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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生活。他們各自滿懷著希望盼到抗戰的勝利,但中國的現狀又讓人感到深深的憂慮。
他們誰也無法安慰誰,他們思考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命運。
在白色的世界裡
只有輾轉病榻的人,才感到春天的蕭瑟。這種蕭瑟不同於秋天的風掃落葉。那些從灰黯中漸漸明亮起來的顏色,彷彿每朵花、每片葉子都預言著什麼。
林徽因這幾天病得又不能下床了。65歲的老母本來身體就不太好,還得掙扎著為徽因的一雙兒女燒飯做菜,給徽因煎藥。林徽因覺得,每一天都像一個世紀一樣漫長。
寶寶為她在書桌上插了一束含苞的杏花,她幾乎是從始至終看了它的開放和殘落的全過程。只有在這樣的時刻,她才覺得時光的短暫和冷酷。她把凋零的花瓣,一片一片地收集到一隻玻璃瓶裡,那些日子的碎屑,殘留著微弱的香氣,它們從枝梢落到桌面上,就褪盡了所有的顏色。
大表姐王孟瑜從上海來探望她了。
這次見面,大表姐蒼老多了,林徽因幾乎認不出她。林徽因記憶中的大表姐,似乎應該永遠是那個扎著一條長辮子的姑娘。
林徽因的童年是在上海爺爺家與大表姐一起度過的。大表姐長她八歲,胖胖的臉上,嵌著一雙明亮的眸子。爺爺去世後,她與大表姐就分開了,隨母親遷到北京,張勳復辟時,又搬到天津英租界紅道路。那年,二孃程桂林患肋膜炎,在京治病,父親也忙於公務,顧不上照看天津的家,便請大姑姑來料理家中瑣事,大表姐也一同來了。表姐到後,家庭教師陳先生的講課也開始了,當陳先生給林徽因講唐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