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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不敢出氣,這時候一換氣,竟然又弄出了響聲。
“啊!”耗子又在裡頭折騰了。“剛剛坐下的銀俊雅有意驚叫一聲說。
賈大亮真恨不得將金九龍宰了。因為他的這一聲使賈大亮剛有些放鬆的心又立時收得更緊了。
這時,鎖在那邊屋子的馮玉花邊磕門邊喊叫起來:“給我開門!給我開門!”
“怎麼回事?”銀俊雅進來的時候已經注意到那邊的門鎖著,聽到叫聲,立刻吃驚地問貿大亮。
賈大亮顧不上回銀俊雅的話,馬上跑了出去,開啟鎖,擠進門去,把老婆堵到屋裡用壓低了的嚴厲聲音訓斥說:
“你在喊什麼?你個糊塗蟲!”
馮至花的怒火似乎是無法壓制了,她一邊憤怒地喊著“你們幹什麼了?你們幹什麼了?”一邊猛力地從賈大亮的臂下掙脫出來,跑到這邊屋子,看見銀俊雅,張口欲罵,卻因銀俊雅的嚴然正氣,罵話在嗓子眼裡卡住了。
“我走了。”銀俊雅覺得是自己該走的時候了,向賈大亮道聲別,隨即著一眼那個可憐的女人,匆匆離開了賈家。
賈大亮既惱恨女人暴露了鎖她的事,又慶幸是她解了他的大難。
“你,你跟她幹什麼?”馮玉花憤怒地問她的男人。
這時,金九龍從衣櫃裡出來說:“有我在這裡,他能跟她幹什麼呢?”
馮玉花吃驚地回頭一看,見屋子裡憑空出現了個金九龍,弄不清是真的還是在做夢:“你……?”
“怎麼?嫂子,你不認識我金九龍了?”金九龍擦一把額上的汗水,輕鬆地笑著。
馮玉花端詳端詳金九龍,再想想剛剛走出去的銀俊雅,似乎還弄不清是怎麼回事,皺起了眉頭。
“大哥,嫂子今天可是立了功的。”金九龍對賈大亮說。
“對,她立了功。鎖門的事,她很可能往那方面想,那倒也好。總的說,不錯,記你一功!”賈大亮這時有一種逃出災難的狂喜感,他一邊說一邊在老婆的膀子上拍了一把。
馮玉花雖然弄不太懂他們說話的真實含意,但見他們對自己都是親切的面孔,加之她想、有金九龍在跟前,肯定不曾發生什麼事,是自己誤會了,所以自我解嘲地扭頭笑了笑,又跑到那邊屋裡去了。
這天晚上,賈大亮幾乎一夜沒有睡安穩。他不斷做惡夢,不是被架往刑場,烏黑的槍口對準了腦袋,就是從萬丈懸巖上掉了下來。後來,為了擺脫惡夢,使自己緊張的神經松馳下來,他睜著眼編織那個美好的舊夢。可不管那個美夢編織得多麼好,過後一合上眼,還是惡夢不斷。就這樣,直到床頭上的電話鈴響。此時,他極煩地合著眼,摸過電話來問:“幹什麼?”
“大縣長,你還沒有起是不是?”那邊傳來金九龍焦急的聲音。
“怎麼?”賈大亮一聽那聲音,不由得睜開了眼睛問。
“賈寶山和張言堂到黃福瑞辦公室去了。”金九龍告他說。
“他們去幹什麼?”賈大亮問。
“他們剛進去。我是說,你怎麼還不行動呢?都八點多了。”金九龍的聲音裡包含著對他的抱怨。
賈大亮一瞅表,果然已經八點一刻了。他急忙一邊穿衣服一邊對著電話說:“我馬上就去。你呢?”
“我都安排了。”
“好。”
賈大亮迅速地穿好衣服,胡亂地擦了一把臉,匆匆離開家,往財政局去了。
這時候,慄寶山和張言堂已經在黃福端的辦公室裡跟黃福瑞說上話了。
黃福瑞見書記來到他的辦公室,感到很不安,又是讓座,又是徹茶,又是做檢討。而慄寶山之所以上他辦公室裡來,主要是因為自己的辦公室裡有賈大亮他們設定的機關。
他覺得到這裡說話放心一些,因為他想給黃福瑞說幾句不能叫任何人知道的話。
坐下以後,不等慄寶山開口,黃福瑞先做了一番深刻的檢討。他檢討自己如何經不住考驗,在個人問題與黨和人民的利益發生矛盾時,完全喪失了一個共產黨員一個領導幹部的起碼覺悟,臨陣脫逃,造成難以挽回的損失和影響。檢討完畢,他又訴說大字報一案的冤情。說得泣不成聲。待他說完了,慄寶山正欲開口講話,張言堂忽然發出一聲警示的咳嗽。這使慄寶山警惕地朝張言堂看去。張言堂的眼珠子轉了一下,慄寶山立時明白了:他是說,賈大亮他們會不會在這裡也設定了機關呢?慄寶山心裡一驚,是啊,為什麼不會呢?他很快下了肯定的結論。於是,他把談話的內容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