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可惜大衛的魔術表演不常有,否則我肯定場場不漏。那種神奇的體驗太超現實了。電影我特喜歡冷幽默風格的,比如葛優主演的《活著》。戲劇我喜歡秦腔、山西梆子、晉劇,尤其喜歡秦腔《女駙馬》。不但喜歡,閒下來時還唱,有時還唱給朋友們聽。那種感覺太矛盾太獨特了,跟所有的歌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種矛盾的感覺也可以用來描述我和體育的關係。一方面,我是一個熱情的業餘觀賞者,所有重大的賽事,只要有可能,我都不會錯過;對拳擊比賽更是情有獨鍾,看電視轉播不過癮,就儘量到現場,為此不惜一擲千金。另一方面,我卻從不鍛鍊身體……不但缺少意志,連意識都沒有,當然也就談不上什麼經驗。
惟一的一次是前面說到的崔、楊、康仨鐵哥兒們來約我,說老喝酒也不行,明天開始咱們早起跑步吧。我答應得那叫痛快:“成!”第二天他們哥仨跑得渾身臭汗,我卻矇頭大睡“回龍覺”。這哥仨不高興了,一起來問罪;我說你們有練功服可穿,我沒有,跑什麼跑?他們也不怕費事,轉頭給我找來了衣服,但第三天我還是沒跑。又問罪,又說沒鞋,於是他們又為我買了一雙鞋。這下我該沒轍了吧?但最終沒轍的卻是他們,因為第四天我還沒等他們開口問罪便宣佈:我沒有腿。
這不是我耍賴,而是因為我另有一個更大的業餘愛好,那就是早晨睡懶覺;而我之所以熱愛睡懶覺,不是因為身子懶,而是因為天生就是這塊料。換句話說,我這人是屬於“貓頭鷹”型的,幹什麼都是晚上特別有精神。讀書也好,創作也好,晚上效率絕對高。上午寫東西往往想半天也弄不好一個句子,晚上“刷刷刷”,一會兒幾頁就出來了。所以我一般都是從下午到晚上工作。至於喝酒,那也是晚上特別來勁。若半夜十一點多有人請我吃飯更好,我“騰”一下就過去了,根本不存在“太晚了”這回事。
既然晚上這麼辛苦,早上起不來就很正常。甭說跑步這檔子枯燥乏味之極的事了,即使比這刺激十倍,我也能做到心如枯井。03年年初去部隊,一幫軍官約了早上打靶。我也不是不想過這把癮,可起了好幾次,就是起不來。最後把一位將軍都驚動了,我只好自嘲:“唉,一個人要是喜歡上這件事(指睡懶覺),那真是沒有辦法。”
我是一個愛吃的人,同時也是一個有口福的人,想吃什麼,就會出現一個相應的餐廳。我最愛吃的,除了燒烤,就是火鍋,各種各樣的火鍋,尤其是成都的藥膳火鍋。北京交道口往南曾經有過一個“老三屆”餐廳,那是最讓我感到親切的餐廳,不僅自己常去,還帶我姐姐去過。她到了那兒一直痴痴地站著,還哭。
搞藝術的人大都愛收藏點什麼。我的愛好是石頭,尤其是菊花石。為什麼會是這樣我也不太清楚,可以肯定的是與性格有關。有一段時間我自以為喜歡養花,但很快就意識到,那絕不是我的愛好。不僅時間、精力上侍候不起,感覺也不對:太輕柔,也太嬌貴。
不過,看來我的這一階段性喜好也不是一點道理也沒有,否則就很難解釋,為什麼我會特別偏愛菊花石。我聽說過一本美國人寫的書,叫《菊花與刀》,是分析日本民族和民族文化性格的,大意是說這種性格中包含了尚美(以菊花為象徵)和崇武(以刀為象徵)這兩個矛盾的極端。我對菊花石的喜愛是否也反映並中和了我審美中矛盾的兩端:輕與重、硬與柔?石頭樸素、堅實,是一種粗獷的美;菊花秀麗、高傲,有一種潔淨的美。天知道怎麼會有這麼一種剛柔相濟、內涵和形式統一得如此妙不可言的造物!那種挺拔,那種奇幻,那種晶瑩,那種強烈,讓我一見之下便心生親切,彷彿我們之間有過一段前世。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我的後臺:從小說“啃”到菊花石(2)
賞菊品石在古人都是雅事。我沒那麼雅,但想到一年四季,足不出戶就可以兼收這兩樁大美,還是忍不住非常得意。它們又是那麼皮實,除了運輸和安置時要費一點心,此後再也無需侍弄;對我這個既是忙人、又是懶漢的傢伙來說,真是太合適不過了。
就著菊花石喝兩杯是我的一大快樂,有時竟會有一種醺醺然的感覺。這麼說美石也是一種酒,一種固化的酒?且既不是啤酒,也不是葡萄酒,而是白酒,是我最愛喝的既清淳,又綿厚,還回味無窮的五糧液?
這當然是一個有趣的比喻。隨著我試圖一步步和酒拉開距離,收藏或許會越來越成為某種代償;不過,再讓我像迷戀酒那樣迷戀收藏,大概是很難了。說來都是朋友,然而,有雪中送炭的朋友,有錦上添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