便便地問。我聽了還是極不舒服,我知道會有人告訴她這件事,本想空閒時當一個閒談話題跟她講,沒想到她迫不急待提出來,我略顯反感地說:“你是不是在我們宿舍安裝了監視器?小心有人告你偷窺。”她離開椅子,一手掐住我的脖子,一手揪我的耳朵,像個吃醋的妻子一樣惡狠狠地說:“少跟我下流!老實坦白,那位美女是誰?”她這麼反應,我心裡舒坦了許多,尤其她臉上燦爛的笑容,非常迷人自信,看不出有假。
我們正在培訓中心看模特走臺,背景音樂剛切換成一首江南絲竹,如果是前頭那首重金屬,誰也聽不見誰。肖露露不分場合,又是掐脖子又是揪耳朵和我糾纏在一塊。模特們都是少女,沒有不好奇的,邊走邊看,有兩人首先相撞起來,接著整個兒亂了套,臺上東歪西倒。我故意抬高嗓門對肖露露說:“咱們上臺去演一出母老虎打武松,好不好?”模特們聽得一清二楚,齊聲叫好,完了鬨堂大笑。肖露露做個鬼臉,推了我一把,嫣然放手。
“怪可憐的,你幹嗎不叫我去陪她一下?省得別人在我耳邊亂嚼舌頭,都變了味兒了。”肖露露聽完我講述許琴的遭遇,怪罪於向她傳話的人。我說:“人家急著去註冊呢!跟我見面前後不到一小時。你也別怪說給你聽的人,這種事,換誰的嘴都會添油加醋,歸根到底,是你心裡有鬼!”
我把這件事說成一個鄉下窮親戚求助的故事,以我和許琴多年來近似青梅竹馬的感情,這非常困難。我被迫用上了許多表演的技巧,的確作踐了許琴。可我沒有辦法,我實在害怕肖露露激起同情心,非要去親自慰問她,那樣的話,我跳下黃河也洗不清。
我的表演是成功的,肖露露很快忘記此事。她要操心的太多太多,我幾乎每次抱起她,都能感覺到費的力氣比上一次小得多。培訓中心不止是培訓模特了,她是個商業天才,充分利用場地,開辦了鋼琴、電子琴、手風琴、聲樂、表演、國標舞等學習班。時值學藝風勁吹,家長們喜歡拿自己孩子的藝術天分攀比。而她是少年宮的輔導員,招生對她來說,只是由免費變成收費。當然,我們的教學上比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