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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湊近張綽平的臉,經過這些時日的調養,曾經皮開肉綻的麵皮兒逐漸癒合,翻出內裡嫩紅色的肉,襯著一道道棕褐色的血痂,如同刻意在臉上塗抹的油彩。 “你記住,我不是錦衣衛,而你——也不是王大臣。”沈忘緩緩直起身,拉遠了自己與張綽平的距離,“無論你說還是不說,我都會找到真相。” 說完,沈忘再不躑躅,轉身便走。柳七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張綽平,一言不發地跟在沈忘身後離開了。 “這……這就審完了?”易微怔愣地看著沈柳二人的背影,和程徹對視了一眼,二人眸中全是不解。“也好,反正呆在這兒也是生氣。”易微自言自語地給沈忘找著臺階,拉著程徹也邁步走出了牢房。 牢房的氣窗中透出一絲白亮亮的日光,打在垂首不語的張綽平的臉上,照得他新長好的傷口有些癢。張綽平有些悵然地抬起頭,眯著眼睛打量著那方寸之間的日光,它那般脆弱,那般渺小,像極了一隻雪地中凍斃的白蝶。 他的嘴唇微動,露出一個似哭似笑的複雜表情,竟是輕聲哼唱了起來。那歌聲悠揚綿長,帶著溫柔的顫音,如同來自遠方的絮語。 程徹自然也聽到了張綽平的歌聲,但他性格粗豪,聽不出這小調中隱含的感情,心中不免忿忿,只覺那張綽平油鹽不進,竟還有心思哼歌。心裡這般想著,程徹便想要同易微冷嘲熱諷幾句,一轉頭,卻發現易微並沒有跟上他的腳步,反倒是落在了後面。 只見少女呆呆地站在原地,微微張著嘴,滿臉的訝然,似乎是沉湎於多年不曾想起的回憶之中。 “微兒?”程徹喚道。 易微打了個激靈,三步並作兩步追了上來。 回程的路上,沈忘的腳步明顯輕鬆了許多,柳七在眼裡,心中也是一鬆:“沈兄,你是如何得知王大臣與張綽平有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