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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盼望,怎麼能彎頸低眉,去奉承閹割過的宦官?算了,卜公,不要再談這件事。”
三一六年 丙子(2)
二月,漢趙帝劉聰駕臨上秋閣,下令逮捕陳休、卜崇以及“特進”(朝會時位置僅次三公)綦毋達(綦毋,複姓)、中級國務官(太中大夫)公師彧、國務院執行官(尚書)王琰、田歆,農林部長(大司農)朱諧,全部誅殺,他們都是宦官憎恨的人物。卜幹流淚勸阻說:“陛下正留下座位,招請賢才,卻於一日之間,誅殺七個部長級官員,他們都是國家的忠良,豈不是不應該!即令陳休等有罪,陛下沒有交付有關單位宣佈他們的罪狀,天下人又怎麼知道?詔書還在我那裡(卜幹是高階諮詢官【侍中】,詔書必須由諮詢署【侍中省】頒佈,所以卜幹可以稽留。由此程式,可看出“侍中”地位又有變化,在此之前,侍中只是各諮詢官中最高官階的職位,但仍不是諮詢署的首長;在此之後,漸漸掌管諮詢署事務),不敢宣佈,請求陛下再加考慮。”用頭叩地,血流滿面。王沈大聲呵責說:“卜幹,你可是打算抗拒詔書?”劉聰一拂衣袖,站起來大步回宮,下令免除卜幹官職,貶作平民。
太宰(上三公之一)河間王劉易、最高統帥(大將軍)勃海王劉敷、最高監察長(御史大夫)陳元達、最高國務官(金紫光祿大夫)西河郡(山西省離石縣)人王延等,都到宮門上書說:“王沈等玩弄詔書聖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的欺騙誣陷,在內諂媚陛下,在外諂媚相國,威勢權力之大,可以比擬人主。而又廣結黨羽,毒害天下。他們深知陳休等都是忠臣,願為國盡節,恐怕揭發他們的奸謀,因而巧妙的設下陷阱,加上誣害。陛下一時疏忽,遂動用極刑,天地悲痛,無論是賢是愚,都傷感恐懼。而今,殘餘的晉國(晉帝國)還沒有完全消滅,巴蜀(成漢帝國)還沒有臣服,石勒正準備盤踞古趙王國、魏王國地區(河北省中部南部及河南省北部),曹嶷更打算在古齊王國地區(山東省)稱王,陛下心臟和四肢,哪一個地方沒有禍患?反而因王沈等的幫助,殺巫咸、殺扁鵲(巫咸,公元前二十四世紀黃帝王朝六任帝伊祁放勳在位時的良醫,能治病延壽;詛咒樹能使樹枯,詛咒鳥能使鳥落下。扁鵲,公元前四世紀戰國時代鄭國名醫,對人體內臟結構,瞭如指掌。秦國御醫管理官【太醫令】李 ,自知技術不如,派人把扁鵲刺死。扁鵲遺著《難經》,不易瞭解,歷代醫學界都有註釋)。我恐怕我們終於病入膏肓(《左傳》〈前五八一年〉:晉國二十八任國君【景公】姬孺病重,請秦國名醫緩【姓不詳】診治,姬孺夢見兩個小童對話,一個說:“緩是名醫,恐怕殺了我,我往哪裡逃?”另一個說:“逃到‘肓’之上,‘膏’之下,如何?”等到醫生到了晉國,診脈之後說:“病在肓之上,膏之下,這是絕症,藥力無法到達。”姬孺說:“你真是良醫。”膏,指心尖脂肪;肓,指心臟和膈膜之間),以後再謀補救,已來不及。請免除王沈等官職,交付主管單位定罪。”
劉聰把奏章拿給王沈等傳閱,笑說:“這群娃兒,被陳元達牽著鼻子走,都成了白痴。”王沈等跪下叩頭說:“我們都是卑微的小人,受到陛下過分的寵愛,才能夠侍奉左右,灑掃皇宮內院。而親王、三公跟政府官員,卻把我們當做仇人強盜般看待,並延伸到陛下身上,也怨恨陛下,我們願意把身體拋到大鍋裡煮爛,只要政府和順太平!”劉聰說:“這種瘋言瘋語,我聽得多了,你們放在心上幹什麼?”但劉聰仍向他兒子劉粲探聽對王沈等的印象,劉粲堅稱王沈等忠貞清高;劉聰大為高興,封王沈等侯爵。
太宰(上三公之一)劉易再到宮門上書,竭力規勸,劉聰暴跳如雷,把奏章撕得粉碎。
三月,劉易憤怒恚恨,逝世。劉易忠心正直,陳元達一直靠他的支援,才能在皇帝面前把話說完,等到劉易逝世,陳元達大哭,十分悲慟,說:“‘賢能的人死亡,國家困荒。’(《詩經·瞻卬》:“人之雲亡,邦國殄悴。”)我既沒有機會再進忠言,何必默默偷生!”回家後自殺。
3 最初,代王(首府盛樂【內蒙古和林格爾縣】)拓跋猗盧喜愛幼子拓跋比延,打算命他當合法繼承人,遂教長子拓跋六修遠離盛樂,駐防新平城(山西省山陰縣南。參考三一三年十二月),而把他的孃親罷黜。拓跋六修有匹駿馬,一天可奔走五百里,拓跋猗盧要他交出,賞賜給拓跋比延。拓跋六修到首府朝見老爹,拓跋猗盧又教他向幼弟拓跋比延下拜,拓跋六修拒絕。拓跋猗盧命拓跋比延坐在自己的人挽御的車上,使人在車前引導,出來遊逛。拓跋六修看見,認為是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