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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直觀的辦法就是開誠佈公的談。 難辦的是單憑他們手裡這點證據,想讓金嘉韜說真話,無疑痴人說夢。 一個渾身沒破綻的刺頭,不好下手。 周查沒他想得那麼複雜,對鄭汝水非常有信心:“衛顧問,別太擔心,掌握這麼多線索,頭兒他可以的。” 牛吹得恰到好處,正巧被推門進來的鄭汝水聽見,他放下茶杯撇清關係:“你吹牛別帶上我,我已經能預料到金嘉韜那小子有多欠了。” “頭兒,別謙虛,那小子腦回路不同於常人,相信你能拿下他。”周查給鄭汝水杯子裡添滿水。 鄭汝水接過杯子給了周查一巴掌:“我聽出你在罵我,別當我聾。” 周查嘿嘿笑不吭聲。 插諢打科的讓審訊室緊繃氛圍散去不少,眾人臉上還是有沉重。 從業數年,還沒見過那麼心狠手辣的未成年,是真不拿人命當回事,甚至連自己生死都不在意,這是多瘋狂一人啊。 現在那瘋狂的人就在隔壁審訊室坐著。 鄭汝水顧不上衛司融還在,摸了支菸出來點著:“不瞞你說,這案子給我的衝擊力有點大。” 衛司融開啟了通風系統,再順手推過來一個菸灰缸:“我猜測陶詩禾命案和他們有關,沒猜到他們全程冷眼旁觀陶詩禾被人弄死也無動於衷。” “誰能猜到呢?”鄭汝水被煙霧燻得眯起了眼睛,遮住眼中的悲憫,“那時候這三個小子才多大啊,一條人命當著面沒了,還能對警察說著邏輯縝密的謊。” 這份大膽又沉穩的心境,換到別的事上,都值得人大為稱讚。 偏偏落在了命案上,這得到結果截然相反。 無情,冷血。 周查默然良久,也加入討論行列:“薛韶宣說捲毛為金嘉韜服務,是指為他找玩具,只要拿到金嘉韜的銀行流水明細,是不是就能正式逮捕捲毛了?” “金嘉韜的銀行流水明細不是那麼好拿的。”鄭汝水抖了抖菸灰,在周查皺眉的同時說,“所以我們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先把卷毛給逮了。以另一個名義。” 周查迷茫地抬頭:“?” 聰明如衛司融已經明白了,彎了彎唇角:“這筆錄就不勞煩我那個病美人哥哥,我自己來。” “喲。”鄭汝水故作驚訝道,“叫哥哥了啊,可惜最想聽的那個人不在。” 衛司融笑了下,收起桌上筆記本:“就是故意趁他不在叫的。” 鄭汝水不太懂這兩男同之間的曖昧推拉,只覺得有被秀到,秀得他心裡不是滋味,於是掐滅煙:“我安排下抓捲毛的事,等會去隔壁審金嘉韜。” 衛司融點點頭。 鄭汝水臨走拽走了還想多嘴問的周查,留下衛司融隔著玻璃看向裡面彷彿被抽乾了精氣神的薛韶宣。 同樣的年紀不同的人生,自認為兩道不會相交的平行線,釀成了如今的慘劇。 他轉頭不再看,抬腳轉彎去向了另一間審訊室。 室內很亮,涼風陣陣供應,穿著白色短袖t的高大男孩正東張西望,不見半分緊張,只有對這裡的新奇,和隔壁的薛韶宣成鮮明對比。 金嘉韜的資料看過無數遍,可衛司融認為遠沒有安靜觀察來的直觀。 一刻閒不下來,很快就厭倦了審訊室,滿臉不耐地想要離開。 在金嘉韜破壞慾望冒頭要嘗試砸面前小桌子時候,鄭汝水帶著小茹快步進來,大概走得太急,額頭上有片晶瑩的汗。 屁股剛捱到板凳,就聽金嘉韜暴躁地問:“還有什麼值得我來這裡向你們交代的嗎?” “別急,先喝瓶冰水降降火。”鄭汝水把帶來的冰水放到他手邊。 金嘉韜看了一眼:“我從不喝兩百塊以下的水。” 作者有話說: 今日更新√ 多人遊戲10 ◎命運的齒輪卡上了。◎ 好小子夠猖狂。 鄭汝水不為所動, 固執的把那瓶水放到一臉不爽的金嘉韜手邊,意味深長道:“拿著吧,怕這是你最後一次喝到了。” 金嘉韜聽出弦外之音:“你什麼意思?” “忘了自己做過什麼事?”鄭汝水沒有回到主審位坐, 就那麼直挺挺站在斜前方和金嘉韜對峙,“年紀輕輕記性不太好,老了以後怎麼辦。” “從小到大我做的事多了去了, 樁樁件件都記得, 那我得多忙?”金嘉韜看了眼他遞過來的水,某夫山泉, 一塊五一瓶。 “那我給你圈個範圍, 十五歲至今,你認為用來充實生活的活動。”鄭汝水沒把話說得太明白, 真說出來那就是逼供。 雖然現在這個範圍劃出來就像在誘供,但好在已有薛韶宣的口供在,成已定事實,不用背這口鍋。 金嘉韜眼底鬱色漸多,驀然笑了聲:“是薛韶宣告訴你們的?” “你別管是誰說的,老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