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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七讚許地點頭補充道:“確是如此,就從小德子將銀錢分文不動地送還曲家人這件事,就可以得知他對曲管勾並無什麼仇怨,相反,他應該對自己的殺戮心懷愧疚。” 沈忘用手在張綽平的名字上畫了一個圈:“所以,張綽平的資訊有什麼不能為人知的呢?” “或者說,一個鳥銃兵的資訊有什麼必須要隱藏的呢?”易微趕緊有模有樣地接了一句。 這時,一直在一旁安靜聆聽的蔡年時突然驚撥出聲,他慌亂地指著張綽平的名字,急得結結巴巴:“鳥銃兵!?會不會……會不會想刺殺聖上的,就是這個人的上官啊!?” “可剛才大狐狸不是說了,張綽平明顯就不想行刺啊?” “那如果說,他的上官拿他的家人相威脅,逼著他去行刺呢?他既不能拒絕,又不能逃走,只能將劍刺向那棵金桂樹——一定是這樣,一定是!”蔡年時越分析越覺得有理,不由得拍著大腿大喊起來。 “那也不對啊,那小德子為什麼要幫助張綽平隱藏呢?他和小皇帝可是好朋友啊!就像咱們這樣的好朋友!你會為了什麼原因來殺我嗎?怎麼想怎麼都不合理……”易微嘟嘟囔囔地搖著頭,蔡年時趕緊改了口,一疊聲地保證道:“若是像咱們這般的好友那定是不可能,我方才說的都是胡說的,的確不合理。” 見耿直的蔡年時被易微問得啞口無言,大家面上的表情也難得地鬆弛了下來,沈忘微微一笑,輕聲道:“總之,現在留在咱們面前的線索只剩下一個,就是詔獄中的張綽平。” “可是,那傢伙咬死了,一句話都不說啊……”程徹想到張綽平被打得面目全非的臉,有些頭疼地撓了撓後腦勺。 “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總能詐出些什麼來。”沈忘悠悠道,“更何況,我現在有了一個更合乎情理的聯想。” 挾刃落花 (十七) 程徹點點頭, 也學著易微的樣子壓低聲音道:“無憂心眼兒好,從來不用刑,只怕撬開這張綽平的嘴更是難上加難。” 這二人縮在柳七的背後嘰嘰咕咕, 狀態親密, 引得張綽平也抻長了脖子看過去:“小丫頭,這是你的相好的嗎?” 易微登時紅透了臉,跟只炸了毛的小猞猁一般蹦著高怒道:“關你屁事!” 張綽平笑得更開心了,亮亮的眸子裡是不帶絲毫惡意的漣漪:“眼光蠻好的。” 見此情景,沈忘側跨一步, 將張牙舞爪的易微擋在身後,對張綽平溫聲道:“我們今天來不是讓你打趣兒的,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問詢於你。” 見易微被擋了個嚴實,已然躲入了自己的視線之外, 張綽平的眉毛向下一垮, 如同一隻失了毛線團的貓:“沒意思, 沈無憂你還沒有放棄啊?我本來以為你比那些尋常官吏能有趣些, 沒想到你同他們一般無聊。” 話音剛落, 程徹突然發難, 大踏步地向著張綽平走了過去, 一拳擊在他左臉旁的牆壁上。“砰”地一聲巨響, 牆面崩裂,飛濺的碎屑在張綽平的臉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紅痕:“沒完了是吧!”程徹強壓怒氣低吼道。 張綽平誇張地縮了縮脖子, 嬉笑道:“好好好——你們問便是了,何必這麼大火氣。” 沈忘走上前,安撫地拍了拍程徹緊繃的肩膀, 看向張綽平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嚴肅凌然:“你可知因你的案子已經死了幾個人了嗎!” 張綽平眸光一暗,罕見地斂了笑意:“這天地如爐, 誰又不是在苦苦煎熬,死了倒也是解脫。” 沈忘邁進一步,認真地看向張綽平的眼睛:“所以——王大臣也是這樣嗎?” 張綽平的眼珠兒轉了轉,默然無聲地垂頭看向地面,看他的樣子又是打定注意不開口了。 沈忘也不著急,聲音緩和而平靜:“張綽平,對別人的性命你不放在心上,對於王大臣你倒是頗為動容,你們二人的感情該當是很好的吧?”他微微歪著頭,閱讀著張綽平事不關己的冷漠面具下細微的表情:“也對,畢竟是一個營的兄弟,同生共死過,感情又如何能不深厚呢?” 聞言,張綽平猛地抬起頭,眸中竟隱隱有了憤怒之色:“沈無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人!” 沈忘笑了:“是啊,接下來你應該會說,你也沒有入過軍營,更沒有摸過鳥銃。” 張綽平死死盯著面前悠然而立的男子,半晌方冷笑道:“隨你怎麼說,反正無論審問出什麼結果,你大筆一揮,是非黑白自由你來定,你還追著我問作甚!”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