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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因後勤供應不上,潰勇索餉譁變,設卡收厘阻塞糧道,與流寇無異,形勢堪憂哪!”
蘇元春沉吟道:“陳嘉、蘇元瑞和馬盛治率領三營過幾天從陸路趕到。當務之急是把桂軍潰勇組織起來,儘快恢復戰鬥力;至於譁變的八營潰勇,可派總兵馬盛治前去收撫。”
潘鼎新道:“桂軍畏敵怯戰,必須嚴加整治。本部院以為,桂軍應大部遣散,少數好的可以留下,編入由毅新軍為骨幹組成的新桂軍,讓他們戴罪立功。二位以為如何?”
李秉衡斟酌道:“當兵的背井離鄉出門在外,只是奔著糧餉而來,但求一宿三餐而已,如果衣食不能保障,難免做出些出格的事情。眼下正是用人之際,對待潰勇宜以收撫為主。遣散的人員也應發還存餉作為回鄉的盤纏,以免流落邊境危害地方。”
蘇元春贊同地點點頭,潘鼎新也覺得言之有理,便道:“就按兩位說的辦吧。不過潰勇流散關外,弄不好是個禍害,八營潰勇不能全留,必須嚴加整頓,汰弱留強,最多隻能留下四營。”
蘇元春道:“大敵當前,兵員緊缺,太原、牧馬又是東、西兩線聯絡的唯一要道,四營過於單薄,是不是多留兩營為好?”
潘鼎新思忖片刻:“本部院再奏報朝廷,爭取留下六營吧。”
“潰勇鬧餉已久,馬總兵人地兩生,可能難以收撫。下官可給唐景崧寫封信,請他出面協調,他手下有位名叫陸阿宋的管帶同潰兵們交情不錯。還有一個難題,有千餘名越南遊匪因兵亂越境安身,長期盤踞在安平土州金龍峒七隘和裡板三村一帶,不但騷擾邊民,還阻斷了軍糧要道,”李秉衡在地圖上指明金龍峒的位置,“邊軍軍糧約有半數從歸順州運來,金龍峒是必經之路,運糧的隊伍常被遊匪哄搶。前線糧餉供應不及時,糧道不暢是重要原因。金龍峒百姓飽受越南遊匪騷擾,曾請求高平越官出面剿匪,但越南官軍應付法軍還來不及,哪裡還有能力剿匪?”
第七章 一舉三得
蘇元春不以為然道:“金龍峒不是大清地盤嗎?越南遊匪越界騷擾,理應由我們追剿,百姓為什麼反而請越官派兵剿匪?”
李秉衡道:“下官開始也不理解,把原安平土知州李秉圭傳來詰問,老土司開頭還支支吾吾的,後來見矇混不過,才照實說了。金龍峒近百里邊境共有六十多個村子,外接越南高平省下琅縣,嘉慶末年連年災荒,土民無法謀生,紛紛逃往內地,越民見土地荒蕪,便私自越境侵耕,至今沒有歸還。裡板三村也是多年前李秉圭以年凶歲荒急著用錢為由,以二百四十兩銀子私自典當於前下琅土知縣陳光衝,至今尚未贖回。”
“李秉圭該殺!老祖宗留下來的土地,怎麼能隨便典給外國人呢?弄不好就收不回來了,”蘇元春皺起眉頭,“地方官幹什麼吃的,這麼大的事情居然充耳不聞!”
李秉衡道:“下官問過太平府李知府。安平州改土歸流時,因為是私自典當,李秉圭不敢如實稟報,七隘三村應繳錢糧仍由該州籌款上解,所以太平府無從覺察。”
蘇元春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守土不光是軍隊的事,地方官同樣有責,近百里土地任憑外人侵耕,任憑下面的人私自把轄地典當給外國人,不是‘失察’二字可以開脫的。這件事不是小事,請你責令李知府立即同越方交涉,把被侵耕的土地一寸不少地要回來。你告訴他,這事辦不好,等著革職問罪吧。裡板三村也叫李秉圭備銀贖回,土地贖不回來,先砍了他的腦袋!”
潘鼎新點頭道:“李臬臺,考核吏治是你的職責,這事由你來辦,辦不好我們三人聯銜參他。蘇軍門,軍情緊迫,眼下最要緊的是糧道暢通,你看……”
“區區遊匪,何足掛齒?元春派一營兵去剿就是了。”
“好。各軍到齊後,可部署如下:楊玉科率廣武軍十營駐西路平而關至觀音橋一線,王德榜率定邊軍八營駐東路油隘至車裡一線,方友升率鼎字軍八營防守龍州至水口關邊境。本部院已奏準毅新軍擴編為十營,納入桂軍編制,駐守諒山、鎮南關至憑祥一線,蘇軍門的帥部和幕府可駐紮鎮南關至憑祥之間。馬總兵收撫的潰兵自成一統,就地駐防,”潘鼎新看著蘇元春,遲疑道,“蘇軍門初來乍到,有句話我考慮了很久,不知該不該說。”
蘇元春在心裡揣摸著潘鼎新話裡的意思,坦率地說:“元春只想為國家建功立業,用得著的地方,琴帥儘管吩咐。”
潘鼎新嘆口氣:“天南地北的,能在一起共事就是緣份。本部院和兩位大人一樣,只想著為國家效力,不想剛上任就聽到淮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