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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湘系之類流言。聽到那些話,我心裡十分委屈,不過轉念一想,和國家大事相比,個人的得失實在算不了什麼……”
前線將帥中唯獨潘鼎新出身淮系。雖然沒有指名道姓,蘇元春也知道他說的是王德榜,仗還沒有開打,自己倒在窩裡鬥了起來,這使他隱隱感到不安。又想到雖是王德榜本人不願署理廣西提督,自己卻是李鴻章等人鼎力推薦才接替他的位置,如果他誤將自己當成潘鼎新的心腹,以後可能更難相處。
王德榜字朗青,湖南江華人,咸豐初年招募鄉勇入江西追剿太平軍殘部,因功擢升知州、道員,曾任福建布政使。潘鼎新、李秉衡知道他是個粗人,媽拉巴子從不離口,印象不是很好。(奇*書*網^。^整*理*提*供)二人調到廣西后,王德榜、楊玉科屢因後勤糧餉等問題與他們不合,動不動就拍桌子罵娘,致使二人十分不快。
蘇元春不好說什麼,在地圖上看了一陣道:“龍州是全邊後路,兩營守軍過於薄弱。依元春之見,我帶來的兩營立即接守中路,方總兵儘快率部移防水口關一帶,以保西路無虞,等陳嘉他們開到,再按琴帥的方案佈防。”
潘鼎新連連點頭:“言之有理。蘇軍門初來乍到,有什麼困難儘管提出,桂軍是主軍,軍火糧餉當然要優先保障。”
“先謝過兩位大人了,”蘇元春想了想道,“眼下倒有一個困難需要幫忙,我的幕府雖有幾十位師爺,但都不熟悉邊境情況,不知能否請到幾位當地的文案?”
李秉衡道:“下官正要通報。龍州文紳趙榮正久慕熙帥盛名,打了招呼,今晚設家宴為熙帥接風。”
蘇元春搖搖頭:“軍情緊急,這些虛禮應酬以後再說吧。”
李秉衡笑道:“這可不是虛禮應酬,想在龍州辦事,趙先生是非見不可的人。趙榮正字紀常,拔貢出身,曾到北京入國子監深造,回鄉後在龍州辦暨南書院,可謂桃李滿天下,請他在學生中挑幾位文案師爺,豈不是易如反掌?”
拔貢是科舉制度中直接擇優保送到國子監深造的生員,多為各省讀書人裡的拔尖人才。蘇元春暗暗稱奇,想不到龍州還是個藏龍臥虎之地。
潘鼎新補充道:“趙家為龍州土司世家,改土歸流後仍是當地的名門望族,本部院到邊以後,他幫了很大的忙。他聽說尊夫人也到了龍州,特意設了女席,請尊夫人一道光臨。”
蘇元春見趙家如此熱情,趙榮正又是真材實料的讀書人,便攜夫人趙琴出席了他的家宴。男賓女客分席而坐,趙琴見趙家為書香門第、正派人家,幾杯酒下肚,居然與趙榮正的妻子互稱起姑嫂來。趙榮正文人清高,恐有趨炎附勢之嫌,又不好責怪妻子,正在為難,蘇元春已端起酒杯:“元春正愁內人初到龍州舉目無親寂寞無聊呢!紀常兄若不嫌棄武夫粗俗,請與姐夫飲了這杯。”
“豈敢豈敢!大帥如此抬舉,榮正如何承當得起,”趙榮正忙端起酒杯,見蘇元春率先喝下,也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我本是趙家女婿,喝了這杯酒,我們更是親戚了,”蘇元春朗聲笑道,“你姐有了飲茶聊天的地方,姐夫在前方打仗更無所牽掛了。”
趙榮正爽快地說:“大帥若耽心夫人寂寞,不如暫請夫人屈居寒舍,敝內和舍妹可以時常陪伴,可免除大帥後顧之憂。”
蘇元春暗暗高興,嘴上卻虛辭道:“太麻煩你們了吧?”
“不麻煩,舍妹年紀尚幼,榮正巴不得請夫人言傳身教,多多教誨呢,”趙榮正說的是心裡話,他見趙琴淑嫻端莊氣質非凡,巴不得讓父母雙亡、自幼由他撫養的堂妹趙小荔跟在趙琴身邊,多受些淑女氣質的薰陶,蘇元春夫婦同他攀親戚,當然正中下懷。
蘇元春朝女席那邊望了一眼,見趙琴身邊坐著一位約摸十歲的女孩兒,生得眉清目秀,乍看上去還有點趙琴少女時的模樣,十分逗人喜歡,心想大概就是趙榮正說的那位“舍妹”了。見那女孩也在目不轉睛地呆望著他,便轉回頭,朝趙榮正笑了笑。
趙榮正示意坐在下首的趙榮章站起來:“不知大帥還要不要文案——這是堂弟榮章,諸生出身,想隨大帥出關為國效力。”
“我軍初到邊關,正愁請不到熟悉邊情的師爺哩!”蘇元春見趙榮章風流倜儻,喜不自禁,“今天沒有白來,既品嚐了邊陲的美酒佳餚,又認了一門親戚,為內人落實了棲息之地,還添了位熟悉邊情的文案師爺,可謂一舉三得了。”
第八章 夫人趙琴
蘇元春回到粵東會館,與潘鼎新、李秉衡聊了一陣,便回到潘鼎新特意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