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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來塊錢,岑缺不想欠別人的,手頭又沒錢,於是就寫了個欠條。
“還以為你今天晚上不來了。”
葉勉看著那張欠條,心臟就像是被人緊緊地揪住了。
“你等了我很久?”葉勉八點多回來的時候沒看到岑缺,那會兒他可能還在幹活。
岑缺說:“也沒多久,不過傍晚的時候有個人來找我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捏了捏自己的右手腕。
“唯一?”
“他叫唯一?”岑缺微微蹙眉,但很快就舒展開了。
“他找你……幹嘛?”葉勉莫名有些緊張,傅唯一今天整個人的狀態都很不好,他很怕對方說了什麼傷害到岑缺。
畢竟,岑缺是無辜的,他們之間的事情再糟心,跟人家岑缺也沒關係。
岑缺滿不在乎地說:“沒說什麼,只是問我是不是傅修傑。”
他笑了:“你們倆問了一模一樣的問題,他就是你說的那個丟了哥哥的朋友吧?”
葉勉點了點頭。
岑缺又問:“你喜歡他吧?”
20
葉勉發現自己真的小看了岑缺,他還以為岑缺不懂這些。
“為什麼這麼問?”葉勉看著他,覺得喜歡同性這事兒應該還不至於讓人覺得司空見慣吧?
岑缺若有所思地說:“就是感覺。”
葉勉突然想起之前那個早上,傅唯一在早餐攤對面抱住他故意做給誰看似的。
能是做給誰看呢?當時在他們對面的除了岑缺是認識的人,再沒別人了。
“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的。”葉勉沒直說,“他挺依賴我的。”
岑缺只是點點頭,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了一句:“真好。”
傅唯一告訴葉勉岑缺從小在農村長大,沒上過什麼學,十七八歲就出來打工,離開了家人。
葉勉覺得岑缺是那種防備心理極強的人,不會輕易交朋友,不會輕易相信誰,或許正是因為年紀不大就出來見識社會所以才會這樣。
想到這些,葉勉覺得岑缺的這句“真好”充滿了羨慕和心酸。
“你們聊什麼了?”葉勉轉移了話題,“他可能誤會你了,要是說了什麼不禮貌的話,我代他向你道歉,他真的沒有惡意。”
“我知道。”岑缺擺弄著指甲說,“他挺客氣的。”
說傅唯一很客氣,葉勉其實半信半疑。
平時傅唯一待人接物都很有分寸,只是在他面前才總是使性子,如果是別人跟他說“他挺客氣的”,葉勉肯定相信,但經歷了剛剛那麼一鬧,他有些不確定傅唯一對岑缺的態度。
“他平時真的挺懂事,只是在他哥的事情上比較敏感。”
“怎麼個敏感法?”
岑缺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葉勉有一瞬間的疑惑。
口口聲聲說著自己跟傅家無關,卻又似乎格外好奇傅唯一的事。
雖然葉勉跟岑缺認識沒幾天,但他能感覺到這人根本就不是那種熱衷於八卦的型別,可以說,岑缺幾乎對任何事情都沒有太高的熱情。
“你對他很好奇?”
一問一答間,兩人彷彿展開了一場拉鋸戰,都想從對方的口中套出點兒什麼訊息來。
“隨便問問。”岑缺轉回去不再看葉勉,也不再繼續擺弄手指,專注地望著對面。
對面那家咖啡店已經關門了,音樂也早停了,只有風從他們之間穿過,似乎什麼都沒留下,但又好像帶來了什麼。
他們就這樣並肩坐著直到十一點多,岑缺起身說要回去了。
“你最近沒跟人打架啊。”
岑缺一愣,然後笑了:“沒。”
葉勉坐在那裡仰頭看他:“我們交換一個問題吧。”
岑缺歪頭看他。
“就是我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你也回答我一個問題。”
岑缺有些猶豫:“我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回答你的。”
他停頓一下說:“我也沒有什麼下問的。”
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葉勉已經開始發問:“你前幾天為什麼總打架?他們排擠你?”
岑缺知道自己可以不回答,但他遲疑片刻最後還是說:“人總是討厭異類吧。”
葉勉皺了皺眉,他不知道岑缺所說的“異類”意味著什麼。
“你覺得人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嗯?”葉勉被他的問題拉回神,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