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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這人一直都是這樣,只要一涉及到傅修傑的事情,就變得刻薄又冷酷。
大概這樣的傅唯一看在別人眼裡是不懂事、不體諒,是心胸狹隘,是自私自利。
可在葉勉看來,更多的是可憐。
走失的傅修傑可憐,變成傅唯一的傅修越也可憐,他們活在不同的掙扎中,沒誰過得更好。
他抬手使勁兒揉了一下傅唯一的頭髮,笑了笑,繼續低頭吃飯。
“你為什麼不答應我?”
葉勉一邊吃飯一邊說:“岑缺人挺好的,就算他不是你哥,就當交個朋友也不錯。”
傅唯一沉默地看著他,過了很久,直到葉勉飯都吃完了他才開口:“你的朋友,只有我一個不行嗎?”
19
“不行。”葉勉說,“我們不是很久以前就討論過這件事的嗎?”
那還是上學的時候,葉勉身邊一旦出現關係密切的人,傅唯一立刻就會警鈴大作,想盡辦法把人搶回來。
他在葉勉身邊築起了一道透明的圍牆,除了他,誰也別想靠近。
當葉勉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很嚴肅地跟傅唯一談過。
喜歡是一回事,縱容也可以,但有些事情有些道理,葉勉覺得必須讓傅唯一明白。
當時葉勉說:“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所有物,我需要有自己的社交,需要有其他的空間。”
傅唯一不聽,不認同,葉勉就耐著性子給他講道理,總之,費了不少力氣,總算讓傅唯一相信了就算葉勉交其他的朋友也不會冷落他。
後來這些年,傅唯一“表現”都還不錯,只是沒想到,這個老毛病被岑缺又給勾出來了。
葉勉可以在一些事情上無底線縱容傅唯一,甚至能蹲下來給對方繫鞋帶,可是在某些事情上,又會堅守原則,絕對不讓步。
“為什麼?”傅唯一惱怒地質問,“他就是一個民工,你跟他交什麼朋友啊?”
葉勉不願意見到這樣口不擇言的傅唯一,他沒辦法跟對方爭吵,但更不願意聽見他攻擊無關的人。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有個‘為什麼’,想這麼做所以就這麼做了。”葉勉收拾好外賣的袋子說,“你今天晚上住這兒?還是要回家?”
傅唯一坐在沙發上眼睛通紅地看著他:“你覺得他哪裡好?有什麼是他會我不會的?我學還不行嗎?”
葉勉笑了:“別鬧了,不是這個問題。”
“那你為什麼要跟他交朋友?因為他能陪你喝酒?跟你聊天?我也可以啊!”傅唯一站起來,湊上前去,“我說我可以和你談戀愛,你不要,我說我可以跟你□□,你也不要,那你到底怎麼才能只有我啊?”
葉勉看著眼前的人,無奈得覺得頭疼。
這些日子傅唯一像是受了什麼刺激,精神敏感脆弱到好像隨時都能崩潰。
“我怎麼辦啊?”傅唯一的眼淚就那麼掉了下來,“我爸媽也不理我,你也不要我,我怎麼辦啊?”
“叔叔阿姨怎麼了?”葉勉沒聽傅唯一說過家裡出了什麼事,那兩人向來把傅唯一當寶貝,怎麼可能不理他?
傅唯一死死地咬著嘴唇,咬到破了皮流了血。
他滿嘴血腥味說:“因為我那天說了句希望自己才是當初走丟那個,結果他們罵我沒良心,最後終於說出巴不得當初丟的是我。”
傅唯一抬手蹭了蹭眼淚:“總算是暴露了,這麼多年真是辛苦他們了。”
一團糟。
葉勉揉揉眉心,拉著傅唯一進了臥室,他開啟衣櫃拿出睡衣放在床上:“你先好好睡一覺。”
他走上前,輕輕攬住傅唯一,安慰似的輕撫著他的背:“我知道你難受,但是不用害怕,不管到什麼時候,你都是我們的唯一。”
葉勉出門的時候,傅唯一已經睡熟了。
晚上十點半,他穿著T恤拖鞋,拿著鑰匙手機,出了家門。
戒菸好幾年了,是當初傅唯一要求的,葉勉乖乖聽話,這幾年再怎麼累都沒抽過煙,可是今天他想下樓去買包煙。
便利店門口,岑缺在那裡坐著,手裡攥著張紙條。
葉勉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這麼巧?”
岑缺把紙條遞給了他。
葉勉低頭一看,紙條上歪歪扭扭地寫著:欠條。
岑缺收到了葉勉早上給他叫的外賣,外賣小哥送過去的時候剛好看到門口有人,讓幫忙叫了岑缺出來。
一頓早餐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