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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
美人剛送進居落的那天,著實嚇壞不少小藥僮,連被公子喚去幫忙的樊香實亦受到不小驚嚇。
這位中原武林“第一美人”的臉僅剩半面是完好,另一半爬滿殷紅色澤,那道可怖的紅澤延伸到她的玉頸、左肩和左臂,連指甲都呈血紅色,似使力略掐,真能從指尖滴出血水一般。
公子與“武林盟”的人談話時,她負責送茶進議事廳,公子與人談事不避諱她,她自然賴著不走,當時一聽,才知孫思蓉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第一美人”的名號硬是惹惱了“五毒教”女教主薩渺渺,這女魔頭糾纏“武林盟”盟主餘世麟已有多年,江湖上人盡皆知,薩渺渺得知餘大盟主與“第一美人”交往甚密,竟下此重手。
“阿實,扶好孫姑娘的額與顎。”
“是”
她手勁適中地扶著孫思蓉的臉,後者眼珠往上一溜,朝她眨眨眼,她也靦腆笑了笑,然後瞅著公子開始利落下針,針針精準落於穴位。
可能前來求助的是名女子,樊香實覺得她家公子似乎拘謹許多。
記得之前她中“佛頭青”之毒,公子抓她浸藥浴,把她抓進抓出的,為了落針拔毒還不管不顧撕裂她的衫子、扯脫她的裡褲,她又驚又羞,漣漣哭著,他只是柔聲哄她,該下的針一根沒少。
這次換了別的姑娘,他竟碰也不碰,非碰不可的時候又全由她代勞,就算要在孫思蓉的頸上、肩上落針拔毒,也都讓對方留著一件單衣在身,然後他隔著薄薄布料落針,認穴之準絲毫不受影響。
公子“欺負”人。
因為當她樊香實是自己人,所以才沒了男女之防,那樣“欺負”她吧?
當她想通這一點時,內心竊喜得很,但再深想,卻模模糊糊有些失落……至於因何失落,卻也難以釐清。
“沒料及如陸公子這般守禮之人,卻收了個小姑娘在身邊服侍。”正在挨針的孫思蓉忽而嬌語。經過這幾日藥浴浸洗、針灸拔毒,再加上一日三回的內服湯藥,數管齊下之效,讓她膚上的血紅消褪不少,轉成淡淡粉紅,已能瞧出原有的美豔容貌。
她此話一出,陸芳遠不動如山,面龐無波如千年古井,照樣取針、過火、按穴灸入,倒是樊香實小臉微紅,掀著嘴皮欲辯,可一望見公子沉靜模樣,又咬咬唇把話吞下。
“咦,這是怎麼了?”
孫思蓉目光在他們主僕倆臉上游移,最後鎖定樊香實,畢竟柿子要挑軟的捏,這道理她懂。
“阿實,你家主子不允你說話嗎?”
樊香實微瞠雙眸,隨即用力搖頭。
“那你想說什麼就說啊,憋著多難受?”孫思蓉笑道,左臂軟軟癱在阿實塞過來的蒲枕上,隔衣被灸著好幾針。
極快瞄了主子一眼,那張好看面龐並無不豫之色,樊香實這才挲著兩片唇瓣,慢吞吞道:“公子當我是『貼身小廝』,我是『松濤居』是的『小廝』,不是什麼大姑娘、小姑娘。”
孫思蓉也不顧面上、身上的銀針,突然格格嬌笑,如果不是正在治傷,那抹笑肯定更張狂。
“阿實要真是小廝,那我後半輩子真要問你負責了。在『松濤居』這幾日,哪一次不是你服侍我藥浴?身子被你看光光時,不時還得讓你東碰碰、西摸摸,你要真當小廝,可得娶了我。”
什、什麼?!
樊香實完全答不出話,眸子瞠得圓亮,眨了眨,再眨了眨。
孫思蓉瞟了專注不語的男人一眼。“還是說……陸公子要替自個兒『小廝』擔這個責任呢?噢……嘶!”吃痛般縮了縮手,她柳眉陡擰,一瞧,血珠已滲出薄薄單衣,竟被灸出一小片血。
“公子流血了!”樊香實回過神驚嚷。
“你家公子沒流血,流血的是本姑娘!我的話他聽著不舒坦,正為你出頭呢!”美人麗目一瞪,就瞪那個不懂憐香惜玉的淡漠公子。
陸芳遠落下最後一根銀針,抬起頭。
他終於出聲說話,語調客客氣氣。“是我一時沒拿捏好指勁,害孫姑娘受苦了。等會兒收針,我會多留意。”
孫思蓉輕哼了聲,撒撒嘴,麗眸還在瞪人。
“孫姑娘,那個……我、我去換盆清水,再取上好的化痴藥膏過來,等收完針之後,我幫孫姑娘在針口上揉揉,就不會有瘀痕的。”樊香實趕緊打圓場。她再傻,也知公子故意整人,只是他以前不會這樣的,自小姐離開之後,他就……不太一樣。旁人或者並未覺察,但公子確實與以往不同了,一些事,也只有貼近