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秋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尤子君聽他這麼說,雖是心裡不非常高興,但也還是允了他:“那你就先去吧,一有結果便立刻通知我。”
“是,少爺。”尤大夫便收拾了藥箱,臨走前還看了秦漫兩眼。他心裡邊兒實在是有些懷疑地,少夫人若真是受了這檀香的影響,脈象必亂。但他之前替少夫人把脈,少夫人的脈象平穩,加之起色也並無異常,說明她身子是十分健康的。所以他還真有些擔心自個兒成了少夫人的棋子,被她利用來揭發這一陰謀的。
待尤大夫走後,尤子君便留了下來,不打算去軒院了。秦漫急忙反對,說是尤姑娘剛有了身子,這三四個月的時候兒是最要小心照顧的,好說歹說總算將他給勸去軒院了。
月成在門口瞅了許久,方才轉身回了內室,與秦漫說道:“少夫人,那尤大夫似乎察覺了什麼,但卻又不肯明說。他這……”
秦漫坐起身來,笑了笑說:“你指望他說什麼?咱們得給他時間喘息,讓他想想清楚怎麼應對吶。”
這事對尤大夫來說的確不小,一旦他直截了當的說出這檀香裡有致人不孕的東西——那必定是要引發一場軒然大波的。依尤子君的性子,那是絕對要查這檀香來源的,而這查來查去倘若真查到了尤夫人的頭上,那不僅是尤子君的尷尬,更是尤府的尷尬。
而這個直接說出事情的人——尤大夫,必定會成為眾矢之的。在這大家族裡,勾心鬥角的事兒還少嗎?有當權者操縱,那最後遭殃的必定不是主謀,而是無辜的最先捅出事情的人。所以尤大夫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直接說明真相的,至於他要怎麼做,還得看看他有沒有頭腦。
“咦?他知道了?”月成心想自己演得還算真切啊,似乎沒有哪裡露出破綻呢。
秦漫說道:“你沒瞧見他臨走時望我那眼神兒?他定是已經懷疑我將他當作了揭發事情的人,所以他才那般小心謹慎。我身子有沒有恙,那他是最清楚不過了。再說他只要一發現檀香里加了害人的東西,無須推敲便能斷定我是知情的,除非他是傻子。”
月成撫了撫胸口說道:“幸好他沒有當著少爺的面兒把這事兒給說穿了去,否則少爺定會認為少夫人無事生事地。”
秦漫下了地兒,走到桌邊看著那尚未刮完全的檀香粉末,一邊兒說道:“上幾回我便觀察過這尤大夫了,他是個內斂的人兒,不會亂說話地。再說他便是當著夫君的面兒說了,我卻一口咬定自個兒就是頭暈,他也拿我無法的。他若這麼冒冒失失地與夫君說了,夫君還會責怪他醫術不精,推卸責任,所以他萬萬不會這般衝動地。不過這事兒,那還是夫君起了大作用。”
“那是,少爺一聽說少夫人身體不適,立刻便讓奴婢去請大夫了,甚至還連軒院也不去要留下來陪少夫人。看來,尤姑娘的份量可遠不足少夫人在少爺心裡的份量重呢。”月成心裡高興著,原本她最擔心的便是尤姑娘母憑子貴,那少爺的疼寵便會被尤姑娘奪了去。如今看來並不是這樣,她便也放了大半心了。
秦漫這會兒心思都在那尤大夫先前的動作上,便沒有理會月成。她憶起那尤大夫的舉動,心裡料定這檀香粉末里加的東西是極易溶化於水中的。因為尤大夫只將粉末刮進水裡並沒有加以攪拌,便把表層那些個粉末重新颳了出來,想必他所帶走的那檀香水裡,已經有他所要去檢驗的東西了。
其實那尤夫人房裡的檀香味兒與眾位姑娘房裡的檀香味兒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不過尤夫人房裡的香味兒較濃,比眾位姑娘房裡的濃郁。她一度想著若是這檀香裡沒有什麼害人的東西,那不過就是尤夫人房裡點的檀香多了些,味兒才會濃了。
不過如今看來,那並不是因為尤夫人點的多了,而是因為尤夫人房裡的檀香少了一樣東西,這東西應當會使香味兒變淡。她在心裡琢磨著,那尤大夫雖是清楚了這些事兒,但也會找個最好的方法把這事兒給說出來。他必定清楚她是不會允許這件事兒被繼續塵封的,所以他也還不至於會否認這檀香裡有害人的東西。
秦漫想了這好一會兒,才轉過身來接起了月成先前所說的話兒:“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母憑子貴地,這得看你要的是表面的榮華富貴,還是自個兒男人心裡的地位。”
月成愣了愣,不十分明白這話裡的含義。
秦漫也不多說什麼了,月成是不會明白的。尤子君是歡喜尤姑娘有了身子,但這並不代表他從此就會疼尤姑娘如沈姑娘一般了。他不是個糊塗人兒,知道誰值得他喜愛誰不值得他疼。那沈姑娘雖是體弱多病,但畢竟還有著一副好心腸,得了尤子君的寵那更是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