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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廟成了傳教士們的避暑休息地)。當時,對我們這些孩子們來講,那是富有迷人的探險意味的。
西湖南麓的雷峰塔是少年司徒雷登的常遊之處。雷峰塔為吳越王妃黃氏建,又名黃氏塔。清代陸次雲《湖壖雜記》雲:“嘉靖時,東倭入寇,疑塔中有伏,縱火焚塔,故其簷級皆去,赤立童然,反成異致。”清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玄燁御題“雷峰西照”(即今“雷峰夕照”),並勒石建亭。其與西湖北岸的保塔被時人譽為:“湖上兩浮屠,寶石如美人,雷峰如老衲。”
司徒雷登少時隨父母遊覽西湖雷峰塔時,塔還沒有倒塌。1924年9月25日,塔崩塌了。美國傳教士鮑乃德之女鮑金美(Eugenia Barnett)有過在崩塌後的雷峰塔遊歷的體驗,從一個與司徒雷登一樣的美國人的眼中,寫出了近觀雷峰塔和進入塔內的情景:
從近中觀看,比遠處更能領略雷峰塔的雄偉和蒼涼。我們可以向上看見塔邊的裂口。表面上長出了野藤和灌木叢,甚至還有小樹。小鳥在上面築巢,飛進飛出……
我記得最清楚的,就是突然產生的那種與世隔絕之感——全然脫離了我們剛剛所在的外部世界。裡面所有的建築結構都沒有了,好像置身於一座巨大城堡的主樓之內,只不過沒有那麼恐怖而已。假如我在那以前,曾進入過一棟哥特式的教堂,我可能會產生類似的感覺——寂靜,神聖……四周和上方,都有亮光透過部分為藤和枝葉遮蔽的空隙照射進來。在頂端,還有個大洞。我可以透過它,看見遙遠的天空。不知為何,這個破洞使我感到悲涼。
杭州三面環山,中間是美麗的西湖,夏天是非常酷熱的。因此,在酷暑的季節裡,來自美國的斯圖爾特夫婦就帶著他們的孩子到西湖周邊的山間避暑。這一點為鮑金美所證實,她說:
在早期的夏日,傳教士家庭都是去山間佛教寺廟避暑。他們在那裡租用平時供進香者和遊客臨時住宿的客房。他們有時會在外面露營,那裡較為涼爽,空氣也清新。在母親們幹著必要的雜活時,孩子們就在寺院裡的參天大樹的樹蔭下嬉戲。
靈隱寺又名雲林禪寺,位於西湖北山之靈隱山麓。東晉咸和三年(328年),由天竺(古印度)僧人慧理開山。及吳越王錢氏命僧永明延壽開拓,建經幢於寺門左右。南宋高、孝二帝屢次臨幸。清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清聖祖玄燁臨幸,敕名“雲林禪寺”。咸豐末年,太平軍與清軍的戰爭使寺院毀於一旦。同治年間重建。位於雲林寺左的北高峰,為西湖武林山左邊的最高峰,是夏日的避暑勝地。
到了民國初年,西方人在浙北的莫干山開發了避暑勝地,所以1913年出生在中國並生活在杭州的鮑金美這一代傳教士的家庭,就不用採取斯圖爾特夫婦家庭的避暑方式。他們大多離開酷熱的杭州,去涼爽的莫干山住上幾周。
鮑金美也提到了杭州冬天室內較室外更冷的情況,她舉了在傳教士中廣泛流傳的瑪麗·霍頓的故事為例:
約翰·斯圖爾特太太就在教會院子裡,她在她家的露天門廊上接待來訪的裹得嚴嚴實實、凍得發抖的客人,並說:“讓我們就坐在外面暖和的地方吧。”
在司徒雷登的*中,少時對西湖的印象是“坐綵船遊西湖”,但其中“生動而美好的回憶”卻僅僅是一句話。
考諸史料,綵船夜遊西湖之習,自唐代即有,季節大多在每歲夏秋之季,如農曆六月十八、七月十五、八月十五之夜,湖面及船中均點燈,特別以農曆六月十八的荷花燈為最,千餘盞燈放至湖面,隨波漂盪,美麗無比。鮑金美兒時就隨家人經歷過另一種夜遊西湖的體驗:
我們經常在黃昏時刻,感到孤零零地在湖上。在我們歌聲的間隙,只聽見輕輕的划槳聲和我們的小船在水上的滑行聲。有一次,當我們的歌聲剛息,湖上傳來一陣悠悠的笛聲,似乎將我們的和聲轉入委婉的獨奏,在湖上安詳而哀怨地迴響。我們依稀見到遠處的另一條遊船。父親隔水與對方招呼。他讚揚我們的歌聲。然後,我們雙方都消失在黑暗中。
兩種夜遊西湖,前一種東方式的,後一種西方式的,不知年輕時的司徒雷登經歷過的是哪一種?
“去中國,並使中國基督化”(1)
傳教與興學
按照佈道團的規定,傳教士服務七年,可給予一年的假期。至1887年,斯圖爾特夫婦來華已有13年。是年4月,他們帶著司徒雷登及其他孩子回美國度假,11歲的司徒雷登與他9歲、7歲、5歲的弟弟戴維、沃倫、羅伯特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